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路的你,撞到人連道歉都不會嗎?”這幾天夏暮雨都是失魂落魄的,這猛地呵斥聲讓她嚇了一跳,待反應過來,回頭一看便看見了出聲的是景大英語系的系花,蔣怡!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毕哪河赀B聲道歉道。
‘啪’的一聲,蔣怡的巴掌打在了夏暮雨的臉上,霎時紅紅的5個手指印,赫然顯見。
夏暮雨下意識地摸了摸火辣辣的痛著的臉上,可是比起心中的痛苦,她覺得臉上的痛微乎其微,她沒有生氣,只是忽然笑道:“打夠了嗎?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蔣怡一怔,沒有想到夏暮雨是這個反應,她還以為她會還手,還做好了接招的防備,沒有想到她這么好欺負,思至于此,她一揮手,又想一巴掌下來,卻不到自己的手落在半空中,被人硬生生截了下來。
“夠了,你已經(jīng)打了她一巴掌?!痹捯怀觯K婉嫻心里就很恨地氣自己的心軟,就該讓蔣怡再打她一巴掌,可是氣歸氣,她還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夏暮雨。
原來她剛回到學校,就聽見同學們議論紛紛,說死黨夏暮雨拋棄舊愛,另尋新歡了,新歡還是景大最帥的帥哥歐楚恒,兩人還公然出雙入對,夏暮雨還搬出了宿舍,歐楚恒每天接送她來學校,儼然如過上了同居的生活。
“哼!”蔣怡看見蘇婉嫻狠狠地瞪著自己,哼了聲便走了。
蘇婉嫻看見蔣怡走了,轉(zhuǎn)身準備也要走,卻被夏暮雨叫住了。
“婉嫻,你原諒我了是嗎?剛才謝謝你!”夏暮雨滿懷期望著。
“我剛才只是看不慣她欺人太甚了而已,還有我們已經(jīng)不是朋友了?!蓖駤故裁炊伎梢圆挥嬢^,可是她沒有辦法原諒夏暮雨這樣的去傷害自己那樣深愛著的易心,她是那樣的全力以赴去對易心忘情地去成全他們。
“婉嫻,對不起,你要我怎么做才可以原諒我?”夏暮雨的心痛徹骨,她好想向婉嫻解釋,卻沒有勇氣,她怕看見易伯父老淚眾橫的樣子,她怕看見驕傲的易心崩潰的樣子,她怕·······
“那你就離開歐楚恒,回到易心的身邊!”
“我····”
“知道自己做不到,就不要說漂亮話?!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婉嫻!等等我!”夏暮雨看著婉嫻決絕的背影,急忙跑上前去拉住她的衣服道。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婉嫻,我知道我現(xiàn)在百口莫辯,但是請你相信我好嗎?我有我的無可奈何!”夏暮雨不想失去這個最好的朋友,她是真的希望婉嫻可以理解。
“好一個無可奈何,一句無可奈何就可以抵消你對別人的傷害了嗎?你怎么可以這樣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傷害易心,你知道看見他難過,我的心又多痛嗎?”
“婉嫻?”夏暮雨一陣疑惑。
“是,我是一直愛著易心,你知道我是怎樣用盡心力,才做到去一心去祝福你和易心,每次我們?nèi)齻€人在一起,又是怎樣去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怎樣努力地掩飾自己,怎樣努力不去愛他嗎?可是我做這一切我一直都覺得是值得的。”
“為此,我可以去假意追求歐楚恒,因為我只是希望我愛的人可以和他愛的女孩在一起而已,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對他快要忘情了,也試著去對歐楚恒付出感情,你卻告訴我你不要易心了,你要和歐楚恒在一起,夏暮雨,你想要我死嗎?你怎么可以這樣去傷害我傾盡了全部感情去愛的易心,如果易心知道,你知道他會傷心死的?!?p> 面對著婉嫻的字字的控訴,夏暮雨無言以對。
“暮雨,婉嫻說的是真的嗎?”易心冷冷的聲音忽然從天而降。
“易心,你怎么在這里?”夏暮雨大吃一驚。
“回答我!我不相信爸爸的話,不相信婉嫻的話,也不信歐楚恒的話,更不信同學的議論,我只要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我就相信你!”易心的嘴角微微發(fā)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是有些浮腫的眼睛卻閃著滿懷希望的光芒。
夏暮雨嘴角微微一動,她想解釋,可是想到易伯父,最后終于忍住。望著易心一雙褶褶生輝的眼睛,殷殷地望著自己,她幾乎就要動搖,可是易伯父說的對,如果易心知道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是用深愛的女人換來的,那他情何以堪!
