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鄉(xiāng)下人沒那么金貴,別弄臟了先生的手才是?!鞭r(nóng)夫急急的將腿收回、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沒那么金貴!我用魔獸皮做的靴子都沒你的好,我這雙還沒加魔御呢!凱勒這才想起系統(tǒng)那天說他“浪費材料”還真是沒說錯。
凱勒檢查這個人的靴子就是剛才他發(fā)現(xiàn)這農(nóng)夫靴子上一點紅泥都沒有,不像經(jīng)常下地干活的。還有正對著他一個將褲腿高高卷起的農(nóng)夫,這人的大腿內(nèi)側(cè)各有一塊干繭,這是騎兵的表現(xiàn)。
這些人的身份只需要做一個實驗就可以確定,凱勒暫時不去考慮,他在想著更重要的事:如果這伙人真的是明日帝國的士兵,他們來這海邊干什么?
不會是肖恩叫來的,肖恩跟著凱勒只是想勸凱勒回去帶她妹妹私奔,既然是私奔就無需借助官方,那會是什么?
雪域這趟水似乎有點深了。凱勒微微一笑,摸出了一個金幣:“店長,我想和你打聽點事呀?!?p> “先生您盡管問,老夫知道的一定告訴您?!崩系觊L將剛剛擦好的杯子熟練的倒掛在頭頂?shù)蔫F架子上,跟著又取了一個擦拭著。
“這里離雪域很近了吧,雖然雪域是禁地,但是我想應(yīng)該有很多人來這里尋寶什么的啊,怎么鎮(zhèn)上這么冷清呢?”官軍的出現(xiàn)并沒有打亂凱勒此行的目的,他如實的問道。
老店長聞言輕嘆一聲,道:“可不是嗎?以前這里其實挺熱鬧的,魔法師、劍客什么人都有。雖然雪域是禁地,不過十年前還是有幾個人能夠從那里帶著寶貝活著出來。
不過最近這十年不行了,在雪域附近的島嶼生活著一群厲害的海盜,他們的頭目是一個綽號叫“黑蛟”的劍客,非常厲害、手下有三個小頭目也不容小視。
現(xiàn)在去雪域?qū)毜娜藥缀跏怯腥o回,這伙海盜有時還會襲擊周圍海島上的鎮(zhèn)子,殺人、放火、搶奪物資,什么壞事都做。鎮(zhèn)子里的人要不都跑了、要不都被殺了,所以成了現(xiàn)在這樣?!?p> “那老先生為什么不離開呢?你就不怕海盜嗎?”
“老夫一把年紀了命不值錢。而且他們也不是那種笨蛋,如果把人都殺光了他們下次來還搶什么?!崩系觊L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謝謝了?!眲P勒將手中的金幣推到了老店長的身前,正準備離開吧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鎮(zhèn)子邊的海港能買到船嗎?”
“可以的。”老者點了點頭。
凱勒“哦”了一聲退下了吧臺、屁股剛剛落在剛特給他準備的凳子上就見三男一女從店外推門而入、夜風(fēng)趁機涌入差點沒把店內(nèi)的油燈吹熄了。
為首的男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鎧甲,馬臉、寸頭、留著一撮羊胡子,年紀不大目光卻是異常的犀利,從他手中的那柄白色長劍不難看出,此人是一名劍客。
站在男子左手邊的那個女子倒是讓凱勒有了些驚艷的感覺,女子穿著一套深紅色的鎧甲,瓜子臉、柳葉眉,眉宇間夾著一股重重的英氣,大大的黑眼睛、薄薄的嘴唇,特別是那頭烏黑靚麗的秀發(fā)讓凱勒很是養(yǎng)眼了一把、以至于另外的兩個人也被他忽略過去了。
在開元大陸生活了接近二十年,凱勒很難看到黑眼睛、黑頭發(fā)的女子,感覺有幾分親切。說親切是不是有點虛偽了?沒錯、喜歡,真是有點喜歡。
肖恩用手在凱勒的眼前晃了晃,郁悶道:“小子、你看什么呢?難不成你喜歡那類型的?我讓我妹妹也換成她這樣子好了?!?p> 凱勒白了肖恩一眼,心想:“我戴著面具你也知道我在看什么?真有你的……這四個人應(yīng)該是一個傭兵團,估計和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一樣的?!?p> 鎧甲劍客觀察了片刻店內(nèi)的情況,跟著便領(lǐng)著身后三人往一個空位置走去,在經(jīng)過凱勒三人時,黑發(fā)美女用腳踩了凱勒一下,彎下腰在凱勒耳邊壓低聲音道:“小子,再亂看當心你的眼珠子?!?p> 女子口中吐出的熱浪燒紅了凱勒的耳根子,一股幽幽的體香傳入了他的鼻腔內(nèi),聞著整個人都酥掉了半邊身子。
“她也知道我在看她?這些女人還真強,下次我戴副墨鏡好了。”凱勒心想,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黑發(fā)女子四人坐定后叫了些酒邊喝邊聊,聲音雖小,但凱勒的耳朵也不是白長的,從幾人的談話中凱勒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和身份。
原來這個傭兵團叫做“山貓”,領(lǐng)頭的團長名叫西特比利,女子叫黛梅,另外兩個職業(yè)不明的男子居左一個叫伽力、居右那個叫庫德曼,四人也是來這雪域?qū)毜摹?p> 比起黛梅那桌的滔滔不絕,肖恩感覺他們這桌實在是冷清到極點了。凱勒和剛特都不太喜歡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多說話,兩人幾個眼神交流,就像什么事都清楚了一般。
“你們兩個無不無聊?說話呀!”肖恩耐不住寂寞了,說道,“你們兩個明天真的要去雪域嗎?”
凱勒點了點頭,道:“你可以選擇回去,也可以跟著我們,但你的絕對安全我們不能保證?!彼蚕朊靼琢?,現(xiàn)在要趕肖恩走是不太可能的,讓她跟著或許還有點作用,“在離開之前我和他的腦袋就已經(jīng)系在褲腰帶上了,沒有死的覺悟最好別跟著我們?!?p> 肖恩聞言剛要開口,就見一個黑影從酒吧門口晃過,將一個渾身纏繞著白紗布的女子放在了酒吧的門口。立時、“農(nóng)夫”們的吆喝聲四起,像是等到了他們等了很久的“東西”。
酒吧內(nèi)熄滅了幾盞油燈、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就見店主抓著一把剪刀走出了柜臺,緩步行至女子的身前,對眾人說道:“節(jié)目馬上就開始,你們誰先上來?十個銀幣剪一下。老規(guī)矩不能全剪完了?!?p> “我!”一個中年男子自告奮勇的走了上去,接過了店主遞給他的剪刀。
“兄弟慢點剪、咱們有錢?!币粋€男聲提醒道。中年男子咧嘴淫笑,做了一個同意的手勢,隨后便將目光對準了身旁纏滿白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