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寫好信封并封好,李蘇回到堂屋后就直接交給了驛站的人。
“薛大哥,麻煩你了?!?p> 薛才接過信函,裝好后點點頭,就告辭離開了。
而李若蘭、李芷蘭姐妹倆,又坐著跟李蘇閑聊幾句后,見趙氏一直插嘴不停,且言辭間略顯粗鄙,兩人最后也都心懷不滿地離開了。真不知哪個做媒把這商戶女嫁到我小李莊,真是惹人討厭!
“阿蘇?。?p> 終于見外人都不在了,趙氏靠坐在椅子上,喊住將要回房的李蘇,“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李蘇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慢慢踱步走到趙氏身前不遠處。而原本一直無人關(guān)注的鄭悅,此時直覺嗅到什么,就也沒有回房,靜靜站到趙氏身側(cè)。
“咳咳”見李蘇站著半天不說話,趙氏忍不住先開口,“聽說你那有一個紅漆木匣子,里面裝著你的體己?”
李蘇嗯了一聲。
“額...是這樣”趙氏本來想等李蘇回來的時候先發(fā)一通火的,可在一番閑聊之后,這火是發(fā)不起來了,那她就直奔主題,“那就把木匣子交給我吧。當(dāng)然,我也不是貪圖你的東西,只是你年紀(jì)小,哪里守得住......”
“噗-”
李蘇實在忍不住笑出聲,惹得趙氏老臉一紅,隨即大怒:“你笑什么,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再者說,父母在,做兒女的哪里就能私藏財物,你這是不孝!忤逆!”
李蘇笑著點點頭,“你說的很對?!?p> “哼!”這就服軟了?趙氏揚眉一笑,“那還不把東西給我拿過來?”
“你話是不錯,可我沒有私藏財物啊。”李蘇眨眨眼,“我那木匣子里的東西,都是在姑蘇時,觀里的師長們所賜,光明正大得的,怎么能算是私藏?”
趙氏一堵,不由站起身,擼著袖子步步逼近李蘇,“我管你什么所賜,什么光明正大,反正你手里不能......”
“?。薄摆w氏,你在干什么?”
李玉白疾步跨進堂屋,先伸手把倒地的李蘇拉進懷里,然后冷眼看向趙氏,“趙氏,阿蘇年紀(jì)還小,有什么做不好的,你慢慢教她就是,干嘛要動手?”
“我沒有...”趙氏張張嘴,見李玉白盯著自己擼起的袖子,趕忙把袖子放下,“我沒有打她,是她自己倒地的?!?p> “是啊,我娘沒打她,是她自己突然倒地的?!编崘傇谝慌詭颓?,“不信你問她自己?!?p> 李玉白看向李蘇,卻見李蘇小臉漲紅,死死咬著嘴唇,一副怯懦可憐的模樣。
“你說話啊,干嘛這副樣子?!编崘傊缚兀懊髅髂銊偛胚€笑著跟我娘說話呢?!?p> 李蘇低下頭,轉(zhuǎn)到李玉白耳邊,“爹,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可剛說完這句話,李蘇又接著帶著哭腔說道:“爹,我想娘,我真的好想娘,你什么時候再帶我去看看娘......”
趙氏要氣炸了!到現(xiàn)在她總算是看明白了。
“死丫頭,你算計我?!壁w氏指著李蘇對李玉白說,“這丫頭太黑心了。我根本就沒碰她,是她故意倒地給你看,誣賴我,你可千萬別相信她?!?p> “是么,她誣賴你什么了?”
李芮從屋外走進來,伸手把李蘇從李玉白懷里拉出來,“我剛走進院子,就聽見你大呼小叫的。好啊,既然這樣,那就說明白,阿蘇到底誣賴你什么了?”
“她...她...”趙氏想了想,這丫頭確實也沒說什么,可那神情語氣等等,又無時無刻不在指控自己。
“她沒說什么,可她做給人看。”鄭悅回道。
“對,就是這樣。”
“哼!”李芮冷笑,“做給人看?看什么?”說著,就轉(zhuǎn)向李玉白,“爹,你看見什么了?”
我看見阿蘇倒地,看見趙氏擼袖子。人都是護犢子的,李玉白也不例外。至于真相是什么,沒看見,當(dāng)然也不排除趙氏動過手。
“好了,今天的事就算了?!崩钣癜渍f道,“阿芮,帶著你妹妹回房去?!?p> “悅兒沒事也回房去?!?p> “我有話要跟你們娘說?!?p> 打發(fā)幾個丫頭走后,李玉白把趙氏叫進了內(nèi)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