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督主林之風(fēng)準(zhǔn)備揮下手掌之時,卻聽到三聲掌聲,特么的又是那個逗比?
卻是龍門客棧大當(dāng)家龍酒酒見時間已到,興奮的拍了三掌:“耗子要出洞了!”
驟然,龍門客棧一里地外巨大的爆炸聲連連響起,使得整個龍門荒漠都仿佛震動起來,馬群嘶鳴,驚躁不安,險些脫韁而逃。
林之風(fēng)起身輕輕一點,旋轉(zhuǎn)飛身而起,立在虛空三息時間,旋即落下。他見到遠(yuǎn)處的沙漠被炸起百丈沙塵,緊接著塵沙陷落,流沙移動,形成一個個沙谷神坑,聲勢駭人。
不消片刻,七八名服裝怪異的人沖出塌陷的龍門客棧,怒氣沖沖的看著龍酒酒。
“耶!好玩!跟老娘斗,老娘用沙子埋了你們這群魔域的雜碎!”龍酒酒囂張的大笑起來。
“龍酒酒!”楚驚梟看著捧腹狂笑的龍酒酒,想要立刻殺過去。但一想到自己不是對手,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身前的魔域高手,希望他們能先出手教訓(xùn)龍酒酒,最好是殺了那女魔頭。
龍酒酒實在是太猛了,在魔域眾人偷襲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安然應(yīng)戰(zhàn),最后那位神秘的魔域首領(lǐng)出了一掌,才將她重創(chuàng)擊飛。
“魔域!”東廠督主林之風(fēng)的目光微縮,“戒備!”
東廠騎兵列陣,準(zhǔn)備隨時出擊。同時兩名大太監(jiān)騎馬出列,來到陣前,準(zhǔn)備聽令出手。
見東廠臨時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墨雪、凌霜天山派五人收起長劍,松了一口氣。
令墨雪驚訝萬分是宋思竟然能和傳說中的南宗掌令張?zhí)撿o一戰(zhàn),雖然最后輸了半招,卻也讓張?zhí)撿o身受重創(chuàng),只是他這么重的傷不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能恢復(fù)多少了。墨雪對他不抱太多的期望,只希望這家伙至少能活蹦亂跳的跑路就可以了。
如此一來,她就能帶著師妹和幾位師侄先跑路了,唯一令她自己糾結(jié)的是,為什么自己會好奇地在深夜跟蹤宋思,最后帶回這樣一個重傷的混蛋。
“大內(nèi)至寶,逆大人你不打算出手嗎?”西廠廠公花子衿見到魔域高手中一名女子拿著的黃色包裹,這是大內(nèi)御用的錦緞,除了包裹至寶,想不出還有什么寶物能享受這般待遇了。
逆水魄盯著魔域女子:“這還是讓花公公您出手吧,區(qū)區(qū)一名魔域女子,想來花公公不用舉手之力就可以拿下?!?p> “咱家若是出手,豈不是會壞了逆大人的計策?”說罷,花子衿看向遠(yuǎn)處療傷的宋思,輕輕撥動一根琴弦,無聲弦音發(fā)出。
正在療傷的宋思受到無聲弦音影響,五臟六腑震動,運(yùn)行的真氣驟然一滯,一股逆血直沖風(fēng)府、腦戶,虧得他內(nèi)功深厚,強(qiáng)行壓下,將這口逆血噴了出來。
宋思睜開眼,不帶一絲表情的看了眼花子衿,繼續(xù)入定療傷,同時身下出現(xiàn)了一張黑白太極圖,陰陽魚旋轉(zhuǎn)不休。
逆水魄微微皺眉,說道:“此人現(xiàn)在不能死,至于為什么,你可以詢問那位?!?p> “就是他?”花子衿收起古琴,嘆了口氣:“可憐的安公公,算是白死了,咱家現(xiàn)在覺得這一切變得更為有趣了?!?p> “不論如何,今天魔域這些人得留下來!”逆水魄拔出了手中的鋼刀:“林公公不上,花公公不上,我上!”
“錦衣衛(wèi)!隨我殺!”逆水大喝一聲,率眾沙山下的魔域眾人殺去!
