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小區(qū),并沒有像它的名字一樣,有著明媚的陽光,而是充滿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距離陽光小區(qū)不遠處的街道旁,路燈一閃一閃,似很久無人修理。
鄭燁靠在路燈上,兩手揣著兜,嘴上正叼著煙,他所抽的煙只是街旁便利店里不到十元的香煙,十分的便宜。
鄭燁的穿著極其簡樸,他帶著一個老式的帽子,身穿一身大衣,腳上穿著一雙老舊的皮鞋,在鄭燁這種年齡穿成這個樣子,實在有些顯老。
大概兩分鐘之后,鄭燁將煙扔到地上,用皮鞋踩滅,正靠著路燈的后背也直立起來,向著不遠處的陽光小區(qū)走去。
看著眼前那早已生銹的大鐵門,鄭燁低聲道:“這種地方居然還有人住,真是稀奇?!?p> 鄭燁雙手將大鐵門推開,一時間灰塵四起。
“呼,呸,吃了一嘴灰,不過,這鐵門好久沒被人打開了,住在這里的人是怎么出去的呢?”鄭燁沉思道。
走進陽光小區(qū),鄭燁掏出了他的老年機撥通了顧客的電話號碼。
“你是誰?”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我叫做鄭燁,靈異事件協(xié)會派來的工作人員?!编崯罹o接著又說到,“我已經(jīng)到了陽光小區(qū),請問你住在哪里?”
“四號樓第四層404?!蔽⑷醯穆曇粼俅藗鱽?。
話音剛落,鄭燁邊回答道:“好的,麻煩請等我一會兒?!?p> “叮~”
伴隨著電話掛斷聲的響起,鄭燁也感嘆道:“聽這聲音,這回麻煩了?!?p> 此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再加上樓號很小,因此約莫兩分鐘,鄭燁便找到了顧客所說的地址。
因為是老式小區(qū),所以小區(qū)的樓層不高只有四層,沒有電梯,鄭燁只能爬樓梯上去,好在不高,因此很快就到了。
“這地址,你家不出事才怪呢?!编崯钚南胫?,隨后便用手敲了敲門。
“吱~”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人,臉色蒼白,看起來十分的削瘦。
“你…是鄭…燁嗎?”不同于電話中的聲音,他這次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看著中年人的這副模樣,不由得心頭一顫,但還是咧了咧嘴,半笑道:“對,是我,現(xiàn)在我可以進來了嗎?!?p> “進來吧?!敝心耆说穆曇粲只謴偷搅穗娫捘前?。
當鄭燁一進屋,便被他看見的一切震撼到了,屋子不大,因此窗戶不是很多,但現(xiàn)在所有的窗戶都被封上了一層厚厚的報紙,要不是因為開著燈,恐怕什么也看不見。
鄭燁跟隨者中年人走到了他的臥室,二人坐在床上。
還不等鄭燁開口,中年人卻一把抓住前者的手,搶先一步說道:“求你了,救救我!”
與其說他是說,不如說他是撕心裂肺的喊到,伴隨著的還有一滴滴豆大的淚珠。
鄭燁好在見多了這種場景,還算冷靜,安撫著中年人說道:“別著急,一步步來,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再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鄭燁的安撫下,中年人的情緒逐漸恢復平靜,道:“我叫李富貴,父母給我起這個名字,也是希望我未來的生活能夠大富大貴,不過我卻并沒有像我的名字一樣,相反,我的生活一塌糊涂,我這對不起見他們二老?!?p> 說到此刻,鄭燁可以明顯感覺李富貴的情緒有些變化,好在沒什么大的問題,他緊接著又說了下去。
“就在前年我搬到了南城,也就是這里,我找了一份工作,很勞累的工作,但工資還行,能夠支撐的了我的生活每月還能給父母寄一點,日子過得還行?!?p> “直到十多天前,那天,時間我記得很晚,我家的洗手間的燈泡壞掉了,我就去買燈泡,我去的那家店鋪是我常去的店鋪,老板人很好。店鋪不遠,一會就到了,我清楚的記著我走進那家店鋪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我感到奇怪就叫老板,也沒人答應我,我就去找老板。”
話音剛落,鄭燁剛會過神來,只見李富貴雙眼瞪的老大,對著鄭燁喊到:“你知道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怎么樣嗎?他死了,頭都沒了,地上都是血,關(guān)鍵是我從他的手中發(fā)現(xiàn)了一種小紙條,上邊寫著是因為我才讓老板死了的,下一個就死的就該是我了,我怕呀,趕集報了警,不一會警察就來了,問了我一些話就走了?!?p> 聽到這,李富貴停下了,咳嗽了兩聲,不等李富貴繼續(xù)說,鄭燁急忙問道:“那小紙條呢,你給警察了嗎?”
李富貴聲音顫抖的回答道:“沒,我沒給,我害怕?!?p> “但這不應該是你找我們的理由,你知道我們組織的名字?!编崯罘磫柕馈?p> “嗯,我知道,因為之后的事情才是我找你們的動機。”說完李富貴又講了起來。
“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害怕,但我膽子還算大,所以,沒過幾天,這事我就忘了,不過,就在五天前,我在洗臉的時候從鏡子中看到了一個沒有頭的鬼影,一直盯著我,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看到的依然是一個沒有頭的鬼影,嚇得我馬上跑出了洗手間,然后在幾天中我發(fā)現(xiàn)只要是能夠反光的東西我都能夠看見它,包括燈?!?p> 說完,李富貴指了指燈,這是鄭燁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燈的周圍也有著一層報紙,與窗戶周圍的報紙不同,這些報紙是透光的。
“這幾天我找了好多人,他們都說看不見那個鬼影,還讓我去醫(yī)院看看,沒辦法我就找到了你們,死馬當活馬醫(yī)?!?p> 最后這句話說得也是讓鄭燁很是無語,不過鄭燁還是問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沒有,我來南城之前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崩罡毁F道。
鄭燁想了一會,對著李富貴說:“對了,你那張紙條沒給警察,那么那來給我看一下?!?p> “好,我找找?!?p> 沒過多長時間,李富貴就將那張小紙條給找了出來,遞給了鄭燁。小紙條上面還帶著血,只不過血早已干了,上邊還用鉛筆寫著幾個小字,依稀可以看清“他是因為你而死亡,別著急,下一個就該是你了”。
看完小紙條,鄭燁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信息,在經(jīng)過李富貴的同意下就給裝在了大衣的兜中。
鄭燁看向李富貴,此時的后者神情沒有了剛開始的那般緊張,大概是把藏在心底的話都說出來的緣故吧。
又跟李富貴說了兩句話,便站了起來,拍了拍大衣,重新帶上了帽子,對著李富貴說道:“對了,你跟我去我們公司吧,因為要保護好顧客,不然誰付錢?!?p> 李富貴詫異道:“公司,你們還有公司,不是一個騙子團體?”
鄭燁并沒有回答而是一手撕開了窗戶四周的報紙,頓時,李富貴便看到窗戶上那一道道詭異的無頭鬼影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當場嚇得躲到了鄭燁的身后。
看到這副情形,鄭燁不由得一笑,指著鬼影道:“這有什么可害怕的?”
李富貴聲音顫抖的問道:“你…能看到…那玩應?”
鄭燁擼起袖子道:“你說別人我不管,但不能說我鄭燁是騙子,詭星,讓我們給他露兩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