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要想成大事,一定要心穩(wěn),心定,心靜。執(zhí)念無益處?!碧镉镭S說完,抬起頭,臉帶笑容。
“您說我太浮躁?!彼M镉镭S能夠多說點。
但是田永豐顯然沒有那個打算,只含糊道:“我說的是棋?!痹撜f的他都說了,至于能不能領(lǐng)悟,領(lǐng)悟以后又能不能做到,就看她自己了。
“我累了,咱們改天再下?!碧镉镭S轉(zhuǎn)身穿上鞋,哼著小曲走出了房間。
“心穩(wěn)、心定、心靜,我明白??墒菆?zhí)念無益……又是什么意思?”她輕輕地說著,抬頭看這雜亂卻有序的棋盤,有些迷茫起來。
……
接連幾日,葉書都是窩在房間里研究圍棋,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她發(fā)現(xiàn)田永豐是個圍棋高手,他一直想要找個高手對棋,但是他的朋友里愛好圍棋的并不多。
葉書有心感謝田永豐,心里暗暗有了主意。如果可以,她想要把龍澤宇綁架過來,陪老爺子下棋。雖然就目前來說是不可能,將來卻不一定。
每天吃完飯就是一坐,葉書終于郁悶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肚子起來了。坐累了就跪,跪麻了再坐,反反復(fù)復(fù),田永豐終于看不下去了,“休息一會兒,一個小時以后繼續(xù)?!?p> 田永豐剛一出去,葉書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看了看電話號碼,區(qū)號是上泉的。
“喂,你好?!?p> “葉書嗎?你好,這里是《國際都市報》?!?p> 聽到這里,葉書明白過來,說道:“這個月登刊的錢我已經(jīng)提前交過了?!币驗榉偶?,所以她已經(jīng)提前交了兩個月的。
對方笑了兩聲,“呵呵,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對美國夫婦打來電話,很有可能是小森森的父母親?!?p> 森森的父母親?!這當(dāng)然是她登報的目的,可是驚喜來得有些太快了。她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長期抗戰(zhàn)的準(zhǔn)備,如果真找到了森森的父母,她以后不用再登報,森森的病也能治了。
“喂,您還在聽嗎?”
“在!我在聽!”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對方顯然是預(yù)料到了葉書的反應(yīng),含笑道:“他們想要見見森森?!?p> 葉書想了想,“他們現(xiàn)在在哪?在上泉嗎?”
“打來電話的適合他們正準(zhǔn)備登機,明天可能就到了,最晚后天?!?p> “我會趕回去,我想先見見他們?!彪m然很激動,但她沒有沖昏頭腦,如果不是森森的父母,是騙子怎么辦。
“好的,等他們再聯(lián)系,我會讓他們等待。你回到上泉以后打這個號碼就可以?!?p> 葉書答應(yīng)一聲,便出去和田甜說話。
“真的???”田甜不知道葉書口中的小森森是誰,也不知道葉書一直在幫助他,現(xiàn)在猛然一聽,最先有的不是替小森森高興,而是關(guān)心葉書,“你打算今晚就飛回去?”
葉書點點頭,準(zhǔn)備回房間收拾東西,“事情雖急,卻不是小事。我去機場看看有沒有票,今晚走不了,明天走?!彼韵胍砩献?,還有一個原因,晚上的機票便宜,大白天她估計買不起。做火車又太慢了。
東西不多,本來也沒幾件衣服,大多還是她準(zhǔn)備帶回家的資格考試的相關(guān)資料。
“葉書,你別急,我打個電話?!碧锾鹑タ蛷d拿手機打電話,葉書在這里收拾東西。等她收拾停當(dāng),田甜正好打完電話走進(jìn)來,“今晚能走,你要走嗎?”田甜抱著電話,另一只手握著出話筒,見葉書點頭,她對電話里說:“麻煩你給訂一張吧?!?p> 葉書鄭重地跟田永豐告了別,便坐上王叔的車開往機場。田甜想跟去送她,她沒讓,田爺爺才剛到家,田甜在家陪著才好。
回到上泉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學(xué)校宿舍樓也鎖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田甜家的酒店。買完機票,她全部身家只剩下幾百塊,對她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來說實在是少的可憐。
她剛走到酒店大廳,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前面的女人穿著一雙嫩黃色高跟鞋,至少十公分,滿頭的卷發(fā)輕彈,當(dāng)女人甩頭發(fā)的剎那,葉書看清了她的側(cè)臉。
小歌女!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酒店,打扮精致的女人,大半夜……很容易想起關(guān)于那啥的情況。尤其是將來紅極一時的小歌后,難道是她的秘密情人?還是說……她和她的老板?葉書努力發(fā)揮自己的娛樂精神,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要往成名上靠近。她就說嘛,那個男人為什么平白無故地幫助她成名,還不是圖了什么東西。
雖然并不知道酒吧的老板是誰,但她已經(jīng)把對方定義為某個臃腫的好色老男人。
她把行李放在柜臺,出示了自己的黑金卡,“一會兒我再回來訂房間取行李。”服務(wù)員看見這張卡連忙含笑點頭。
葉書放下心,悄悄地跟了上去。
……
房間里很黑,只在角落里開著一盞臺燈。窗簾也沒有拉上,半夜里城市燈火顯得有些冷清,光線更加刺目。立仰臥在床上,突然聽到敲門聲。
他沒理會。
過了一會兒,繼續(xù)響起。他有些不耐煩起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深夜里任何聲音在他聽來都擴大了無數(shù)倍。敲門聲再一次響起,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手表,然后走過去打開了門。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看到門外的東迷,他有些不快,“這么晚了,有事?”
東迷見此,便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立剛剛可能是睡著了。這就是立的睡眠,雖然很淺,更像無夢假睡,但他們一直這么為他定義著。
“你生我的氣了?”她嘟起嘴,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你不讓我進(jìn)去?”
立輕嘆:“你快回去吧。”
“搞不懂你,有家不住,非要來這里?!睎|迷并不氣餒,而是變了話題,“你朋友還在你家?他怎么還賴著不走?”
“我把房子給他玩兩天,等他玩夠了,自然就走了?!彼詠磉@兒,是因為受不了于童大半夜聽音樂。雖然于童美其名曰是為了鍛煉自己的睡眠能力。
東迷的臉突然紅了,“你自己在這兒,會不會覺得有點孤單……”聲音很低,但是她知道立能夠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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