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歸派我便打起了那仙子散的主意,這么歹毒的東西是我不太敢碰的,我這人糊涂得厲害,一不小心可能自己當(dāng)成糖豆吃掉了。原來在寢室里經(jīng)常找不到自己的手機,然后問別人借電話晃一下,結(jié)果晃完了找到自己電話了一瞧,“哎,太好我找到了,正好有人給我打電話!”然后一按,大喝聲“喂?!遍L此以往不再敢有人借我電話了,找不到時只能自己埋頭苦找。
不過學(xué)點尋常藥理知識倒是也能防身健體,弄點迷藥什么的還能抽空劫個色,我主意已定便去求了老海龜。老海龜聽聞此言竟眉開眼笑登時允諾,“上次你抓采花賊有功,我答應(yīng)教你三月劍法,回來偏又事多,也耽擱了,這次干脆教你認識點藥材,以后也有個用處。”
我見這老海龜笑起來燦爛得惡心,便知道不是什么好差事,但是他既開口,我也不好再退縮只得硬著頭皮學(xué)下去。
這日天氣晴朗,我尊了師命在院子里學(xué)習(xí)藥理知識,我將藥材薄薄地鋪在葦席上,利用日光反復(fù)翻曬,不禁悠悠長嘆一聲,“哎!”師父特意囑咐我留神別叫鳥兒啄食了藥材,我仰著脖子抬頭看湛藍地天空,白云悠悠,一會變只大狗,一會變頭牛,哪里有鳥兒的蹤影?
等了半天,一只鳥也沒有,難不成鳥兒也嫌藥材難吃,不肯過來?我胡思亂想。突然不知從哪里來了陣妖風(fēng),不少藥材便被風(fēng)卷跑了,我心里叫苦不迭,老海龜歲數(shù)雖大,可耳聰目明,精得很,發(fā)現(xiàn)了定會又叫我多修行幾天!
師娘去世已久,慕容老太太續(xù)弦給他倒不錯,兩個人都挺難纏,看誰難纏過誰。此時安子淮過來瞧我笑話,見我兀自發(fā)愣,問道:“丫頭想什么呢?可是功夫又精進了幾分?”
我瞅著他呵呵而笑,難不成告訴你我在歪歪你外婆和你師父?
“你不在后山睡覺,跑到這里來做什么?莫不是想偷點藥材賣了換些酒肉?”我警惕地看著他。
“你也忒瞧不起人,我要酒肉哪里用偷你的藥材,你慢慢看著吧,看什么時候能學(xué)會使毒用藥!”言罷,慢慢踱著了。
這家伙終日只會氣人,無所事事,我沖著他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
“我找我妹子?!蔽姨ь^一看,一張黑里泛紅的臉出現(xiàn)在墻頭,然后縱身跳進了院子,腳下不穩(wěn),差趔趄了一下。
這虎背熊腰,這黑里透紅,我咋瞅著這么眼熟呢?倒是像……
這人面善,二十幾歲光景,動作笨拙,一看便是老實巴交之人,雖然他從墻上爬過來,我倒也不害怕,知他不是壞人,大著膽子道:“你妹子是哪個?”
“我妹子在這里學(xué)武,我找她?!?p> 我更加確定了這人的身份來歷,道:“找她你怎不走大門,從墻上翻過來干什么?”
“我同前門的人說不清楚,他們又不讓我進來,只好翻了過來,你快去帶我找我妹子?!?p> 我心里頭有些高興,這海歸派里任是誰都能把我呼來喚去的,這個傻不愣登的小子出現(xiàn)我正好多了個玩具。我溫言道:“知道啦,我若是幫你尋得你妹子,你可怎么謝我?”
