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周圍沒有什么女人,只有我一個大老爺們,在我以為自己幻聽的時候,這條長蛇又叫了一聲,這次我聽得清清楚楚,這條蛇再叫我“媽媽”!
我靠!我一定要和大家解釋一下,雖然我皮白而且偏瘦,但我絕對不是娘娘腔,勞資那可是純爺們,一瓶二鍋頭喝下去啥事沒有,什么水桶米袋啊勞資都是單手抗的,長得也是那種屬于漢子的帥氣,完全和女人一點(diǎn)也不沾邊啊,而且勞資身高現(xiàn)在有180了呀,夏天也喜歡光著膀子啊,沒人的時候也會尿在草叢里啊,喉結(jié)也很突出,男性特征很明顯啊,還滿嘴臟話?。∥宜麐尵褪窍胫溃瑸槭裁茨切B啊,蟲子啊,各種動物啊都喜歡那我當(dāng)媽媽!你說要叫我爸爸,我也就忍忍算了,畢竟多了一個便宜孩子,但是叫我媽媽我沒法忍??!
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個情況這條蛇就算叫我奶奶我也只能忍了,萬一人家一個心情不好,我就在他肚子里了。我還來不及說些什么,這條大蛇一下子就把他那巨大的腦袋頂?shù)轿业膽牙?,蹭了蹭,那些冰冷堅硬的鱗片刮得我臉生疼生疼的,而且他這么一蹭直接就讓我的小船搖晃不已,迫不得已我只能用力抱住這條蛇。
這長蛇見我抱住了他,很干脆的就把我?guī)饋?,我雙腳一離開船,立馬安全感就直線下降,只能手腳并用的貼在長蛇的大腦袋上。過了一會,長蛇晃了晃腦袋,我微微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腳下就是在岸邊看過的石臺,趕緊手腳并用的爬了下來。
石臺是一個高于水面一米的大圓柱子,面積還挺大,正中一口寒冰棺材就是我在岸上看到的白白的東西。這口寒冰棺材幾乎是立刻吸引了我的目光,據(jù)說寒冰棺材可以讓尸體不腐不壞,是難得的好棺材,千金難得。我湊近幾步,隱約看到里面躺著一個人,那個人也穿著白色的衣服,等我走進(jìn)了,擦去棺材蓋上面的白霜,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女人的尸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就那么一下,我差點(diǎn)看呆了,忽然想到《羅密歐與茱莉亞》里面的一句話:“死亡并不有損她的美麗?!毖矍暗倪@個女人就像是安靜的睡著了,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了一小片陰影,皮膚就像雪花一樣,閃著淡淡的白光,嘴唇的顏色像是一抹淡淡的薔薇花,眉心有一顆朱砂痣。仙女,我只能想到這個詞。
“小子,看傻了??!”張霖的話一下子把我的意識拉了回來,我這才意識到我看這個女人看入神了。
“媽媽?!蹦沁呴L蛇也叫了我一聲。我回頭看到他安靜的把腦袋擱在石臺的邊上。
我摸摸下巴,走過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長蛇的大腦袋,決定從這個家伙這里套點(diǎn)話:“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俊?p> 長蛇歪著腦袋想了想:“媽媽你忘記了嗎,寶寶叫元寶,媽媽都叫我寶寶的?!?p> 元寶,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還真是好名字,大氣又上檔次:“你為什么叫我媽媽?。繎?yīng)該是爸爸才對啊?!?p> 長蛇的聲音里面有一絲疑惑:“爸爸?可是苗苗和我說下一個來到山洞的人就是我的媽媽啊。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的,你就是我的媽媽!“
苗苗?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我問元寶:“寶寶,你說的那個苗苗是誰啊?”
