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
燈節(jié)結束,驅魔節(jié)告一段落,眾子弟歸。
街上的景象仍然一片紛嚷,畢竟都是當?shù)氐木用?,雖燈節(jié)結束,他們仍然要熱鬧幾天。
幾位弟子路途中聊到:
“唉你們聽說了嗎?好像這次的水患還不小嘞,天道府都要派人來了?!?p> “人家那兒哪是除水患吶,是來牽走那東西的?!?p> “那東西?你是說紫晶…”
“噓…”
另一弟子開口道:“不是不讓透露消息的嗎?這天道府又怎會知道?”
“神古水鏡啊道兄,那可是坐鎮(zhèn)于天道府的特級法器。”
神古水鏡,可預測未來,能呈顯遠處空曠地區(qū)的實景,紫晶獸被憐子清用笛音帶回西河鎮(zhèn)時,天道府中人觀測而知。
“算了,不聊這個了,我回去還要準備比試呢,被一直拖到了驅魔節(jié)之后,唉。”
“我早就比完了,被人一招給秒了。”
“……”
“如今比不比結果都已經清楚了,蕭明重傷不起,憐子清與世無爭,崇文平失蹤,只剩下那個人了…”
“唉,才入派一年…”
幾人聊著聊著,竟然都嘆起氣來…
青松派這幾日毫無進展,那怪魚竟奇異的很,有時近在眼前,怎么抓也抓不到,每次一靠近,就莫名消失不見,好像未曾存在過一樣…
崇掌門以除水患為由,因自己年紀太大,將由崇禮裕師叔帶隊,前往了西河鎮(zhèn),準備率先搶奪那只異獸。
凌峰派掌門蕭劍飛隨時在觀察另外三個門派的動向,得知此事后,親自帶人,亦前往了西河鎮(zhèn),對外竟說了個接引受傷大弟子蕭明的理由。
崇掌門知曉后,心中暗罵:這理由也忒過荒唐!
墨云派,煉靈堂不為所動,林師父一向講究隨心所欲,任由事情的發(fā)展,而煉靈堂自數(shù)年前從外地遷來后,便很少參與紛爭,沒人知道這個門派大祭司的想法。
昨日
崇禮??吹交貋砗蟮乃娜?,對他們臉色很差,當即決定罰他們去后山修行,王旭聞之后找他理論。
崇禮??吹借F牛腰間的寶劍后,開口道:
“這是誰的佩劍?你怎么會有佩劍?”
語氣之凌冽,仿佛質問的是一個犯了偷竊條規(guī)之人。
王旭見此已有些不耐煩。
鐵牛回應此劍是正打算歸還墨云派。
崇禮裕知道其就是玄澤,也不好明搶,心情愈發(fā)地糟糕,便隨意找了個理由道:
“我看你們幾人偷奸?;?,讓你們外出歷練,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王旭本就打算回家不再修行,此時終于忍不住直接反駁道:
“那是不是我們多玩幾天,就反倒不用受罰了?”
“混賬!有你這么跟師叔說話的嗎?!”
場面一時有些緊張。
爭吵到最后,王旭受夠了這位師叔平日里的尖酸刻薄,當即甩了一下衣袖,揚長而去。
兩位小弟一直是跟著旭哥混的,也跟著走了出去,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師叔置若罔聞,歪嘴小弟臨走之時,將鐵牛也拉了出去。
崇禮裕一時氣不過,將茶杯摔碎在地上。
第三日平陽鎮(zhèn)
一行衣著華麗的仿佛世家子弟的仙門子弟,來到了一家客棧稍作休息。
見他們這身打扮,店老板對小二說道:“這一看就是上面來的人,你可要好生招待,可千萬別怠慢了,到時再把咱們的店給砸了…”
小二連忙點頭哈腰:“好的,不過能勞駕這中土的仙門弟子,想必是為西河鎮(zhèn)水患之事而來了?!?p> 店老板與之聊道:
“怎么這么大的陣勢?也未曾聽說過有什么湖中魔物出現(xiàn)啊…”
不遠處茶桌上,一位氣質翩翩,就是臉型較長的仙友,耳朵微動,聽后便打趣道:
“看看,把人家老板嚇的,都以為我們要砸人家店來的?!?p> 對面的少女,笑容可掬,回應:“還不是被你嚇得,看你這身氣質,附庸風雅,慢條斯理,一看呀…就不是什么好人,哈哈?!闭f完少女便笑了起來。
“……”秦延芳沉默。
西河鎮(zhèn)
各派的傷員在這幾日治療后,多已恢復良多,今日被相繼攙回山門。
青松派的傷員被送回后,崇武平仍就在這里查找水患。
這幾日偶爾出航的鎮(zhèn)民,仍遭遇異樣而溺水,居民們人心惶惶,請求幫忙鏟除那水底的魔物。
崇文平嘆氣自語道:
“究竟水底有沒有魔物到現(xiàn)在也沒有查明,連那巫師所說的兇兆之魚也沒有逮到一條,唉…”
墨云派的傷員被管航林逍帶人送回,林風良則是不見蹤跡。
陳小南問道:“師姐,良師兄他…”
林蓉蓉猶豫了一下,看向了胸口的綠墜,平淡道:“不知。”
其實師姐也知道了那件事,兩人當時陷入了夢境而誤牽了手。但在師姐的夢境中,她心中的那個人,一直都是面前的這個。
兩個人只有從小玩到大的友情罷了…
見師姐悶悶不樂,陳小南自知說錯了話,心道:不該問,不該問,我真是笨!
轉而開口道:“師姐,我陪你去買些吃的吧,下午回去后,便機會無多了?!?p> 蓉師姐抬起頭眼睛一亮,展顏道:
“好!”
起身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將其緊握在手中,拉著向街上走去。
陳小南心里輕怨:師姐,弄疼我了。但是礙于師姐素來的威嚴,并沒有說出口。
林風良此時緊跟在綠衣身后,他內心道:今日估計便要將那頭異獸給帶回去,聽聞那異獸威能恐怖如斯,甚至體表那身紫甲,能吸收攻去的靈能,我到要看看,這紫晶獸被藏在了哪里。
當日,那紫晶獸隨時有清醒的可能,被憐子清私下帶入西河鎮(zhèn)附近后,為避免引起騷亂,鎮(zhèn)壓在了一處私密之地。而后受傷的崇師叔次日便回去復命。
當時,憐子清將其帶回之后,駐守在西河鎮(zhèn)的青松派子弟就接管了那只異獸,如今,連憐子清本人也不知藏在了何處。
誰知,跟個半天,綠衣竟是去購買了些靈草傷藥以治腿傷,隨后便和憐子陽一同歸去。
林風良深感失望,自嘲道:
“與世無爭,哼,我偏與你不同,屬于我的不屬于我的,最后我都要得到!”
轉身而去繼續(xù)待在了西河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