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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會發(fā)生排斥反應(yīng)吧!”
聶麟低語祈禱了一聲,理順了思路之后,這時心境也平和了下來。
想到就立即實施,按思路,聶麟先將那‘雪靈砂’與‘追夢散’的比例分出來,置于一個容器里,中間放置一個夾片當作卡槽,不使他們發(fā)生接觸,隨取出那乘著氣態(tài)材料的容器,將其蓋子打開后,便立即運轉(zhuǎn)精氣匯聚于一處,通過精氣來施加壓力。
這一樣來,當精氣凝聚起來向那氣態(tài)的‘牽神引’施加壓力之后,那牽神引也沒有再揮發(fā)掉,聶麟按住心頭的振奮,小心地控制著讓那股氣息進入容器之中,達到一定比例后,再迅速將那卡子夾層打開,讓液態(tài)材料與固態(tài)材料發(fā)生接觸。
嗤嗤!
當二者接觸之后,立即發(fā)出一聲嗤響,就見一股霧氣升騰起來,而那升騰起來的霧氣,便與牽神引的氣息發(fā)生接觸。
聶麟這時十分的緊張,不過他看到那牽神引與那霧氣相融合后,并沒有發(fā)生他擔心的排斥反應(yīng)之后,而是迅速化作一股股小水滴,匯聚于容器的上方,緩緩流淌下去。
當三種混合材料漸漸的散失,只剩下那股配制成功后形成的液體之后,聶麟取了個杯子,將那液體倒了進去,就端到顧知秋身邊,緩緩讓她喝下。
呼!
顧知秋喝下那液體之后,過了一會兒,她身上的那些異狀消失,再次幽幽轉(zhuǎn)醒。
這一次睜開眼后,顧知秋好像認得聶麟了,聲音充滿了無盡的嘆息之意,道:“是小麟子啊,你怎么來了?”
聶麟道:“先生讓我送封信給你,前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會這個樣子?”
“一言難盡呀!”
顧知秋嘆了口氣,道:“孩子,趁現(xiàn)在我還記起些東西,接下來我囑托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牢記,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見到晗兒,也不要告訴她,你可答應(yīng)我?”
“我答應(yīng)你!”聶麟鄭重點頭道。
顧知秋道:“你還記得晗兒一直視若珍寶的那盆幻虛紫蘿吧,其實這幻虛紫蘿最大的效用,就是他結(jié)出的果實,按‘藥神丹經(jīng)‘當中的奇方,這是配制一種復生藥物的主要材料之一,另一種就是月華之精,一般這些東西,都是極其難尋的,而晗兒心中有執(zhí)念,她一直想方設(shè)法想要復活她死去多年的哥哥,但是老身與師兄卻一直不希望她這樣做,也不敢將‘藥神丹經(jīng)’當中的這個奇方傳授任何人,因為她的哥哥身世背景極為特殊,與聶流云又是師兄弟的關(guān)系,如果復活的話,那這天下,將又是一片血雨腥風!”
聽了這話,聶麟心狠狠巨震,這比他聽到虎兒受傷的消息還要來得強烈和震憾,他前世的一位兄弟,竟是晗兒的哥哥,但到底是哪位兄弟,他心中仍是一片疑團,他們師兄弟幾個都是孤兒,沒聽過誰還會有個妹妹的。
聶麟強忍下心中的那股波瀾,稍稍平靜了些,才問道:“她哥哥死了這么多年,她為什么還想著要復活她哥哥,她哥哥到底是誰?”
顧知秋此時臉色有些慘白,她知道藥性又開始發(fā)作,便快聲道:“晗兒其實并不姓顧,也并非老身的孫女,她原本姓北臨,單名一個晗!”
聶麟徹底的呆住了,大師兄竟然還有個妹妹!