“錦衣衛(wèi)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應(yīng)該先高手相爭嗎?”看著山上殺下來的明晃晃的刀光,楚驚梟變色道。
煞筆,能群毆,我們大人才不和你們浪費(fèi)時間呢。聽到楚驚梟疑問的錦衣衛(wèi)副使在心中譏笑,同時手中大樸刀一揚(yáng),斬向楚驚梟。
“蠢貨!”
魔域為首的紅衣劍客拔出背上長劍,腳踩浮沙,飛身而起,刺向逆水魄,嗜血的劍意竟在劍身上凝成一抹淡淡的紅光,令人心生寒意。
“魔域葉孤鴻,領(lǐng)教錦衣衛(wèi)指揮使逆大人!”
一聲高喝,葉孤鴻與疾速而至的逆水魄戰(zhàn)到一處,頓時,沙卷石飛揚(yáng),刀氣劍意縱橫,使得交戰(zhàn)的兩方人馬遠(yuǎn)遠(yuǎn)退開,生怕受到兩人交戰(zhàn)產(chǎn)生的可怕余勁波及。
在葉孤鴻出劍的一刻,宋思在心中驚嘆,好強(qiáng)大的嗜血劍意,竟然有引人入魔的感覺。
察覺到危機(jī),宋思抱元守一,加快體內(nèi)丹藥的吸收與對紫陽真氣的化解。還需要兩刻鐘,他就可以恢復(fù)到全盛狀態(tài),這都得靠他的迷你包裹中一組組高級丹藥了。如果當(dāng)初在包裹了再多放幾組,那該有多好。宋思這般想到。
“久聞六扇門白曉飛白神捕名號,墨子墟領(lǐng)教高招!”
長槍掠火,一襲黑甲的墨子墟殺向白曉飛,白曉飛呵呵一笑,拔刀一斬,一道回旋刀氣殺卷向墨子墟的脖子。
墨子墟旋身躲過,旋槍掠火,刺向白曉飛的咽喉。白曉飛倒身旋轉(zhuǎn),一刀將長槍隔開,同時一腳踢向墨子墟下盤,逼的墨子墟連忙將長槍向下一刺,逼的白曉飛臨時退開。
“沒想到天下間有名的神捕竟然會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墨子墟譏諷道。
白曉飛反擊道:“廢話真多!刀斷江河!”
“烈炎焚天!”
絕招相拼,白曉飛了解到對手的根基深淺,不再試探,隨手變招,將墨子墟緩緩壓制,漸占上風(fēng)。
“魔域這個用槍的要敗了。”宋思不知何時站了起來,瀟灑地走上前來說道。
凌霜驚訝地道:“你傷勢痊愈了?”
宋思笑笑:“恩,多謝墨雪仙子搭救。”
“沒事?!蹦┫勺拥恼f道。
“不用謝,不用謝,我?guī)熃阋姷叫∝埿」肥軅硕紩罹鹊??!绷杷f的理所當(dāng)然一般,“對了,你吃的是什么仙丹,竟然能讓你這么快就復(fù)原?”
宋思沒聽到凌霜后續(xù)說的什么,小貓小狗?宋思干咳了幾聲,額頭落下的黑線,掩飾不去他尷尬的神情。
正在這時,白曉飛與墨子墟的對決也到了最后時刻,將眾人的目光再次吸引過去。
“一招,分勝負(fù)!”額頭流汗的墨子墟長槍一揚(yáng),烈火熊熊,“炫龍一擊破離原!”
“今天我就斷了你這偽龍!刀破!”
白曉飛完全無視仿若兇猛火龍的一擊,手中鋼刀白光閃耀,身形化作殘影,在交擊中錯身而過,一刀斷槍飛首。
墨子墟一死,葉孤鴻又被逆水魄纏住,魔域眾人似乎再無強(qiáng)者,在白曉飛的強(qiáng)勢殺入后,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就死的剩下手拿包裹的女子。
“哎,真是沒勁?!饼埦凭瓶戳搜弁炼荻龅某@梟,“做老鼠都能鉆到老娘這里來,該說你是倒霉呢,還是倒霉呢?”
