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對梁紅藥微微一笑,“沒事,先讓她當我的藥,若是命大活下來再交由你處置?!?p> 梁紅藥目光流轉(zhuǎn),“也好,她就先交給你處置了。只是你山珍吃多了不會想改改口味吃點野菜吧?”
妖孽輕輕攬住梁紅藥纖腰,唇湊在她耳邊呢喃,“任何人都不會嫌山珍多的。”
梁紅藥被他撩撥的心猿意馬,兩腮微微泛紅,“既是如此,我改天去看你。”
我的眼睛!這兩人一會是不是要脫衣上演赤膊大戰(zhàn)?不要這么折磨我,干脆直接廢了我一對招子算了!
飛夭一把將我提起,進入山洞,一路我被洞壁石頭磕來碰去,叫苦不迭。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黑暗中傳來輕笑聲,“讓你自己走?我可不是夙愿那么好騙?!?p> 直走到屋子里,飛夭將我往地下狠狠一摔,痛得我七葷八素。
“你倒底要怎么樣,說個清楚!”
他以手指拂過我面龐,“要你的手指入藥,要你的心肝下酒,要你眼珠子蘸醬吃?!?p> “我不信,丁香不是每日好好地回去了?百花門才一百個的弟子,你今兒吃一個,明兒再吃一個不幾天就吃沒了。就算梁紅藥寵著你,不見得大門主,二門主都寵著你罷?”
“所以我只吃外來的!”飛夭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招手吩咐夙愿過來。
夙愿走上前來,兩頰帶著明顯的掌摑痕跡,高高腫起?!翱匆娏税?,這是她放走你的小小懲戒。你若是再逃,我殺了整個百花門的人也要找你出來。”
我眼睛一閉,“殺吧,最好把你的恩客梁紅藥也殺了。”
下巴一緊,被他緊緊攥在手里,語氣便帶著幾分怒意,“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耐心!故意激怒我沒什么好下場!”
我被他一雙大手捏得喘不上氣來,便不吭聲,不敢再言。心道此人怎么喜怒無常?莫非因為我提到了梁紅藥?
他慢慢松手,我睜開眼睛,只見夙愿拿了一只金杯放在我面前。這又是唱得哪出戲?
飛夭皺眉道:“折騰了這一下又臟了,夙愿你再給她洗洗。”
無語,這人有潔癖么?
又是一番折騰,我總覺得夙愿為著報復(fù)我又狠狠搓了兩把,差點將我后背皮搓破。又換了一套衣服,被送入屋內(nèi)。
飛夭看了我一眼,“這回差不多了??薨桑 ?p> 哭什么哭?我才不會示弱,我打了個哈欠,不作理會。
夙愿道:“主子要不要皮鞭?”
啥皮鞭?還高跟鞋呢!
飛夭道:“對付她這招不行,我另有法子?!闭f完嗓音忽然變得低沉魅惑不已,“抬頭看我?!?p> 乖乖地聽話抬起頭來,對上他狹長鳳目,他接著道:“你對世間之事失望么?你遭人遺棄傷心么?你遇到背叛失落么?”
我頭有些發(fā)暈,不由自主地說:“世上本有不平事為什么失望?我從未被人遺棄,更沒有遭人背叛。”
富有磁性的聲音一頓,接著道:“你被人稱為連采花賊都不屑一顧的女俠是不是很沒面子?你也是年輕女子,被人這樣戲稱是不是有些委屈?”
“也不至于,緋聞越多證明我越有名?!?p> 那聲音不耐煩起來,“你被武林各種小報寫成狼子野心又膽小如鼠的縮頭烏龜,你是不是覺得生活沒有了希望?事業(yè),名譽,銀子,情人,你現(xiàn)在一無所有?!?p> “愿意寫寫唄,我不看就得了唄,現(xiàn)在大家都開始關(guān)心林家堡二公子的車震新聞了,誰還記得少年武林大會的事?再說我要事業(yè)干啥,要名譽干啥?銀子我有好幾百兩呢,存在劍射銀莊里了,密碼是75575……”
那個聲音有些惱怒了,好像是嘀咕了一聲“這么點銀子還用存在銀莊里”又接著魅惑地響起,“那安子淮呢?你不在海歸派這一個月,他要是另有相好了你怎么辦?”
“誰要他啊,要錢沒錢,要事業(yè)沒事業(yè),也就我鬼迷心竅了?!?p> 雙肩突然被人抓住,大力搖晃,“我就不信有人沒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