“回答他!”歐楚恒猜到易心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一定會來找夏暮雨問清楚的,果然沒錯。
“親愛的,不要不好意思,我們都要已經(jīng)訂婚了,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p> 歐楚恒右手環(huán)住夏暮雨的腰間,嬉皮賴臉的對她閃動那雙冒似純潔無辜的眼睛,粲然笑道。
夏暮雨望著易心那殷切的目光,她猶豫著。
“不想他知道所有的事情的話,就快點回答!”正當這時耳邊傳來歐楚恒的細微耳語,同時他環(huán)在腰間的力道忽然變重,差點沒讓夏暮雨痛得喊出聲來。
“是!我已經(jīng)和歐楚恒在一起了?!狈路鹩帽M平生所有的力氣,夏暮雨一口氣說完,她怕她不快點說完,她怕只要稍稍停頓那么一小會,她就沒有勇氣把那句短短的話說完。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為什么?為什么?”易心無法接受自己聽到的事實,抓住夏暮雨的雙臂激動的喊道。
“請你放開我未婚妻的手!”歐楚恒憤怒的吼道,邊說邊打掉夏暮雨雙臂上的那雙礙眼的手。
“易心,我和楚恒下學期會一起出國留學,我們已經(jīng)不可能了,你走吧!”夏暮雨沒有勇氣再去看易心傷心欲絕的目光,橫了下狠心,撇過臉決然道。
“易心,我們走吧!”婉嫻走上前來勸解易心道。
“不,我要知道為什么?”易心不相信自己深愛了六年的女孩就這樣變心了。
“暮雨,他不走,我們走吧,待會我們還是去市場買菜呢?”歐楚恒假裝親密地環(huán)住著夏暮雨的腰就走,留下了剩下的兩人。
“放手。”走遠的夏暮雨對歐楚恒厲聲道。
“不放又怎么樣?別忘了,易天雄為了錢,為了他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把你賣給我了!”歐楚恒冷冷笑道。
“你這個混蛋!”從來就是溫婉嫻靜的夏暮雨第一次這樣狠狠的罵人。
“真是稀奇啊,我還以為你不會罵人的呢?”歐楚恒不以為然道。
“我是不會,可是碰到你這樣的人,即使以前不會,此刻也會了!”夏暮雨怒目圓瞪望著眼前的惡魔道。
“我怎么沒有看出,原來你這么牙尖嘴利?。】磥硪郧暗臏赝褓t淑都是做給某人看的吧!”知道她痛,歐楚恒卻偏偏往傷口上撒鹽道。
“你,你這個···你簡直···”夏暮雨一時氣急,還真找不出什么詞語來罵眼前這個惡魔轉(zhuǎn)世的男人。
歐楚恒看著夏暮雨那張漲紅的嬌顏,氣急想罵他,卻找不到詞,雙頰氣鼓緋紅模樣,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了她,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夏暮雨這下更是氣急,她本能的用力掙扎,卻換來了歐楚恒更用力的抱緊著,想到易心,和此刻自己的身不由己,以及以后的以后的無可奈何,淚水情不自禁的涌了上來。
淚水的咸味讓正在意亂情迷的歐楚恒停了下來,他看著淚流滿臉呆住的夏暮雨,他忽然有一種很想要去安慰她的沖動。
“這是你想要的嗎?那我告訴你,你得到的不過這些而已,我的心永遠不屬于你!”夏暮雨氣急反笑道。
歐楚恒看著她痛心疾首的決絕容顏心下一陣惻然,見她倔強的笑著,也笑道:“心,誰要你的心,你以為我稀罕你的心嗎?我要的是看著你們痛不欲生的表情,想想我心里就爽!”
“你這個變態(tài),為什么?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分開我和易心,我們上輩子欠了你什么。你要這樣折磨我們?”夏暮雨嗔目切齒道。
“變態(tài)?”歐楚恒氣急敗壞瞪著夏暮雨。
“是,變態(tài)。”夏暮雨不理會他的氣氛,仰起頭對視著他的怒目道。
歐楚恒看著夏暮雨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頓時無語了下來,只聲笑道:“變態(tài)又怎么樣?你一樣要嫁給變態(tài),一樣要伺候他,直到你死!”
“你?”這個惡魔,永遠都有折騰人的本事,永遠都忘不了給別人的傷口上撒上鹽巴。
“怎么?無話說就給我回去!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最愛的易心可以全身而退。”說完不再理會夏暮雨,往公寓走去。
夏暮雨看著歐楚恒的背影,恨不得把他放進攪拌機絞碎,然后丟去喂狗,可是想歸想,想到易心,還是乖乖的跟上了他的腳步,否則待會又不知道他會發(fā)什么瘋。
自那天后,易心回到了T市,真正接手了酒店生意,酒店在歐楚恒資金的幫助下,也度過了困境,生意也蒸蒸日上。
而婉嫻也沒有再理過夏暮雨,而夏暮雨因為要出國留學,所以不僅要提前考完下個學期的測試,還要為歐楚恒打點日常生活,因此每天都是忙到一接近床上就呼呼大睡。
不過也幸好沒有任何時間空余,夏暮雨才沒有機會去想易心,也顧不上去在乎婉嫻,一整個學期,夏暮雨比任何時候都刻苦勤奮,雖然很累,卻是沒有白費心機,期考完后,各科成績都不錯。
而歐楚恒也沒有比夏暮雨輕松到哪里去,所以自然沒有多余的時間才招惹夏暮雨,和歐楚恒同一屋檐下,大部分時間都是各做各事,連說話就是非說不可的時候才說。
如果不是看到民政局的結(jié)婚登記書,夏暮雨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們兩個已經(jīng)是夫妻了,與其說夏暮雨是她的妻子,更確切的說她是歐楚恒請來的保姆,不過這樣相敬如賓的日子倒讓她大大松了口氣。
這樣相敬如賓的日子,一直延續(xù)到了兩年的留學生活里,只唯一一點不同的是歐楚恒身邊的女朋友走馬觀花的更換著。
夏暮雨有時候真的想不明白,歐楚恒這個怪咖,除了一副臭皮囊好看以外,也不知道對女人下了什么蠱,即使他常常半夜三更把那些女伴趕出房間,可是第二天那些女伴還是會笑靨如花的回頭找他。
夏暮雨雖然不明白,可是見多了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為他前赴后繼的去飛蛾撲火,也就漸漸習慣了,有時候她也會可憐那些女孩,也會幫他們打車送她們回去,或者安慰安慰她們,畢竟同為女人,而且都是歐楚恒迫害下的受害者。
想到往事的一幕幕,夏暮雨不由得的搖了搖頭傻笑了一下,人生有太多精彩的故事,而人們卻往往走不進向往的情節(ji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