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一人一佩在府中交談起來,只見李天德講得眉飛色舞,滔滔不絕。若是有人瞧見這位狀元郎是這幅模樣,早就驚得發(fā)暈了。
李天德站起身來摸了摸玉佩,“月敏,你怎么會跑到這個玉佩里,你不是人嗎?怎么和妖怪一樣會附身的啦?!薄昂?,我就是妖怪怎么滴!你有意見嘛?。俊?p> “???那你這個妖怪還會占卜啊,而且妖怪不應該都會害人性命嘛?”李天德玩味把玩著這枚玉佩道?!澳銈內瞬畔矚g害人呢。我要不是幫你這個壞胚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呢?!?p> “啊,我怎么不知道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崩钐斓碌纳袂橥蝗蛔兊脟烂C起來,“月敏,你好好和我說說唄?!?p> 在月敏一通說下來,原來最后他的必死命數(shù),不僅是他哥待其受過,也是月敏耗盡她的靈力幫其必過命格的反噬。
隨機玉佩開始發(fā)光,“不過李天德你也是爭氣,三年內便高中狀元,在你的狀元氣運加持下,我的靈力也慢慢恢復了?!币坏郎碇嗳沟纳碛霸佻F(xiàn)了,那淺黃褐色的披帛搭在肩上纏至雙臂,那深邃的眼眸再一次映入他的眼簾。天上的月光緩緩灑下落在人的身上,像是為她套上一圈薄紗,加上院里的燈火,那身影更顯得朦朧夢幻。
這是李府一個雜草隨意生長的院子。一切都沒有被搭理,院內的一切植被任其自生自滅。這里的景象就仿佛把別處的荒地照切了一片,隨意地擱在這個庭院里罷了。
“李天德,你也真是。。這是你現(xiàn)在的心境嗎?”月敏緩緩嘆了口氣。
“什么是我現(xiàn)在的心境哦?”“那我就開始說了,這個庭院看上去,不管春、夏、秋,這里都只是被雜亂覆蓋的荒地罷了,這里與山間的田地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其實每個季節(jié)都不一樣。在不同的季節(jié),各有惹人注目和不惹人注目的花草。就說桔梗吧,雖然已經(jīng)落了花,一下子找不著它到底長在哪里了,可是原先不知躲藏在哪里的櫻花梅花,就從你這出來爭艷了……”“繼續(xù)說呢?!薄八裕艺f這個院子是你的心境。但是,雖說它是你的心境,但從實質上講這個院子一直都沒有變過,就連里面的植被石景擺設都沒有變過。改變的只是外界,所以……”“所以就是我的心境啦?”“對。”月敏認真地點點頭,又說:“似異而實同,似同而存異。而且,并沒有哪邊優(yōu)哪邊劣的說法,兩者都是這個世界的樣子,是天生就這樣子的?!薄安剩?。”“彩?”“你剛才說的,確確實實是我的心境,我一直沒有變過,變得只是外界罷了。我還是那個我,一點沒有變。”“一點沒有變?。俊薄笆沁@樣的”。”“李天德,那我可要說了,那我可要變回玉佩了?!?p> 李天德笑而不語只是默默地看著月敏。
月敏也識趣的看著他,同樣只是不說話。
今天的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出奇得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