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入夜的郊外只剩下蟬和青蛙的鳴叫,舒景等人吃過食物便靠在樹旁休息。
干柴燒裂后發(fā)出噼啪的聲音,舒景盯著面前的火堆有些失神,被風輕輕吹拂著的火光輕微跳躍著,映照在舒景臉上忽明忽暗。
一雙火熱的眼睛正盯著她,目露貪婪。
柳音正想往舒景身邊靠近些,卻被方生一把拉住,方生眼含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渾不在意,掙脫方生的手,往舒景處婀娜地走去。
還未走近,舒景便聞到了一陣比白天還要濃郁的香氣,忍不住皺了眉頭,連旁邊的其他人也跟著皺眉。
柳音含情脈脈地看著舒景,等待著舒景呼喊她的名字,然而,舒景打定主意無視她,根本沒朝她這多看一眼。
其他人也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火堆,誰都沒理她。
柳音暗恨地跺跺腳,柔聲細語地對舒景說:“舒小姐,這晚上天寒地凍,奴家不會武功,可否與舒小姐相靠一起,取個暖?”
這話一出,包括林濤在內(nèi),都嫌惡地看了她一眼,舒景并未看她,“這個時候,你該去找你丈夫。”聲音并無起伏。
柳音一惱,卻不便發(fā)作,便捂著嘴吃吃笑道:“舒小姐真會說笑,我們雖是夫妻,但好歹有這么多人,怎可不顧禮數(shù),依偎在一起呢?!?p> 舒景聽到這話抬頭看向了其他幾人,仿佛在問,還有這種禮數(shù)?
可在座的都是對此道不了解的人,便都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
“不用在意我們,我們不會看向你們。”舒景見大家都不知道,便說道。
柳音見舒景油鹽不進,不禁真的有些氣惱,直道舒景不識時務。
“舒小姐真是冷漠啊,大家都是女人,靠在一起又有何妨?舒小姐不是與這兩位也靠得很近嗎?”柳音說著有些惱怒地看向花寧和吳秀兒。
誰知這兩人卻同時對她做出了一個快吐的表情,讓柳音更是憤恨?;▽幒蛥切銉旱谋砬槁湓谄渌搜劾铮疾挥X有些莞爾。
“我說你大半夜不去找自己丈夫,來騷擾我們小姐做什么?”陸逸忍不住出言訓道,說著還看了方生一眼,只覺得他好像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心中充滿了同情。
方生見眾人看向他,忍不住尷尬的回笑。
“丈夫天天可以看見,舒小姐可是快要看不見了?!绷敉蝗皇掌饝嵟谋砬椋瑡趁牡匾恍?,若是尋常男兒,怕是早就被勾了魂兒。
“方夫人這是話中有話啊?”舒景冷笑著說道。
“舒小姐果真聰明,不愧是我看中的美人兒。這不,明天便見不到你們了,我們還是好好親近一番吧。”柳音說著便想撲向舒景。
舒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諷刺道:“你真以為你那點迷香,便能奈何得了我們了?”
“什么!你知道我一直對你們用了迷香?!”柳音突然止住腳步,驚叫道。
方生此時也一躍而起,站到了柳音身邊。
“你那香味那么難聞,哪像是女人家用的香粉,臭死了!”花寧突然出言說道,邊說還邊扇著自己的鼻子,好像真臭不可聞。
“你這臭丫頭!我結(jié)果了你!”柳音聞言大怒,轉(zhuǎn)身撲向花寧,并吩咐方生放出信號。
方生一聲長嘯后便警惕地盯著舒景等人,也拉住了要去殺花寧的柳音。
“嘖嘖,惱羞成怒了吧,你看看你那張臉,真真像個母夜叉!”陸逸也在旁譏笑道。
“哎呀,小姐,她好兇,好難看!”吳秀兒也裝成被嚇壞的樣子,躲到了舒景身后,只露出一雙帶笑的眼睛盯著柳音。
柳音已經(jīng)被這三個小鬼你一言我一句的作秀氣得快失去了理智,方生還算穩(wěn)重,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如果這幾人都沒中迷香,那么自己兩人是打不過他們的,只能等待援軍。
“你們的援軍還沒到嗎,再不到我要動手了?!币恢卑舶察o靜地林濤突然出口問道。
“你們,你們早就知道我們要對你們不利?!”方生驚懼地看著林濤。
林濤點點頭,方生繼續(xù)說道:“為何你們還要救我們?!既然知道我們有企圖,怎么不避開!或者干脆路上就殺了我們?!”
