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后,李蘇還是一臉的激憤。
“憑什么?到底是憑什么?”李蘇用手猛拍桌子,“吃得比我好也就罷了,竟然還消了奴籍,上了官府的冊子?”
“哼!一定,一定是她們故意撒謊,想讓我羨慕嫉妒恨吧?”可是,即便曉雪、曉月想讓我嫉恨,也撤不了這樣的謊話吧。
“莫愁姑娘,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一旁的丫丫小聲問到。
打聽?李蘇看向丫丫,“好是好,可會不會很麻煩?”
“不會。在府里,我們這些小丫頭也常常幫主子打聽點東西。”丫丫笑著說道。
啊,果然不虧是大宅里出來的人。
李蘇拉住丫丫的手,然后雙目直視著她的眼睛,“哎-,真是幸虧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p> 惡~,丫丫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這么肉麻,也不知道四姑娘是怎么忍下來的。
事情有了著落,李蘇又泛起了午困。
“不行,我要睡會兒?!崩钐K打著哈欠往床鋪走去,“沒有充足的精力,下午的課可怎么應付?!卑?!也不知道師父今天怎么那么沒耐性,講課是又快又急,也不想著我能不能跟得上。
“哦,沒事,你也睡會兒?!?p> 見李蘇倒床前,還回頭對自己說了這么一句,丫丫微微笑了笑。然后就坐在桌旁,拿出針線包里的東西,繼續(xù)上午未完成的繡活。
此時,姑蘇城里的一處宅院內(nèi),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人剛吃完午飯,正坐在矮榻上漱口。
“姑姑”接過漱口水,阿春又拿起一旁侍童手里的帕子遞了上去,“西山道觀的消息到了。”
“哦?”夏姑姑用帕子輕拭嘴角的水漬。
“昨晚月圓夜,西山道觀還如先前那般,在觀音殿正殿布置了法陣?!闭f完,阿春接過帕子又放回侍童手里。
“哼哼”夏姑姑冷笑兩聲,“那這次上供的是三男兩女,還是三女二男?”
“是三男兩女。”阿春回到,“三個男童都是文昌殿的,兩個女童是靜心師太座下的?!?p> “沒有阿蘇?”夏姑姑有些訝然,繼而又恍然,“看來靜悟的心到底軟些。不過也是,阿蘇這丫頭確實招人稀罕?!毕墓霉眠呎f著,邊從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張紙打開,“這圖和字雖不怎樣,卻是迄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做到她這樣的。”
“唉!”夏姑姑嘆口氣,然后把圖丟給一旁的侍童,“等會兒把它處理了,省的我看著難受?!闭媸强上Я诉@么聰慧的丫頭。
“對了,阿玉,你的事怎么樣了?”夏姑姑接著又問那侍童。
阿玉面容平靜地說:“風樂先生已經(jīng)答應,三日之后就會給我個機會?!?p> “是嗎?”夏姑姑微笑著說道,“那你可要好好把握。能得風樂先生的青睞,可是多少人做夢都想的事?!?p> “是”
隨后,夏姑姑有些發(fā)困,于是就打發(fā)阿玉回去,只留阿春在旁伺候。
而阿玉出門走了不遠后,就尋得一處角落,然后輕輕展開手里的紙張。
“字還真丑?!卑⒂襦哉Z,“不過,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后,阿玉把紙張又疊了起來。想著夏姑姑說要把它處理掉,但不知怎么有些不舍。
“這應該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不然,夏姑姑也不會交給我來處理。所以...”不把它銷毀掉,應該也沒什么吧。
阿玉這樣想著,于是把紙張揣進懷里后,繼續(x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