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四娘挑著嘴角蹲下身,手中的匕首冷光連連,架在若雪的脖子上。
和尚不可思議地張著嘴,“四……四娘,你,你這是何故?”
四娘抬頭,一摸陰狠的表情,輕蔑地對老白與和尚說道,“要想這賤人活命,就最好乖乖就范?!?p> 和尚愣了半天,忽然怒氣沖天的指韓四娘,“四娘!當(dāng)家的待你不??!你怎可做出這種叛逆之事!”
“哈!待我不薄?天大的笑話!”韓四娘忽然仰天大笑,仿佛真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身子都笑的抖個不停,帶動架在若雪脖子上的匕首晃動,若雪脖子瞬間被劃了一道口子,有鮮血絲絲流出。
“你,你,你休要傷了若雪?!崩顬闉檠垡娙粞┝餮?,拼命掙扎起來,嘴里還朝韓四娘焦急地喊著。
“安靜些!”押著李為為的男人不耐煩地朝李為為吼了一聲,見若雪被制,便松開李為為,交給兩個小兵押著,走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若雪,揮開韓四娘的匕首,蹲下身,捏過若雪的下巴仔細(xì)看了看,“嘖,沒想到這女土匪,倒是生的一副好樣貌??!”
“若雪!”李為為見狀,掙扎的更是厲害,臉色更是發(fā)白,卻被兩個小兵死死按住。
“放開當(dāng)家的!”和尚一個箭步?jīng)_過來,揮起拳頭就要朝那人砸下。
韓四娘見狀,一把將匕首又架回若雪的脖子上,冷眼看和尚。和尚揮到那人額前的拳手,生生收住。只見那人抬頭朝和尚嘲諷地一笑,揮了揮手,對兩旁說道,“來人,都給我綁上,帶回大營!”
有幾個士兵上前來,將和尚與老白的武器繳了,并將兩人綁了起來。韓四娘將若雪也死死綁住之后,轉(zhuǎn)身從店里拿了一瓢冷水,狠狠往若雪面前一撲,若雪便緩緩睜開了眼。
“若雪!”“當(dāng)家的!”若雪剛剛恢復(fù)意識,就聽到李為為與和尚老白的叫聲,就覺得面上濕透,睜眼就看見韓四娘俯身譏諷的冷笑。
若雪看了她一會,想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這才看到自己已經(jīng)被綁起來了,轉(zhuǎn)臉又看和尚老白也被綁起來了,便知道發(fā)生何事了。
“扶我起來?!比粞┺D(zhuǎn)眼看韓四娘,面無表情地冷聲命令。
韓四娘先是一愣,隨后輕蔑地笑,“小賤人,還當(dāng)自己是那一群孬胚子的主子呢?呸!”
若雪被韓四娘啐了一口,也不說話,依舊冷冽地看著她。
“寨主休要怪罪,蠢婦一個,說話淺薄?!卑俗趾鷾愡^來,笑嘻嘻地客氣對若雪說,轉(zhuǎn)臉又神色兇狠地對韓四娘說道,“還不跟寨主道歉!扶寨主起來!”
“我……”韓四娘瞠目,奈何似乎很是懼怕那男人,只得收了匕首,滿是不情愿地扶起若雪,卻還在若雪耳前輕聲說道,“賤人,你猖狂不了幾日了。我等著看你下十八層地獄的那天!”
若雪面無表情,內(nèi)心卻是翻江倒海,四娘何時對自己竟結(jié)下了如此徹骨的仇恨?為何?
那八字胡男人看了看四周,忽然問身旁一人,“不是說二女四男么?怎么少了兩人?”
被問的那人一驚,有些畏縮地答道,“回……回校尉大人,那兩個……跑了。”
八字胡皺眉,“跑了?”伸出食指拈了拈胡子,淡淡說道,“蠢材!拖出去,軍棍一百!”
話音落下,連一旁的老白與和尚都忍不住動容,這軍棍,一般人連三十下都承受不了,一百下的話,若是活下來,也是終生殘廢啊。眼前這男人,對于收下,居然手段如此殘忍。
“大人,大人,饒命啊!”那人被迅速上前的小兵拖走,哀求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八字胡置若罔聞,對若雪一抱拳,變了個恭謹(jǐn)客氣的臉色,笑道,“還請寨主,與幾位兄弟,去大營坐坐?”
若雪默不作聲,心里暗暗記下,這人,是個校尉。
八字胡見若雪不說話,一笑,揮手對一旁說道,“回營!”
若雪幾人被押到一起,若雪就見李為為手腕上有鮮血流出,只道他是被綁的太厲害,便有些擔(dān)心問道,“為為,你要不要緊?”
李為為一愣,“什么?”
若雪瞄了瞄李為為的手腕,“你流血了?!?p> “??!”李為為這才意識到手腕處的確痛的厲害,原來剛剛見若雪危險時,拼命掙扎著被綁在身上的繩子給磨的。只是這話倒不好跟若雪說,便搖了搖頭,又問若雪,“若……若雪,倒是你,痛么?”
若雪早感覺到脖子上的痛楚了,便知道被動了手腳,見李為為滿臉擔(dān)憂,心中一暖,笑了笑,“不礙事的。從小跌打慣了,這點小傷,沒什么要緊的?!?p> 一旁老白與和尚自然知道李為為手上的傷從何而來,見他也算對若雪患難見真情了,心頭也是稍微安心了些。
老白湊到若雪跟前,小聲說道,“當(dāng)家的,咱們就這樣被押入軍營的話,恐難逃脫?!?p> 若雪無謂地聳肩,“就當(dāng)是軍營玩一遭唄,老娘還從未進(jìn)過軍營呢?!?p> 老白頓時覺得無力,無奈地看若雪,“當(dāng)家的,性命攸關(guān),開不得玩笑?!?p> 若雪笑了笑,“不打緊的,姐姐會來救我的?!?p> 老白知道高高功夫深厚,但畢竟幾人這回進(jìn)的可是守衛(wèi)森嚴(yán)的軍營,那夏高一人,如何能通過層層守衛(wèi),救走他們幾人?心中雖是擔(dān)憂重重,但看若雪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又不好多問。眼前似乎也只有相信那夏高了。
只是和尚聽出若雪說的是“姐姐”,而不是“姐夫?!睖愡^來小聲問若雪,“當(dāng)家的,我說那個姓夏的小妞,到底能有什么本事,能把咱們從軍營里頭弄出去???”
若雪搖頭,“我也不知道??!”
幾人頓時泄氣。
半晌,和尚又湊過來說,“當(dāng)家的,不如咱們半道就溜吧?老白手里不是還有一把匕首么?現(xiàn)在就能將繩子給弄斷!”
若雪趕緊阻止,“不可!”
幾人看他,就見若雪瞇著眼睛,看前方出現(xiàn)的軍帳的篷頂子,說道,“軍營,一定要去。”
和尚不解,“為何?”
若雪轉(zhuǎn)回臉,看幾個大老爺們,悠悠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保☉?yīng)該還有1—2星期,此案便要完結(jié)了。好吧,小燈自己吐槽自己,這一篇幾乎沒沾過靈異的邊。還請大大們諒解,小燈本就準(zhǔn)備寫個輕靈異的輕松文文。對了,后面會慢慢放些肉肉給大家看,不知道會不會和諧掉,嘻嘻……還是要謝謝大大們一直對小燈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