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航行時間比上次播磨到博多所用的時間要短了一些。
從平戶到達(dá)南九州的大隅國,只用了五天的時間。等秀光他們到達(dá)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月份的開頭了。
嘛,忽略掉航行中的某些風(fēng)景與偶爾的風(fēng)浪以及某位兵五郎的嘔吐物,這次的航行也是平安而又順暢的到達(dá)了目的地大隅國。
秀光他們到達(dá)的地方,是位于大隅國的西北部位置的始良郡。那里位于南九州版圖地形的一個大凹陷處,南側(cè)就是鹿兒島灣。
“早就聽說這邊櫻花開得早,果然是真的?!?p> 秀光他們一來到這邊之后,映入他們眼簾中的,就是即將開放的大片櫻花。
因為氣候以及其他各種原因的緣故,九州這邊的櫻花比起整個日之本的其他地方,通常都會較早開放,南九州尤甚,一般三月份中后旬的時候就能看到盛開的櫻花了。
而其他地方則一般的開花時間大約是四月份或五月份,北海道也就是蝦夷地區(qū)甚至還會更遲。
秀光他們在北九州,也就是博多與平戶的時候,還是感受不到有櫻花即將盛開的氣氛的。但是到了這里,就已經(jīng)明顯能感受到櫻花即將盛開的春天氣息了。
不過對比起在大坂城櫻花盛開的時候,這邊令秀光感到稍稍有些不同的是,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道。這股味道與淡淡的花香交織在了一起,有種莫名的奇怪感覺。
這股硫磺的味道或許是來自距離始良郡不遠(yuǎn)的櫻島火山吧。這座火山可是一座有名的活火山。不過距離上一次的文明大噴火(1471~1476)已經(jīng)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嗚哇……這股味道……”
一上岸就捂住了鼻子的秀宗看起來臉色不怎么好。暈船加一股硫磺味道……嗯,也是難為他了。
“秀宗,你還是會暈船啊。沒事吧?”
什么事都沒有的秀光跳下了船,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然后看到了秀宗那蒼白的臉色。
“是啊殿下……有什么東西吃了能不暈船嗎?本少爺明明身體那么健壯,居然會暈船……”
“沒辦法啊,畢竟兵五郎你是在東北出生的嘛,幾乎沒接觸過海。”
對自己的暈船體質(zhì)很無奈的秀宗扶住了額頭。而秀光則是安慰了幾句。
“嘛嘛,兵五郎你多乘船應(yīng)該就會好了,船這種東西適應(yīng)了應(yīng)該就會好了。說不定你以后也能跟清海大叔和伊三大叔一樣,就算遇到了大風(fēng)大浪也能面不改色呢?!?p> “但愿能夠變成這樣吧……”
一邊的清??粗阕诘臉幼樱秩滩蛔〈笮α似饋恚?p> “喂喂,小子,你可得多乘乘船啊!我們兩個老骨頭都一點事情都沒有!你要是栽了就太丟臉了哈哈哈!”
跟高須港到博多港那次一樣,清海又把秀宗調(diào)侃了一遍。秀宗雖然面帶不爽,但卻沒有辦法反駁。
正在港口邊拉著拴緊船只的繩索的伊三雖然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但從旁邊看貌似也偷偷地笑了。
說起來也是。同行的秀家與鳶澤甚內(nèi)也都面不改色,秀光也沒什么問題,清海與伊三這倆常在海上混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就只有秀宗一個人暈船暈成這樣……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總之感謝清海大人了。我們不會在這邊待太久,回程的時候又要拜托你們了。”
在與清海還有伊三告別之后,秀光一行四人離開了港口,走進(jìn)了始良郡的加治木町內(nèi)。
“殿下你來南九州,不去內(nèi)城或鹿兒島城,來這種鄉(xiāng)下地方干什么?。俊?p> 還是捂住鼻子的秀宗望了望四周的風(fēng)景,完全不懂來到這里的意義。
“別這樣說嘛。這邊的風(fēng)景也不錯啊。既有櫻花又有海,還有火山可以看?!?p> “喂喂殿下!你不會只是來這邊游玩的吧?嘛,雖然我也想好好玩玩就是了。這五天在海上也夠折磨我了。”
“當(dāng)然不是了?!贿^說起來兵五郎你這人的恢復(fù)力還真強啊?!?p> “哈哈!畢竟是我秀宗少爺嘛!”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從要死要活的暈船狀態(tài)恢復(fù)成現(xiàn)在這種到處蹦來蹦去的樣子,秀宗的恢復(fù)能力也只能說是厲害了。
“等等,說起來,殿下你還沒告訴我們到底來這邊干什么呢!”
秀宗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之前好像說是,要找什么……什么一個人?”
“嗯,要在這邊找一個正在隱居的人……不過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不算是‘找’,而是單純的想見見而已。”
“是嗎?是誰?。俊?p> 雖然秀光不打算這么早說明,但面對一直追問的秀宗,還是決定說出口算了。
“兵五郎,你知道島津義弘這個人嗎?”
“啊,我知道啊!”
明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秀宗自以為自己猜對了,
“就是那個義弘大人對吧!就是那個長著大胡子的那個大叔,經(jīng)常在城下町走來走去的那個!……等等,義弘大人不是在大坂城嗎?為什么我們要特地跑到南九州?”
“……兵五郎,我們兩個剛剛腦子里想的不是同一個人?!?p> 秀光很是無奈,扶著額頭不知道該怎么吐槽才好。
秀宗口中的那位“島津義弘大人”,準(zhǔn)確的來說是播磨島津家的第十七代當(dāng)主。現(xiàn)在與兄弟忠之以及其子忠遠(yuǎn)一同侍奉于豐臣家。跟秀光口中說的那位完全不是一個人。
“你口中的那位‘島津義弘大人’,是播磨島津家的當(dāng)主,彥兵衛(wèi)尉藏人義弘。而我口中的‘島津義弘大人’,是薩摩島津家的十七代當(dāng)主。這兩人完全不是同一個人,而且播磨島津家的義弘大人還沒隱居好嗎……”
“哈哈,是這樣啊,那還真是丟……等等,”
正在傻笑著的秀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張大了嘴巴,
“不會是那個惟新齋大人吧??。?!”
“是啊,就是島津惟新齋大人。兵五郎,你這么驚訝干嗎?”
秀光笑了笑,將眼神看向了町內(nèi)的某個地方,
“那位被稱為‘鬼島津’的男人,你難道不想去見識見識嗎?”
豐臣家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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