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下一片刀光劍影,高臺之上也是一番唇槍舌戰(zhàn),在羽翼的營帳中也是一片凌亂。
“蛋蛋,過來!”拔高幾分的聲音表明羽翼此刻的不耐煩。
“你這個笨女人,我說了多少遍,我叫藍波,不許叫蛋蛋!”躲得遠遠的小狗狗憤怒的在羽翼腦中抗議著。哼,讓本少爺過去給你蹂躪,做夢!蛋蛋忿忿不平的想。
“你確定?”羽翼微瞇的眼睛傳遞著危險的信號?;卮鹚氖莾陕暋袄呛俊??!昂茫闭f著,兩道風(fēng)縛魔法飛向了蛋蛋。蛋蛋一閃身,避過風(fēng)縛魔法,懸浮在空中,四支小爪子下是風(fēng)系的懸浮術(shù)。
“哈哈,真是個笨女人,我可是風(fēng)系的專家,用風(fēng)系魔法抓——”話還未說完,毛茸茸的身子便被一雙堅實的手抓住了,怎么也掙脫不開。
“誰告訴你,我要用魔法抓你了?”羽翼清冷的嗓音里帶著淡淡的戲謔。
“放開我,嗚嗚,放開我、、、、”羽翼的腦海里響起了蛋蛋的嗚咽聲?!艾F(xiàn)在后悔,晚了。”羽翼沒有絲毫心軟,抓著蛋蛋巴掌大的身子使勁的揉啊揉。
“羽翼·藍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辈贿^軟軟的童音沒有一絲威脅力,反而很可愛。
“是嗎?”羽翼捏著蛋蛋的臉皮,可愛的小臉都變了形。
蛋蛋的四只小爪子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放開我!放開我?!?p> “蛋蛋,你說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揉捏的小手慢慢的停下來了,精致的如瓷娃娃一般的臉上露著迷茫。外祖父杰克夫告訴她,斯尼爾被一名暗系高手打傷,對方?jīng)]有殺了他是因為相信斯尼爾撐不了多久。在斯尼爾的經(jīng)脈中充斥著暗屬性的斗氣,不僅阻礙斯尼爾本身斗氣的流通,而且還以后者為食,不斷吞噬,慢慢壯大,如果不能夠治愈,那么最終斯尼爾將會被這股暗屬性的斗氣腐蝕而亡。據(jù)牧師的回報,這股暗系斗氣非常難纏,他們根本就束手無策,只能盡力拖住傷勢,趕到帝都,請圣牧師,弗朗尼斯治療了。
“放心好了,那個弗朗尼斯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好歹也是個圣牧師,你父親會好的?!钡暗暗恼Z氣軟了下來,但依舊是那么讓人不爽,帝國唯一的一位圣牧師到了它嘴里倒不值錢了。
“你個狂妄的小狗!”說著賞了蛋蛋一個“糖炒栗子”。不過,羽翼的心里也平靜了許多,擔(dān)心也沒用,還是做好眼前的事吧。
“團長,海奧伊斯府來人了?!睅ね鈧鱽砹朔瓶说穆曇?。
“進來?!逼届o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溫暖的陽光灑在偌大的校場上,曬得人懶洋洋的。終于到了下午的對決,一身黑衣的羽翼面色凝重,凌厲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但那雙平靜的眼眸里不時閃過焦急。
“這場對決,”羽翼凌厲的目光一一滑過每一名隊員,“我要你們速戰(zhàn)速決,明白嗎?”
“明白!”整齊洪亮的聲音震得人熱血沸騰。雖然隊員們一點都不明白小團長為什么這么急切,但對于命令,他們不會有一絲猶豫,服從命令是羽翼交給他們的第一課。
“很好?!庇鹨砹⒖處е爢T們氣勢洶洶的進入結(jié)界,而在那兒等著的是老朋友,納茲的第二守備營。
納茲現(xiàn)在是莫名其妙的,對面的特別行動部隊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好像自己多了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似地。這個拽丫頭也是一臉冰霜,呃、、這是咋了?
“呵、、呵、好久不見?!奔{茲干笑了兩聲,氣氛太過詭異了。
“納茲,”羽翼鄭重的看著納茲,“對不起了?!?p> “?。俊奔{茲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拽丫頭也會道歉?此時,號聲響起,納茲還未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世界就翻了過來。“砰——”“砰——”一聲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傳進他的耳中,他被羽翼摔了出去!不只是他,整個第二守備營的人都被摔得七葷八素。不待納茲有任何動作,羽翼一記手刀劈向了他,堂堂帝都第二團長未曾出一招就被對手砸暈了。
看著躺了一地的士兵,羽翼冰冷的臉龐微帶些歉意,“我有急事,抱歉?!?p> “塞加,營隊交給你了,我先走了?!辈焕頃車@駭?shù)娜巳?,羽翼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界,剛才對納茲的歉意已經(jīng)被丟到九霄云外,現(xiàn)在她有更急的事,斯尼爾到帝都了!