北臨是個復姓,在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個姓氏背后承載的意義,晗兒的哥哥,竟然是他前世最敬重,也是死的最慘烈的大師兄,北臨飄。
顧知秋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聶麟異樣的神情,自顧又說道:“我與師兄半生所精研的‘藥神丹經(jīng)’,是來自長歌帝國北臨州的一處叫‘藥神谷’的古老遺址。
這藥神谷的秘密,需要一樣物品,還有師兄掌握著的二十八字才能開啟,但師兄一直不想讓我知道,就是怕我心軟告訴晗兒這個秘密,致使晗兒做傻事。
這《藥神丹經(jīng)》,有前半部手抄本,就是你得的那本書名為《千草譜》,而中部的手秒本,在晗兒手中,書名為《百藥譜》,至于下部,以及其它的內(nèi)容,沒有辦法手抄下來,只有親身到藥神谷的藥神秘室之中,才能夠參悟到完整的藥神丹經(jīng)的全部內(nèi)容。
所以老身與師兄一樣,不想使這部曠世藥典失傳,但又不敢告訴晗兒,也就只有你值得我跟師兄信任,所以老身想將這個秘密與晗兒一起托付于你,希望你今后能照應(yīng)一下晗兒,這孩子身世凄苦,有時我真不忍心,但為了讓她無憂的生活下去,這些秘密,是不能讓她知道的!”
聶麟一直沉浸在回憶之中,此時聽到顧知秋的囑托,便立即回過神來,神色無比堅定地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照顧好晗兒的……”
顧知秋點點頭,道:“還有,那樣物品,叫‘靈晶’,是一種很稀有的能量石頭,當年師兄游歷天下時,有幸收集到了一塊,才打開了那藥神谷的藥神秘室,你今后若想?yún)⑽蚋願W的藥理,可自行收集這種‘靈晶……”
聶麟道:“前輩,晗兒去了哪里,是誰讓你變成這樣?”
顧知秋身體還在顫抖,像是藥性又在發(fā)作,便道:“這些都是我的個人恩怨,昨日不過做了場了結(jié)罷了,與你們無關(guān),我不想牽連晗兒和你,我借故支走晗兒,就是不想她知道這些事,晗兒所學已有成就,我死后,藥理上你有什么不懂可以找晗兒,她是個面冷心善的孩子,既然認可了你,就一定會指點你的……噗……”
正說著,顧知秋突然間猛地噴了一口黑血出來,聶麟一驚,正要上前,顧知秋卻制止道:“孩子,不必做無用功了,我不想象師兄那樣,一場變故讓他忘掉了一切,甚至我對他的感情,他一定很痛苦,不過此生無悔,因為我們相愛過,我就很滿足了,我想要帶著這份感情與回憶死去,而不想活在沒有師兄回憶的空白當中,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聶麟點點頭,顧知秋的氣息越來越弱了,她又道:“我床底下的磚格下,有瓶凈尸水,我去后,你就用他讓我走個干凈吧,我不想給晗兒留下念想,你能懂的……”
說完后,顧知秋緩緩閉上眼,就再也沒有了氣息。
聶麟的眼角有些濕潤,他深吸了口氣,平復之后,便按顧知秋交待的,從床底下的磚格中找到了那瓶凈尸水。
拿著那瓶凈尸水,聶麟糾結(jié)了很長時間。
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打開瓶子,從里面倒出幾滴刺鼻液體到顧知秋的嘴里,隨即就見顧知秋的尸體迅速開始萎分解,騰地一聲,燃起一片藍色幽火,很快化成了一團煙霧消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好霸道的凈尸水!
聶麟看著手中拿的瓶子,本想放回原處,但想了想,還是小心地收進了包袱。
用了點時間,聶麟將散亂的屋子,以及院子收拾干凈之后,出門又將那院門關(guān)上,深深地向里面一揖之后,帶著些許感觸,靜靜地離開。
只是他心里,始終有一個徘徊不去的疑團。
那個想抹除顧知秋記憶,讓她為了守護那段感情記憶而自愿放棄自己生命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