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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青衣面色威嚴(yán),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肅立的宮女們。見眾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便輕咳一聲,旁邊的內(nèi)侍大聲宣道:“傳奉yu女官的命令,尚衣局女官承衣莊氏目無尊長,屢次頂撞尚衣局管事尚青衣,滋奪其正六品女官職銜,發(fā)往浣衣局。余人引以為鑒,以正宮風(fēng)。”
內(nèi)侍的話音剛落,四下里一片小聲的抽泣和質(zhì)疑聲。一個內(nèi)侍皺眉扯著公鴨嗓子叫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還有規(guī)矩沒有?再吵把你們都送到浣衣局去!”
宮女們的聲音頓時小了一些,但沒過多久,怨憤聲又大了起來。妝曉義憤填膺地說:“當(dāng)上了青衣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公報私仇嘛!”莊承衣與從前的柳青衣交好,也許跟尚姑姑有過爭執(zhí),尚姑姑也不至于這樣吧!沒想到她報復(fù)得這么快!
“妝曉妹妹說這樣的話,就不怕也被送到浣衣局?”思澄踱了過來,目光閃現(xiàn)一絲清冽,她厲聲說,“也算不得尚青衣公報私仇,莊承衣屢次與尚青衣爭吵,我們不是都看見了嗎,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你……”妝曉漲紅了臉,“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她們有本事就把我貶去浣衣局啊,我才不怕呢!”懷容聽得她話,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按住她的嘴。
思澄嘆了口氣,道:“妹妹畢竟年輕,心情偏執(zhí),口無遮攔些。要知道,在宮里說話不可這般不慎重的。原來的柳青衣待大家好,我也知道,但是要記住——她已經(jīng)離開了尚衣局,早不是這里的青衣了!”她環(huán)視四周,加快了語速,“在宮中,最重要的是審時度勢,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何況你無權(quán)無勢!死硬著不肯低頭,撞到的不僅是你自己,還有可能連累別人!”
聽著思澄嚴(yán)肅的話語,懷容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她抬頭看著思澄,琢磨著她的話語。在宮中最重要的是審時度勢,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這是思澄在宮中生活四年悟出的至理?。讶輥碚f,簡直是字字千鈞的金玉良言,懷容此時終于明白為何自己入宮以來一直遭貶謫了。原來,真正的原因不是她無權(quán)無勢,不是宮人們拜高踩低,而是她自己不懂得如何生存。審時度勢是真正的生存之道,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該如何生活了。只覺得豁然開朗,懷容面上洋溢開了久違的笑容,她肅了肅神色,對思澄福道:“我明白了,謝謝思澄姐!”
思澄這才松了口氣,徐步走開了。妝曉向她的背影看去,神色已沒有了方才的怨憤,只是不滿地說:“她也真是的,柳青衣也對她不錯……”
懷容嚴(yán)肅地看著她,道:“以后再也不許在別人面前提起‘柳青衣’三個字了,她對你的好,你就僅僅在心里當(dāng)作美好的回憶吧。你不懂得的事情還很多,以后一定要多與思澄姐學(xué)著些,畢竟她比我們的資歷都深得多。宮廷是個永遠(yuǎn)都不會平靜的地方,只有跟對了人,才能有出路?!?p> 妝曉咬著唇,好半天才不情愿地“嗯”了一聲。宮人不知何時紛紛散了,懷容正準(zhǔn)備與妝曉一同回漿染坊灑掃,忽然見一人站在她面前,斜睨這她道:“尚姑姑叫你過去一趟,跟我來吧?!?p> 妝曉抬頭,見是尚青衣的宮女雨墨,不由得有些驚惑,脫口問道:“雨墨姐姐,懷容她怎么了?”她頓時聯(lián)想起方才說過的不敬的話語,不由得心里一涼。
雨墨橫了她一眼,冷冷道:“不管你的事。懷容,走吧?!?p> 懷容怕妝曉生事端,忙捏了捏她的手,低聲說了句“別擔(dān)心,我就回來”。說罷,回頭看了一眼妝曉,尾隨雨墨離開了。
雨墨帶著她來到一間偏廳,向尚姑姑請安后,懷容抬頭一看,只見兩個身著錦緞的內(nèi)務(wù)府內(nèi)侍正盯著她看。她連忙低下頭,心不知何故跳得快起來。只聽得一個內(nèi)侍懶洋洋地說:“你就是玉懷容?抬起頭來看看。”
懷容抬起頭來,看著那個三十左右的內(nèi)侍,正疑惑他的面容好生熟悉,便聽得尚青衣諂媚的聲音道:“昭妃娘娘高升了,就只要一個宮女?這個宮女叫雨軒,也甚是伶俐的,要不要也帶著?”說完,取下一只金耳環(huán)捧到那個內(nèi)侍面前,“祥公公,這只是一點(diǎn)小意思,你看……”
“不必了。調(diào)動人員是尚宮局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做得到的,恕愛莫能助?!毕楣荒蜔┑卣f,“打攪青衣了,您繼續(xù)忙著去吧,昭妃娘娘指名道姓地要懷容,咱家怎可怠慢?懷容,速跟咱家去見,免得昭妃娘娘等久了心煩?!?p> 懷容豈料事情如此突然,那個昭妃娘娘與她似乎從來沒有過交集,為什么突然要她去服侍?她抬頭看了看尚青衣和雨墨,只聽雨墨不屑地哼了一聲,尚青衣面色鐵青地說:“老奴恭喜懷容姑娘了。懷容,你還不快去?”
懷容又看向祥公公,只見他一笑,阻止了她的疑問:“玉氏不必生疑,跟咱家見了主子便知。還請玉氏趕快收拾行裝,咱家還要回去復(fù)命呢?!?p> 暗嘆一句人生無常,懷容知道,自己身為宮女,對自己的命運(yùn)是無半分自主權(quán)利的。唯一能做的,只是隨波逐流罷了。
來不及向妝曉、思澄等幾個好朋友告別,懷容收拾好行裝,就這么匆匆離開了尚衣局,與剛來此地時候的心情截然不同。呼吸了一大口外面的清新空氣,她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復(fù)。此番一去,焉知非福呢?回首一望,尚衣局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了。
抓緊了身上的包袱,把那幅與簡淑律一同在謹(jǐn)禮宮發(fā)現(xiàn)的畫像塞好,懷容小跑了幾步,跟上不遠(yuǎn)處祥公公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