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前行,那小鎮(zhèn)青磚立即出現(xiàn)在了眼前,風(fēng)無塵不由得輕顫了一下,該來的還是要來,誰也躲不過。
蕭意單手握著韁繩,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那藏在腰里的劍,不知道水云會如何做。
輕搖著玉扇的手,沒有要停的意思,白慕言的眼睛從那扇子上沿看向城門,那里是昨天才見過的男子,騎在那匹棕色的馬上,凝望著他們。
搖了搖頭,風(fēng)無塵轉(zhuǎn)到了車廂后,卻不想看到了水云跳下馬車,向著那男子走去的身影。
微笑著,走向那個男子,水云的心情好極了,“你來接我們?”
男子點了點頭,“是的,可不想讓姑娘以為我們虎鶴派,都沒有什么禮數(shù)的?!?p> 側(cè)頭笑下,看來昨天的教訓(xùn)還是可以的。“那有請你帶路了?!?p> “可是,……”轉(zhuǎn)眼看了看那馬車,還有那馬車一臉戒備的人。
“你不用管他們的。”揮了揮手,水云示意那個男子,立即帶路。
有些狐疑的看了下,那些還呆在原地的男人們,不由得瞇了下眼睛,“他們不去真的沒有關(guān)系嗎?”然后,騎著馬到了馬車前,“如果不嫌棄,也請各位到我派坐客吧!”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有風(fēng)無塵他們一路,會安全很多。
“在下求之不得?!憋L(fēng)無塵拍了拍白慕言與蕭意的肩,“一起去吧!”
另外二個立即點頭,附合。
水云翻了個白眼,感覺今天會很無趣的。
一行人在那個男子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虎鶴派的分派門前。
只是一眼,水云就看到了那個身體微胖,站在門面迎接她們的人。
他身穿一件與白慕言的青錦袍有得比的江南上等錦緞,腰系著鎦金的碧玉腰帶,雙手上佩有一個銅做成的護(hù)腕,足上穿著黑色的厚底靴,一看也是個掌權(quán)的人。
瞇了下眼睛,水云已經(jīng)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他是虎鶴派的掌門——江備。她在心里將那書上所有的都默念了下,然后,才仰起笑臉,“江大掌門,有勞您親自來迎接呀!”
“呵呵,客氣了,江湖英雄輩出?!苯瓊涞哪樕先翘摷俚男Γ澳苷J(rèn)識水云姑娘真是我等之榮幸?!闭f完,將手一揮,那站在門外的人立即彎腰行禮。
水云也不客氣,抬腿就要向里走去。
“水云,”風(fēng)無塵大叫了一聲,讓她等下。
嘟了嘟嘴,水云轉(zhuǎn)回了頭,“你們不用進(jìn)來了,就在外面等吧!”然后,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江備本想說些邀請的話,可是,見水云走了進(jìn)去,心里在立即樂開了花,不想那本密籍的效果,比什么都要有用。
于是,帶著一臉的陰笑看了看風(fēng)無塵,然后跟在水云的身后走了進(jìn)去。
虎鶴派的分派,設(shè)計的有些簡樸,大大的空壩,和邊上幾棵松樹,讓水云感覺有些怪,不過,這些都不是什么重點了。
她站在那大壩上,雙手背在身后,“江掌門,那本書……”
“那本密籍姑娘喜歡嗎?”江備的臉上全是得意的笑,不想一本小小的密籍就將水云請離了風(fēng)無塵的身邊,那么接下去,密寶就應(yīng)是他的了。
“那本密籍,我很喜歡?!比缓?,水云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來,“不知道,江掌門從什么地方得來的?”
“多年前一個朋友送的?!?p> 哦!“朋友送的?!彼浦貜?fù)了下他的話,“那么,今天,請把那書上所說的萬兩銀子交出來吧!”
聽到水云說‘將萬兩銀子交出來’,江備的臉上全是吃驚的表情,他愣了一下,“姑娘為什么說出萬兩銀子的事?”
臉上帶著陰笑,“書上寫著,XX年XX月XX日,虎鶴派掌門江備,將命輸與我,并承諾,他日以萬兩白銀贖回?!彼茖系膬?nèi)容背了一下,然后瞇著眼睛看著江備,‘難道,你想抵賴了不成?’
江備呆呆的,不過,他可是老江湖了,那些呆愣也只是一瞬間,他就立即回恢了常態(tài),“姑娘說笑了,那本書上所寫的東西,我們都看不明白,姑娘卻以這個來誆我江某萬兩白銀,這也太搞笑了?!?p> 不想承認(rèn)了?
抿嘴輕笑,“如果這樣的話,那么,就請江掌門,把命給我吧!”說完,水云的手里寒光流動,那張開的五指上,全是水晶刀的光澤,在這個夜里充滿了兇狠的光。
“修羅刀?”江備的臉色大變,“姑娘為什么會有修羅刀?”
“這不是你所應(yīng)關(guān)心的問題,”水云將手平伸向他,“說吧!給不給銀子?”
“銀子不會給的。”江備現(xiàn)在很心痛自己的銀子,而且,還有些氣惱自己,為什么把那個讓人討債的書給了水云,同時心理還有一絲的僥幸,那就是他人多。
揮了揮手,他立即退到了一邊,讓他的那些個弟子上前將水云團(tuán)團(tuán)圍住。
“你們給我拖住她?!比缓螅D(zhuǎn)身跳離,那密寶可是在門外等著他去取的。
冷掃了眼,那些站在自己面前,腕上帶著銅環(huán)的家伙,水云有些輕蔑與他們,“你們以為,真的可以攔住我的去路?”
手上寒光閃動,眼里紅光浮現(xiàn),那臉上帶著陰冷的笑,一付修羅再現(xiàn)樣。
圍著水云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可是,師命難違,于是,都不敢靠近,卻又都不敢離開,就這樣與水云僵持著。
門外,江備與白慕言及蕭意也出現(xiàn)了僵持的狀態(tài)。
蕭意手握著寶劍,指著那些圍在周圍的虎鶴派弟子,而白慕言臉上帶笑的看著江備,“江掌門,不想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江備的表情有些僵,不過,“是呀!白衣王爺?!比缓?,他斜瞪了眼,站在旁邊的一個弟子。
那弟子立即會了意,然后,帶了五、六個弟子,將白慕言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樣,白慕言被圍困住了,蕭意也被圍困住了,他們都無暇分身來保護(hù)風(fēng)無塵,風(fēng)無塵就完全的落單了。
江備一臉帶笑的看著風(fēng)無塵,“風(fēng)公子,現(xiàn)在的情況,你是自己拿出來呢?還是我來搶呢?”
輕搖著頭,風(fēng)無塵平靜的看著江備,“江掌門,不想,你也落了俗套了?!?p> “呵呵,天下誰人不想要?”
“那也須看要不要的起。”
江備狠狠的瞪了眼風(fēng)無塵,“不管我要不要得起,你把東西交出來?!蔽铱偙饶阋粋€病怏怏有資格擁有一些吧!
“我不會交的?!憋L(fēng)無塵的表情里全是堅決。
輕踏了步,江備伸出了手來,“看來只有我自己搶了。”
手正要碰到風(fēng)無塵的時候,江備的耳邊傳來水云那冰冷的聲音,“敢碰我的東西,就要有死的覺悟。”
眼前寒光閃過,然后,他發(fā)現(xiàn)站在自己面前的風(fēng)無塵變成了水云。
那一臉的冰冷,和那滿眼的殺氣,直直的向他撲面而來。
江備的腦里只留下了一個問題:她是怎么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