“殺了你們,又怎么引得出你們身后那群人呢?”林濤說著指了指方生的身后,果然,身后不遠處已經(jīng)黑壓壓趕來了一群人,人數(shù)上百。
“呵,還都是精英,看來你們真是鐵了心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了。”舒景慵懶地看了那群人一眼,從呼吸吐納,腳步聲就能斷定來的人可比上次質(zhì)量好多了。
“你們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柳音疑惑地問,她自問做戲做的很逼真,自己還赤裸著身子裝出快被強暴的樣子。
“你們兩的舉動哪像是農(nóng)家人?”花寧諷刺地說了一句。
“就是,小姐并未告訴你們她的姓名,你卻叫她舒小姐,這不可疑嗎?”陸逸也跟著說道,看向兩人的臉就像在看白癡一樣。
方生與柳音臉上一陣紅一陣綠,方生不由得埋怨柳音:“都是你這個蕩婦,這點事都做不好,若不是你被美色所迷,哪至于被他們警惕,連迷香都失去作用!”
柳音臉一紅,繼而挺了挺胸脯,說道:“老娘就是喜歡美人兒,你若不是長得太差,老娘何至于到外面去找!”
“你!干完這票再跟你算賬!”方生不再理睬她,而是拉著她退到了趕來支援的人群中。
柳音不情不愿地被拉走,走之前還依依不舍地看了舒景一眼,眾人全當沒有看到。
黑衣人中,為首的一個人走了出來,盯著舒景等人說道:“舒小姐,又見面了,沒想到上次居然沒毒死你!”
舒景笑了笑,說道:“舒景福大命大,哪那么容易死,倒是你們,我看個個都透露出死氣,怕是離死不遠了?!?p> “哼!不要逞口舌之利!今天勢必將你斬殺!”黑衣首領怒道。
“你們幾次三番想要我的命,也得給我個緣由吧。”舒景突然氣勢一變,瞪向黑衣首領,黑衣首領臉色發(fā)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要怪,只能怪你姓舒了!”黑衣首領說完便下令手下進攻,他自己則率先向舒景飛撲而去,手上一柄寶劍散發(fā)出寒光。
“師兄,這人交給你,我去會會那對夫婦!”舒景說著將黑衣首領讓給林濤,自己轉(zhuǎn)身奔向了柳音和方生。
林濤攔住黑衣首領,讓他不得不全力應付,再無暇顧及舒景,而方生和柳音見舒景飛奔而來,更是臉色大變,柳音更是花容失色地扔出一大把毒粉。
舒景伸手揮了揮,笑道:“真是不長進。”說著便雙掌翻飛,同時拍向兩人。
方生和柳音聯(lián)手勉強接下舒景的招式,吃力不已,柳音更是驚愕非常,邊打邊退,最后竟然尖聲驚叫起來。
“你不是人!”柳音高分貝的嗓音驚叫道。
“哦?我不是人是什么?”舒景戲訕道。
“你,你中了我這么多毒粉,居然像沒事人一樣!”柳音和方生已經(jīng)有了退意,但是看看與林濤搏斗的黑衣首領,心中忌憚,不敢逃跑。
“那也只能說明你學藝不精,手藝不到家了!”舒景說著凝聚掌力,拍到了方生和柳音的身上,兩人倒飛出去,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兩人沒想到舒景這么厲害,再也不敢托大,等站起身后便聯(lián)合了身后的黑衣手下,一起進攻舒景。
而許明提前得了舒景的命令,護著吳秀兒站在戰(zhàn)場的最邊緣,陸逸和花寧倒是打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