“你這邊籌到多少錢了?”劉北北將自己的五萬遞了過去。
蘭以軒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遇到事情才知道,重生后的自己雖然不再?zèng)]心沒肺的活著,但是她還是那么弱,弱的連個(gè)有能力幫自己的朋友都沒有。想到這里,蘭以軒很想抓住自己的破電話摔個(gè)粉碎,存的電話號碼不少,沒有一個(gè)有用的。
“你不會一點(diǎn)都沒籌到吧?”劉北北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望著她,“表姐知道嗎?”
蘭以軒搖了搖頭。
“不可能一分錢都籌不到吧!”劉北北繼續(xù)感慨。
“我自己還有兩千塊!”蘭以軒說,猶豫一下,好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你說,郝樂平和芮敬業(yè),我該向他們兩個(gè)哪一個(gè)開口借錢?”
郝樂平是否有金,她不太清楚,但是作為一個(gè)大建筑公司里的大建筑師,不應(yīng)該比自己窮是真的??墒?,郝樂平這個(gè)人給她的感覺總是令她說不出的別扭,或許是因?yàn)樗宄@個(gè)人對自己的那份情吧!
而芮敬業(yè),她清楚他是個(gè)鉆石王老五,可是,這輩子從一開始就決定和他劃清界限,怎么能這么輕易的就淪陷呢?如果找他借錢,那個(gè)混蛋,不定真的會做出夢中的那些事情。
“兩個(gè)都不要借!”劉北北說。
蘭以軒終于抬頭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劉北北這句回答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這樣吧!我問一下張琬笛,看她有沒有錢!不過她已經(jīng)回上海了,如果有的話讓她匯過來!”
張琬笛,劉北北的朋友,又一個(gè)不是她蘭以軒的朋友,她真是沒用極了。
“笛子,最近有沒有錢?”劉北北直接的讓蘭以軒都覺得可怕。
“干嘛用?。俊睆堢颜f。
“你先說有沒有?反正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
“多少?”
“三十萬!”
“???”張琬笛受.精了,“什么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要這么多錢?”
“是這樣的……”劉北北嘆了口氣,將蘭以軒姐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琬笛。
聽完后,張琬笛突然沒有了聲音,劉北北又喊了兩聲:“笛子,笛子?張琬笛?怎么不吭聲了?”以為是電話突然斷了,看了一下,正常通話中,劉北北又對著話筒大叫,“說話啊,有沒有你倒是說句話??!”
“你等一下,我問一下我旁邊坐的這個(gè)人!”
“誰?”
“陸延西!”
“哦哦哦,你問吧你問吧,我等著你!”
“先掛斷了,一會兒打給你!”
“好的!”
劉北北掛斷了電話后,很開心的對蘭以軒說:“她這么講應(yīng)該是有望!”
蘭以軒自怨自艾起來,“其實(shí)我跟笛子……”
“其實(shí)笛子一直想跟你交最好的朋友,像我跟你,我跟她一樣!”劉北北含笑看著蘭以軒。
蘭以軒聽了劉北北的話,不知怎的竟輕松起來,笑道,“其實(shí)我也是!她身上有些東西是我很欣賞的?!?p> “她也這么對我說過,特別是你在辦公樓五樓會議大廳時(shí)那張不卑不亢的臉,讓她印象深刻!”
蘭以軒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掐腰,“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想上天也不會讓我死在這個(gè)死胡同里!”她該振作,哪怕債主逼到門口,就是死,她都要拼一拼。
還有一件事,就算她這次不會去找芮敬業(yè)借錢,但是這件事過后,她都要找他好好談一談,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糾纏不清,哪里會有這么多事?
芮敬業(yè),這輩子,你怎么不給姑奶奶一丁點(diǎn)好的印象??!
兩人正交談著,表姐夫敲響了蘭以軒的房門。
“姐夫怎么了?”蘭以軒開門,見是姐夫,問道。
“要不,我先去上工?先……先穩(wěn)住他們?我這樣不上工,也不捧場的,他們看不到我就要……”
“也就是說,哪怕你是去上工不是去賭場,他們只要‘看到你’就不會為難?”
“應(yīng),應(yīng)該是這樣?”
“難不成工地上還有人監(jiān)視著你?”蘭以軒更加確定是褚建明那個(gè)狗娘養(yǎng)的了。
“既然是這樣,你就先去上工吧!跟平常一樣,不要讓褚建明知道,我們已經(jīng)在籌錢了!”蘭以軒說。
送走了姐夫,劉北北低聲對她說:“既然我們這么清楚是褚建明在搗鬼,是褚建明把姐夫拉下了水,而且還放高利貸,為什么不報(bào)警?”
蘭以軒沒辦法告訴她,依仗這個(gè)家的勢力和能力根本斗不過芮敬業(yè)的母親褚天英。
“我們沒有證據(jù)!”蘭以軒說。
“那里是地下賭場耶,如果我們舉報(bào)了,說不定還立了大功呢!”
“你想想看,那么大的地下賭場,誰沒有聽說過?就是那些警察也是知道的啊,為什么沒有人管?那是因?yàn)殚_賭場的人黑白通吃,大家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我們就這么舉報(bào)了,搭上性命都不為奇!”
劉北北想了想,覺得蘭以軒分析的有理,只嘟囔一句:“唉,只能白白搭上去三十萬了!”
“沒辦法,誰讓我姐夫……”
想到褚天英,以及褚天英娘家的褚家人,蘭以軒都想大開殺戒。此刻,她下定決心,上天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jī)會,她一定要鏟翻褚天英的“黑色勢力”。這輩子,蘭以軒本來有意躲開褚天英,她卻主動(dòng)找自己麻煩,看樣子,自己和她的糾葛并沒有隨著自己上一輩子的消失而畫上句點(diǎn),既然如此,她只有迎戰(zhàn)了,就算這件事過去,蘭以軒都要找機(jī)會向褚天英要個(gè)公道。
這時(shí),張琬笛的電話打了過來:“我能給你籌十萬!”
“謝謝你,笛子!”蘭以軒接過電話。
“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張琬笛笑道。她并沒有告訴蘭以軒和劉北北,這些錢也是借的,是借那個(gè)正追自己的陸延西的。
掛了電話,蘭以軒說:“還有十五萬,我想想還有誰!”她想了一下,驚叫起來,“后媽!我去找后媽借!”原來,她真的可以繞過芮敬業(yè)和郝樂平。
芮敬業(yè),離開你,我竟然能自立解決困難,離開你,我照樣會過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