元寶吐著信子往寒冰棺材那邊伸了伸頭:“就是她。苗苗說我要守著她的棺材,直到我媽媽來才能離開?!?p> 我又回到棺材那邊,仔細(xì)檢查了一下,果然在棺材板上面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的名字:苗苗苗。我靠,這他媽也太巧了,這美女是我的祖師爺。苗苗苗在之前也提到過,就是在手札里面記載過很多記錄畫工超差的女人。我靠,我估計我的美女緣也就這樣了,好不容易碰到個仙女一樣的人物,是個死人還不算,還是祖師爺。這下,想做點(diǎn)猥瑣事都不行了呢。
不過元寶說我是第一個進(jìn)來的人,那么杜鵑看來也沒有進(jìn)來過這里啦,這個杜鵑和苗苗苗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在我看來這個世外桃源建造起來的作用好像就是為了存放苗苗苗的尸體,那又怎么會成為杜鵑的本名器物呢?杜鵑也說過她認(rèn)識苗苗苗,她們兩個看起來不止認(rèn)識這么簡單了。
這么一來元寶叫我媽媽也能理解了,我估計著這個電擊屏結(jié)界的通過條件應(yīng)該是只有狩人才能通過,而狩人一般都是女的,所以苗苗苗告訴元寶下一個進(jìn)來的狩人是他的媽媽,她應(yīng)該沒想到百年之后會出現(xiàn)我這么一個異類……
不過現(xiàn)在我們趕時間,也沒太關(guān)注這些事情,我問張霖他的身體應(yīng)該怎么弄。
“小子,終于想起你老人家我來了,看到美女就把我都忘了呦?!睆埩卣f話酸溜溜的。
我不由失笑,這位祖爺爺還真是老來俏:“難不成您想要我這位祖師爺?shù)纳眢w?你要是不介意變成女人,我也不介意?!?p> “別了別了,”張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笑不得的意味:“我的小祖宗唉,你還是快幫我弄身體吧。你覺得該怎么做就怎么做,那身體只要結(jié)實(shí)一點(diǎn)就可以了。”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過去仔細(xì)看了看那句木雕,這具木雕很結(jié)實(shí),被文青那么用過之后也沒有什么破損的,只是表皮一層和人皮一樣的東西快掉光了,我微微摸了一下,看起來好像是很得人皮,怪不得橘當(dāng)時沒發(fā)現(xiàn)文青。木制的身體會怕火,剛好這里有水,水能克火,如果用水和木做的傀儡身體應(yīng)該會比較堅固。
我挪到石臺邊緣,看看那冒著寒氣的湖水,咽了咽口水,先把木雕放了下去,而我自己慢慢脫了衣服遲遲不肯往下跳。
“小祖宗,你墨跡個啥?你快下去?。 睆埩卮呶?。
“我靠,祖宗,我也想下水,快點(diǎn)給你做好,但你沒瞧見這水里都冒著寒氣啊,我可是正常人類,下去要凍死的,我凍死了誰給你做身體!”我一股腦的吼回去。
張霖見我發(fā)飆就怕得罪我不給他做身體了,就不敢吱聲了,倒是元寶把腦袋湊過來,意思是要帶我下水:“媽媽,這水沒有很冷的,不過媽媽的身體好暖和啊?!?p> 我前面一次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yàn),就放松身體趴在元寶的腦袋上讓他慢慢把我?guī)滤?。剛下來我就后悔了,這水真他媽冷,我適應(yīng)了一會才勉強(qiáng)能夠接受。
然后活動四肢去清理木雕外面的人皮,這湖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水,反正那些人皮在水里我手一搓就掉了下來,被那些水融了個干干凈凈,當(dāng)時嚇了我一跳,以為我自己的皮膚也會被融掉,好在皮膚上連細(xì)微刺痛的感覺都沒有。等洗干凈人皮,我就拿出了小刻刀在木雕上面雕出經(jīng)脈紋路,說是經(jīng)脈紋路,其實(shí)并不是真正和人一樣的回路,那樣的話工程就太過于巨大了,這個紋路其實(shí)相當(dāng)于一種陣法。我選擇在水里面雕刻就是為了借助水元素來克服木頭怕火這一缺點(diǎn)。
由于水很冷,活動不便,而這種雕刻有需要耗費(fèi)很大的精神力和體力,精神力是為了將水元素留在雕刻的紋路上。所以我雕刻一會就要趴在元寶身上休息一會,元寶真的是個乖孩子,我雕刻的時候他就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等到我需要休息了,他就趕緊游過來安安靜靜的馱著我。這么一對比我們家那條小赤鏈,簡直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我尋思著等下說什么也要把元寶拐走。
就這樣雕了快兩個小時,我身上的皮膚都皺起來了,我才雕刻好,讓元寶把我放回石臺上面。從水里出來簡直比在水里還冷,這絕對是寒冷天氣的永恒定律。我抖著手擦干身體,穿好衣服,又緩了好一會才動手進(jìn)行下一步。
我找出一個杯子和一只毛筆,在杯子里面放滿了我的血之后,拿出了剛才金紋蟲給我弄來的藍(lán)粉,一大半都倒進(jìn)去了,然后拿著毛筆沾了混和好的顏料(我的血)往刻出來的紋路里面畫,連續(xù)畫了三遍,才把我的血用完,在畫的過程中精神要高度集中,還要不斷地念著縛魂咒。等這些弄好,我才拿出文青的心臟,就是那顆小圓球,放在我預(yù)留出來心臟的位置,然后在那里淋上我的血。
“好了,張霖,你順著我的血進(jìn)去。”
張霖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時我只覺得眼前一白,有什么東西好像被抽了出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