“大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別殺我,別殺我……”楚驚梟看著表情玩味步步接近的龍酒酒,邊退邊求饒,“大當(dāng)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p> “哦,是什么秘密?”龍酒酒拍拍手,笑問道。
“其實張非凡是圣手盟的人?”說罷,楚驚梟打算趁龍酒酒消化信息的瞬間土遁逃走,卻感到心口一冷,一柄細(xì)劍穿胸而過,在他的視野中一閃而逝。
“原來…隱藏最…深…的是……你!”楚驚梟不甘心,在倒下的一刻,龍酒酒隔空打出一掌,強(qiáng)大的掌勁直接將楚驚梟的胸口打穿,造成一掌擊殺楚驚梟的假像。
“圣手盟?不就一群小偷嗎?老娘早就知道了?!饼埦凭婆呐氖郑窀闪思⒉蛔愕赖氖?,回到顏汐與許塵埃處。
劍意,好奇特的劍意,宋思轉(zhuǎn)身尋找,卻感到那劍意極其隱秘,難以讓人找到真正的正主。
“宋道長,我們就此告辭!”正在宋思尋找劍意主人的時候,傳來墨雪的聲音。
宋思心中不舍,說道:“你們就要走了嗎?”
“恩,這里太過危險,我放心不下師妹她們,打算帶他們回天山?!?p> “恩,這樣也好?!彼嗡济銖?qiáng)一笑,忽然想起什么,從腰間的迷你包中取出五枚上品回氣丹,五枚上品回血丹,放入一個玉瓶,交到墨雪手中:“這丹藥帶上,藍(lán)色回復(fù)真氣,紅色回復(fù)氣血,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p> “多謝,告辭?!蹦┦障碌に?,帶著凌霜、柳璃、木欣、木蓉向著玉門關(guān)方向走去。按照時間推算,大約傍晚時分,他們能出玉門關(guān),到達(dá)一處商旅的休息營地。
看著墨雪離去的身影,宋思久久不曾轉(zhuǎn)身,直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沙漠的地平線上。
宋思再次取出墨雪送他的冰心丹玉瓶,自言自語:“我不愿轉(zhuǎn)身,只是想讓你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多留一秒?!?p> 這就是喜歡嗎?不舍的感覺,以前似乎也有過,為什么我想不起來呢?為什么想不起來?宋思緩緩地蹲下,抱著頭,想要想起什么,卻是什么也想不起。
他清晰地記得前世大部分事情,可總感覺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忘掉了。不管是什么,既然來到這里,就要好好活下去。
墨雪的離開,讓宋思再一次地感到了孤獨(dú)。
宋思站起來,看向爭奪寶物的魔域高手,錦衣衛(wèi),東廠高手,覺得十分無趣,不過是些身外之物,你們要爭就爭吧,道爺我不要了。
去西域旅行,或許我可以借此機(jī)會去一趟天山派,宋思在心中默默地決定。身負(fù)絕頂武學(xué),修為又是那么高深,加上這張還對得起大眾的臉,未來大有希望。
想到這里,宋思嘚瑟的笑起來,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甚至幻想著某一天墨雪就依偎在他的身邊,看云海,看大海,看星星,看月亮,看他們的孩子……
“宋道長,宋道長?你還好吧?”大和尚澄之揮了揮手,滿臉疑惑地看著笑著不停的宋思是不是不正常了?
“啊?什么事?”宋思驚醒過來,抹去嘴角的口水,看到眼前肥碩的大和尚,不由地往后一跳:“呔,哪路妖怪?!”
“呵呵,我是澄之啊,大和尚澄之,那天和你同桌的,不是什么妖怪。”澄之見宋思好像有些正常了,笑呵呵地自我介紹。
“啊,原來是澄之大師,福生無量天尊!”宋思臉色肅然地問候道。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澄之笑呵呵地還禮,突然又問道:“方才道長想起什么好吃的了?笑的那么開心?”
“咳咳,沒什么,沒什么?!彼嗡加植亮瞬磷欤伦旖堑目谒疀]有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