因為有武者和魔法師的護送,重傷昏迷的斯尼爾很快就抵達帝都,現(xiàn)在被安排在海奧伊斯府,由牧師看護著,但看似情況不太妙。若不是想著要打敗殘豹,羽翼早就丟下下午的對決,飛到海奧伊斯府了。
疾步在海奧伊斯府穿梭,羽翼不斷的命令引路的仆人加快速度,一路小跑的仆人心中叫苦不已,但不敢有一絲不滿。整個府里的人都知道這位小姐很得老爺、老夫人的歡心,雖然上次鬧得很不愉快,但事后,樂茜小姐被罰閉門思過,不許出門,這種懲罰從來沒有過,足見這位羽翼小姐在家主大人心目中的地位。他們這些仆人自然不敢怠慢。
穿過一片庭院,羽翼急切的腳步被攔住了。
羽翼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少女,冷冷的開口:“讓開!”
樂茜被羽翼冷漠的語氣激怒了,“我憑什么給你讓路!哼哼,你的臉皮還真厚,不光自己在海奧伊斯家蹭吃蹭喝,還帶著自己的父親賴在這,真不——啊!”
仆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羽翼柔弱的小手掐著樂茜的脖子,樂茜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那只看似柔弱的小手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她怎么都掙脫不開。
“你—這個——”滿臉通紅的樂茜依舊沒有一絲收斂,但當她看到羽翼的眼睛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那雙眼睛里,沒有恐懼,沒有憐憫,甚至沒有一絲憤怒,仿佛就像兩顆晶瑩的水晶,身為大世家的子弟,見過無數(shù)人物的樂茜,非常明白這種眼神的含義,那代表著,羽翼完全不在乎她樂茜的這條命,只有她想,她就可以輕易的扭斷自己的脖子,而且不會在乎這樣做的后果。樂茜怕了,她的心開始顫抖,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脖頸間的手越來越緊,她要死了嗎?不要!誰來救救她!救命!
樂茜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用眼睛傳達著哀求的訊息,但羽翼毫不為之所動。她罵自己可以,自己不會跟她計較。但敢說一句父親的壞話,自己絕不會放過她,哪怕后果會很嚴重。
樂茜的意識開始模糊,她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當初自己為什么要惹這個殺神呢?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一道對她來說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么?”
拉奇·海奧伊斯帥氣的臉龐有些沉重,如果他的眼睛沒出問題的話,他看到他的小表妹羽翼正掐著樂茜的脖子,而且后者泛紫的臉蛋表明不是在開玩笑。
羽翼隨著聲音淡漠的望過去,拉奇的心瞬間提起來了,身體本能的擺出防御的姿勢,體內(nèi)的斗氣也飛快的運轉(zhuǎn)起來。好濃的殺氣!如果不是理智告訴自己眼前的是自己的表妹,拉奇一定會出手。樂茜是魔法師,看不出羽翼身上的殺氣,但身為武者的拉奇明白此刻羽翼的可怕。如此濃重的殺氣,只有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場廝殺的人才能慢慢形成。
她想殺了樂茜!而且不會手軟!拉奇腦中飛轉(zhuǎn),思考著救下樂茜的方法。用武力是不可能的,他還未近身,樂茜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羽翼,我是拉奇表哥,還記得嗎?”拉奇收起防御的姿勢,微笑的向羽翼打招呼,羽翼只是冷冷的看著他,手依舊沒有松開的趨勢。
“你是來看父親的吧?”拉奇的笑容消失了,“他的情況很不好,你不去看看?”拉奇的意思很明顯,即便你不念親情,但你的父親還住在我家,好歹給我們一點面子。
羽翼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波動,現(xiàn)在不是教訓(xùn)樂茜的時候。冷冷的看著微笑的拉奇,羽翼一甩手,樂茜像一塊破布一樣飛向了后者。
拉奇一把抓住已經(jīng)昏迷的樂茜,檢查一下,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他驚奇的看向羽翼,從上次的聚會,他能看出羽翼是個理智又高傲的女孩,她絕不會隨便對樂茜動手,因為她不屑,之前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而且他對這個謎一樣的女孩產(chǎn)生了好奇。
羽翼坦蕩的看著拉奇,沒有一絲愧疚,身上的殺氣瞬間如潮水般的收斂回去,一眨眼的功夫,羽翼如普通孩子一樣,“告訴她,對于我來說,她還不是不能殺的人。”說完,提著早已癱軟的仆人向內(nèi)院走去。
“可以毫無顧忌的殺戮嗎?”拉奇看著離去的羽翼,目光格外的深邃。
PS努力補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