那小子撓頭,“我的盤纏盡啦,給你的金鳳凰你要也不要?”說完便從兜里掏出一只鳳釵攥在烏黑的手里。
女人都是愛首飾的,尤其是——金的。管他真金鍍金的,我一看便嬉皮笑臉道:“好好,我這就帶你去找你妹子?!?p> 來到前院大廳,我叫這小子在外候著,進了大廳,招手把暖洋洋喚了出來,“你哥來找你了?!?p> “哪個哥?”暖洋洋不解。
“還有哪個?”我伸手一指門外那小子?;⒈承苎?,黑里透紅,不是你哥是誰哥?
“我不認得此人?!迸笱笠荒樐涿?。
那小子和暖洋洋大眼瞪小眼等了半天,我看看這個黑里俏又看看那個俏里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那小子道:“這個不是我妹子。我妹子在那練劍呢。”伸手一指那邊的粉衣女子。
我一看原來是櫻桃,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一旁的櫻桃眼尖瞧見了那小子,臉色突變,顧不得放下手里長劍,蹬蹬幾步走了過去,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拉我衣袖道:“師姐,這是誰?”
我順口答應(yīng):“這人說你是他妹子?!蓖蝗幌胂?,櫻桃可是口誤了,竟叫我?guī)熃悖?p> 那小子道:“妹子,我一路找你好苦,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叫我尋到了你?!闭f著便拉拉扯扯上演了一部尋親苦情戲。
我呆立當(dāng)場,這是什么呀,基因突變還是櫻桃去高麗整容了,還不成師父偏心叫了她什么細皮嫩肉美容養(yǎng)顏的內(nèi)功?
櫻桃也有些呆呆地,但是馬上反應(yīng)過來,拉著哥哥衣袖道:“哥呀,我苦命的哥呀,你找我找得好辛苦??!”
前后差異叫我這旁觀的無法接受。
“這么說你同意和我回去成親?”那小子喜出望外,連忙把手里的金鳳凰插在櫻桃頭上,“那你收了我的金鳳凰”。
哎哎,這不是說剛才要給我的謝禮么?這小子看來不傻啊,只是拿那金釵勾引我,還是要留給媳婦兒的,我哪里好意思討要,要是他要我給他做媳婦怎么辦?
櫻桃聞言又是一愣,道:“你不是我哥么?”
那小子咧嘴一笑,“我是你青梅竹馬的大力哥呀!”
大力哥,還大力丸呢?怎么起的名字?
大力說了半天終于將來龍去脈講了個明白,原來櫻桃的父母本是黃州人士,一家三代靠幾畝薄田為生,家里只得櫻桃這一個女兒,雖是窮家小戶也是愛如珠寶的。這張大力從小與櫻桃一起長大,兩家早定下了娃娃親。后來河水泛濫,將櫻桃家那幾畝田沖了個顆粒無收,櫻桃的父母便帶了她來廬州投奔櫻桃的二叔,卻不知下落。
大力成年,惦記櫻桃,一路打聽著來到廬州,得知櫻桃一家剛到廬州二叔就沒了,正妻小妾為了薄薄的產(chǎn)業(yè)爭奪不休,哪有功夫理這閑事,老夫妻連上火帶水土不服,竟雙雙歸西,櫻桃時年九歲,連口薄皮棺材也買不起,幸好老海龜搭救進了海歸派,便上海歸派來找人來了。
櫻桃聽完,笑道:“原來是大力哥,這幾年不見我竟連你也認不出了,你既來了,怎么也要好好玩上幾天,想去哪里,想吃什么只管告訴我一聲?!?p> 大力認真地瞅著櫻桃,卻道:“你不是紫櫻?!?p> 櫻桃眼皮一跳,臉色一變,斂了笑容道:“大力哥說笑話了,我怎不是紫櫻?”
大力悶悶道:“不知道?!?p> 櫻桃笑容綻放,“大力哥,你可是嫌我沒認出你同我生氣?咱們好幾年沒見了,別見面便給我臉色瞧,我安排你先落腳休息,咱們再敘?!?p> 不知怎地,連我今天瞧著櫻桃也怪不可言,姿勢語氣似乎有別與平日,哪里怪又全然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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