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毗德醒了,但是他仍舊沒有任何記憶。
在此之后,那女妖每天晚上都出現(xiàn)。
無論根苗想什么辦法,一到那女子即將出現(xiàn)時,他總會開始昏昏沉沉。等他從迷迷糊糊中清醒過來時,那女妖已在毗德屋內(nèi)。
毗德和那女妖在那邊屋里顛鸞倒鳳一番,然后一齊走到外面,走向魚塘里抓起魚,生生地啃吃。
等雁海離開,第二天早上毗德醒來,他仍舊是不記得昨夜的事。
只是毗德的腹部一日大似一日,每晚如是,天天如此罷了。
而后直到根苗忍無可忍,只得去找住在唐高島上的可孩和尚。
可孩是進十年來廂善最有名的伏妖和尚了,他本就是唐高人,因而修成之后,一直住在祖地,以能驅(qū)除附體邪魔著稱。
可孩和尚,他年五十有余,雙目炯炯,是一個像佛印般的胖和尚。
“原來如此?!甭犃烁鐚⒌氖虑樵?,可孩和尚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
“三天后的晚上,我會過來。”
三天后的傍晚,可孩和尚果然應(yīng)約來到根苗家。
因為事先就已商定了有關(guān)的安排,根苗故意支開毗德讓他到外面去辦事,這時還沒有回家。
屋子的一角蓋著一張黑布,可孩念念有詞便鉆了進去。
之前,黑布上撒了蛇骨燒成的灰。這是可孩和尚要求的。
到了夜晚子時,雁海果然又來了。
她剛一進門,便聳聳鼻子說:“奇怪了?!彼肓艘幌?,又環(huán)顧屋內(nèi),喃喃自語道:“這是有別人在嗎?”視線本已掃過了那黑布,但卻視若無睹地一瞥而過。
“哦,好像是我的味道呢?!毖愫7帕诵乃频泥洁斓馈?p> “毗德,你在家嗎?”他慣熟無拘地走到毗德的房間里。
在兩人將要開始云雨的時候,可孩和尚才從黑布里慢悠悠走出來。
今晚也與往常一樣,根苗昏昏欲睡,可孩和尚倒是能活動自如。
可孩和尚摸了摸根苗的下身,他立馬一激靈醒了過來,并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刀。
雁??磥砣徊恢?。
雁海細長的黑尾巴“吧嗒吧嗒”地拍打著地板,來顯示自己的愉悅。
可孩和尚眼疾手快手中的短刀刀尖朝下,猛然將那尾巴扎穿在地板上。
“嗷!”那是一聲野獸的嚎叫,雁海疼得直跳。
但是,由于尾巴被扎在地板上,她也蹦跶不起來。
緊接著可孩和尚從袈裟里掏出繩子,利索地將雁海捆綁起來。
到現(xiàn)在根苗終于舒了一口氣。
“毗德,你怎么樣!”他猛地沖了過去。
但是,毗德一動不動,保持著剛才交合的姿勢,雙目閉合,面色潮紅,鼻子發(fā)出微微的鼾聲。
原來毗德仍在睡夢之中。
“毗德!毗德!”根苗一再呼喚,可他依然沒有醒來,一直仰面熟睡著。
“逮住這蛇妖了!要不問問她?!笨珊⒑蜕虚_口道。
“壞了,你設(shè)計害我啊,根苗……你!”雁海呻吟著,恨得咬牙切齒。
“毗德還沒有醒來!”根苗對可孩和尚說。
“怎么?”根苗先把雁海綁在柱子上,然后走到毗德跟前。
他伸手摸摸,又雙手捏起咒印,念起種種法語,但毗德還是仰面熟睡著,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雁海見此情景,放聲大笑。
“毗德怎么可能醒呢?能讓毗德睜開眼睛的,只有我一個?!薄鞍呀夥ㄕf出來!”可孩和尚喝道。
“我就不說,你管我說不說?!毖愫i_始耍無賴答道。
“快說!”“你解開繩子我就說?!薄拔乙唤忾_繩子,你就想溜了吧?”“沒有沒有?!薄澳闶莻€妖怪啊,我怎么敢放你呀?!薄拔沂侨税?。”雁海說道。
“那你的尾巴是怎么回事?你把我當棒槌嘍?!薄拔冶緛砭褪悄菢拥?。要不是我疏忽大意,我才不會讓你們這種人得手呢?!薄翱晌覀兇∧懔??!薄昂?!”“把叫醒毗德的方法說出來!”“解開繩子……不然我。”這樣的對話持續(xù)了好久好久
“再不說,把你扒光扔街上!”“哼!”雁海的話音剛落,可孩和尚立馬開始脫她衣服。
這次她發(fā)出了女人般的恐慌聲。
但是直到一絲不茍后,雁海卻閉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