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翅膀,所以無法控制降落?!惫聝罕孔镜慕忉?,“你就當這是緣份好了,這樣想,會不會好一點?”
她偷瞄,而回答她的,是眼前寒光一閃和緊隨而來的疼痛。低頭一看,自己右小臂出現(xiàn)了一道至少三寸長的口子,鮮血正爭先恐后的冒出來,襯著雪白的臂,看來觸目驚心。
他敢傷她!還無緣無故的!
孤兒立即就憤怒勝恐懼,怒道:“你干嘛劃傷我!作為一個奴隸,你實在太過分了!這世界上只有我老爸可以打我,因為他生我養(yǎng)我,他有那個權(quán)利!你算老幾?不過是一個兵馬俑――”她住了嘴,因為那巨劍的劍尖抵住了她的喉嚨,不過她雖然不敢動,還是不服輸?shù)呐慷暋?p> 順便瞄了手一眼,血嘩嘩的流,好疼!
“我不是任何人的奴隸?!彼鋈婚_口,聲音低沉冷漠,似乎從胸腔中發(fā)出,卻說不出的磁性好聽。
孤兒緊盯著劍尖,見上面的血跡正像蒸發(fā)一樣快速消失,似乎被劍身吸走,而一道幽藍劍光仿佛隱秘的氣息一樣盤旋劍身。
也許這巨劍一出就必須見血,所以他要劃傷她。她心想。照這么說,他只是取她一點血,而沒有殺了她,已經(jīng)很客氣了。
可是,他不應該對她客氣嗎?他現(xiàn)在應該單膝跪在她面前,親吻她的腳,請求她的原諒,因為他是她的奴隸。他否認有什么用,事實就是事實。
“這劍叫什么名子?”她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突然像拉家常似的問了一句。
隔著面具,她似乎都能看到阿德斯皺緊眉頭。他沒回答,但是劍尖縮了一下,讓孤兒感覺他不會殺她。
“這么保密?那我以后自己打聽好了?!?p> “疾風?!彼鲁鰞蓚€字。
一時之間,孤兒沒明白,愣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巨劍的名子。她很開心,因為交談是建立關(guān)系的第一步,他肯說話,就證明萬事好商量。
“這名子很好聽,但是請把劍拿開好嗎?”因為不敢動,她脖子都酸了,而且手臂疼得要命,“至少容我包扎一下傷口,自由騎士也不會欺凌弱小?!?p> 看不到他的臉,揣測不到他的心意,但巨劍終于還是移開了。
孤兒抬起胳膊,見一縷血跡已經(jīng)染過手背,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顯然劃得傷口雖然長,卻并不深。而這樣一把巨劍卻能劃出輕巧的傷口,阿德斯的武力指數(shù)擺明了相當高,從奴隸的價值上而言,他是一等貨色,甚至可以加價好幾倍。
可是就算胳膊止血了,她也得包扎一下才行,否則碰了臟東西會感染的。這邊的醫(yī)療條件不太好,受了傷總是用各種古怪的花草和濕泥來解決,她可不敢接受這樣的治療。而要回現(xiàn)代還得等差不多一下月,她不想因發(fā)炎化膿而持續(xù)高燒。
想到這兒,她拉起長裙的裙擺,學人家的樣子用力一扯,不過并沒有預想中的嘶啦聲,可見裙子的料子質(zhì)量不錯。再拉,還是沒反應。于是她左右尋找銳物,眼光一飄看到巨劍光亮亮的閃,劍尖就扎在距她不遠的地面上,她想也沒想,把裙擺湊地去輕輕一劃。
啊,這劍果然鋒利到無與倫比,就算紫金家的極品寶刀“王權(quán)”也比不過。不過,她才把布條胡亂纏在手上,身子就僵住了,因為她聽到了一聲憤怒的哼聲,雖然輕微,但寒意陣陣,似乎這小片空曠的林地都降溫好幾度。
哎呀不好,她貌似忽略了一件事,以神兵寶刃去斬女人的裙子也是侮辱騎士的做法,還被很多人認為是不吉利的。幾分鐘內(nèi),她已經(jīng)嚴重侮辱阿德斯兩次。
“我希望你明白,你就是我的奴隸。”她不知死活的說,企圖以這件事來掩蓋她侮辱騎士尊嚴的事實,“你是我從鬼影森林中挖出來的,是我解開的你的封印,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屬于我!”這可是她的財產(chǎn)啊,她這人就是死也要賺錢,舍命不舍財?shù)摹?p> “我可以殺了你?!彼拇?,收回巨劍,聲音中毫無感情,態(tài)度驕傲,“今天容忍你的愚蠢行為,就是為了抹去那一挖之恩,否則你早就人頭落地。以后別再讓我見到你,那樣你只能到地獄去販奴了?!?p> “塔撒大陸是你的嗎?如果無意中遇到也怪我呀。”孤兒走近兩步,但被那獅子面具上、狹窄眼縫中的冰冷目光駭?shù)煤笸肆撕脦撞?,“你不了解我,我對于自己的財產(chǎn)從來不放手?!彼睦锇l(fā)抖,嘴上卻硬。
這一次,阿德斯沒有回答她,轉(zhuǎn)身上馬便走。
孤兒連忙追上,“至少你要帶我走出這片林子啊,我連方向也辨不清。喂,你等等我啊,騎士的美德就是保護弱小,這其中包括婦女。喂喂――”她在后面大呼小叫,可前面的大黑馬和黑騎士就是不理。
好在這片空地外都是茂密的樹叢,馬走不快,她窮追不舍之下,居然沒被甩脫。而當她試圖靠近大黑馬,卻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似的。
那馬比尋常馬高大很多,孤兒的頭都不及馬鞍,馬皮有如絲緞般光滑,比無月之夜還要漆黑,馬身上披著重甲,馬臉上也有護具,一縷黑纓在馬的腦門上作裝飾物。
皮特說的沒錯,這馬像是暗夜里的幽靈,散發(fā)著地獄的氣息。
而對這位全身漆黑的冰封騎士,她叫他阿德斯,他有反應,卻沒有承認,那他究竟是不是呢?如果是,他就是八百年前驛馬家分裂出來的自由騎士,也就是說他至少有八百多歲了。
那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要知道一個年老的奴隸是賣不上好價錢的,不過他的劍、他的馬、他的盔甲可都是極品寶物,價值不菲。從行動上看,他也是身強體健的。
總之,她不會看走眼,把他弄到手,絕對不會陪本。
她一邊想,一邊鍥而不舍的追。不久,霍拉一下,眼前又出現(xiàn)一片空地,可比她遇到阿德斯的地方大多了,空地中間還有一條明亮的小溪。
而和這片空地同時涌入眼簾的,是大批的黑甲騎兵和遠處白色的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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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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