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有仇報仇
第三回有仇報仇
“此之下,還有七派九家,他們高手太少,不足為道。你且再看這邊,蠻荒森林之西是俗世,有大大小小的國家十來個,城池都在其上,你尋尋看,是否能找到問仙城?”
蘇琬從看到這張地圖,再聽面具美人一解說,心里便清楚了,這里并非逆天世界,也不是游戲,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她帶著游戲里的技能穿到了修真界是事實。
嗚嗚……爺爺……你最愛的乖孫女兒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千萬要保重,別跟老爸那整天不歸家的不孝子一般見識……嗚嗚……老爸……寶貝女兒再也不能問你要零花錢了,你跟老媽再黏糊黏糊,試試老蚌生珠看,要不讓老哥把他的寶貝琳琳帶回家……我的大床,我的小電,我的180G動漫收藏……
作為有車有房有票子外加有貌,能讓男人少奮斗三十年的四有美女,從來不抱怨社會不平,熱愛生活,對未來充滿信心,為什么這么倒霉催的事會發(fā)生在她身上?!難道只為了她帶著神器神寵自爆,所以受到游戲系統(tǒng)的詛咒?!
陳天明你個死豬頭!游戲里P死太便宜你了,早知道真人PK,祝你們訂婚宴泡湯!不,不能泡湯,讓你成功訂婚,被那沒眼珠的女人纏得死死,你一輩子陽痿,看著老婆給你戴綠帽,然后你氣得也爬墻,跟男人爬,當(dāng)小受,被爆菊花,天天爆,得一輩子痔瘡……
蘇琬哀怨著,心里不停詛咒,一面裝模作樣的看地圖,一面轉(zhuǎn)動腦經(jīng),琢磨著既然回不去,是不是該找個靠山?
丹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伴隨著陣陣藥香,如云的煙霧涌了出來,自煙霧中走出兩個人影,周身霧氣繚繞,仿佛來自云端仙境,打頭的青輝真人人到中年,下巴留著一縷長須,眉目清朗,風(fēng)度翩翩,乍一看還真有武俠小說里高人黃藥師的風(fēng)范氣度,他一見到蘇琬,眼中一亮正要撲過來,但蘇琬比她撲得還快。
“老色狼!看你往哪跑?!”
“哎,等……等等,有話慢慢說!誤會!都是誤會!”青輝真人慌忙御氣飛空。
蘇琬撲了一空,一頭栽到后面那人懷里,抬頭一看,那張臉俊俏得禍國殃民,頓時看得一呆,下一刻,又凍得打個哆嗦。
與大帥哥親密接觸,賺到了,只可惜帥哥是個冰山,冷冷的一掃,就將她火熱的愛美之心凍成死火。
“抱歉!”蘇琬頗為戀戀不舍,但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得辦,從冰山帥哥懷里跳起來,指著上空的青輝真人跳腳罵:“老色狼!下來!有膽給我下來!做錯了事不敢承認算什么男人!”
“色狼?青輝,你是否有話沒說清?”面具美人溫柔的笑著。
青輝真人急得抓耳撓腮,“哎呀!真是誤會!夫人你聽我說,我只是……”
“什么誤會?你就是!你說說,你都摸了我什么地方?連小月溪都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老不修了,還能不清楚,你給我下來,不下來是吧?!嗚嗚……我的清白啊,你都能做我爹了,我不活了我……”蘇琬跺腳,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捂著眼睛哭起來。
“哎呦,這可是要我老命了,夫人,你要相信我,三百八十年的清白啊,嗚嗚……”青輝真人捂著老臉,一屁股坐在云上,跟下面的乖徒兒對哭起來。
息夫人與青輝真人相處數(shù)百年,自然是相信青輝的品格,沒好氣的搖搖頭,雖然青輝平時就很不著調(diào),但現(xiàn)在也太丟臉了些,卷起地圖,一旁品茶,還給自家冷著臉的兒子倒了一杯,用茶杯遮住上翹的嘴角。
蘇琬黑著臉,她沒料到那老色狼臉皮竟然如此之厚,她蘇琬外號就叫——死不吃虧!怎能在這里落???!
一計不成,眼珠一轉(zhuǎn),又生一計。
蘇琬停止裝哭,一臉憂傷的拍拍屁股起身,朝一旁喝茶的面具美人拱拱手,“美人姐姐,你愿意讓無家可歸的我留下來,蘇琬很感激,但是……”瞟了眼在上空從指縫里偷看過來的青輝真人,搖頭長嘆一口氣,“蘇琬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尋個公道罷了,貴派掌門如此不講理,蘇琬無顏留在此處,救命之恩,就此抵消,蘇琬拜別,從此忘了這段傷心往事,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見。”掩面往山下跑。
“哎呦!不成不成!你不能走!”青輝真人急了,他看中的小徒兒怎么能就這么跑了呢!飛撲向蘇琬,口中不停道:“琬兒,小琬兒,我真真沒有無禮的意思,我只是查查你的修真資質(zhì),不小心,不注意按了幾下穴道!”
蘇琬古怪的一笑,手朝青輝真人一揮,似乎想推開他,但下一瞬,一股藥汁潑到青輝真人臉上,因為死死抓著不放手,青輝真人沒能躲過,被潑了個滿頭滿臉。
突然的驚變讓旁邊看戲的幾人一愣。
青輝真人小心翼翼的擦擦臉上的藥汁,眼神一瞟一瞟,“這是什么?”不癢不痛,就有點沖鼻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噬骨之毒吧?!
蘇琬丟開葉子編的小籮筐,皺皺鼻子,以衣袖扇風(fēng),避到上風(fēng)口,“真可惜,我倒希望是毒藥,可惜藥材太難尋,只制了這個脫毛水的半成品。”本來是游戲里給寵物朱雀換毛時用的,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脫毛?”青輝真人瞪圓了眼,然后抓著正徐徐飄落的胡須哀嚎:“啊!我的美須!啊?。∥业念^發(fā)!啊啊??!我的眉毛……”
聲音響徹十萬大山,余音繞梁,山谷里的青方真人抬頭仰望,唉,師兄收了新弟子,不會高興瘋了吧!
息夫人忍俊不禁,噗嗤的笑出聲來,她一笑,小月溪也忍不住咧開了嘴,連冰山也撇過頭,捏著茶杯的手直發(fā)抖。
青輝真人的形象實在太有趣了,光溜溜的臉,跟小姑娘似的白嫩細膩,頭頂禿了大片,偏腦后沒沾到藥水的地方還斑斑駁駁的剩下幾縷,隨風(fēng)飄啊飄。
“好了,既然是誤會,琬兒的氣也出了,現(xiàn)在都好好坐下來說話?!?p> 美人上前,執(zhí)起蘇琬的手,那溫柔的氣質(zhì),讓自覺潑婦的蘇琬紅了紅臉,當(dāng)然,也僅只是紅臉,人屁顛屁顛的跟在美人身后,嗅著甘露茶的清香,瞧著風(fēng)中石化的青輝真人,身心那個舒暢。
她由始至終就沒準備離開,畢竟這個世界她不熟悉,離開了又能去哪?修**,對她這個零級的小菜鳥還是挺危險的!
美人指著冰山作介紹:“琬兒,這是瑯軒,金丹期的修真者。”
冰山淡淡的看了眼蘇琬,點點頭,算打招呼。
“嘶……”蘇琬凍得倒抽一口氣,僵硬的扯扯嘴角,忍不住偷瞧了瑯軒好幾眼,白衣飄飄,五官還跟冰雕而成似的,除了手中少一把劍,簡直就是西門吹雪重生啊,不能怪她有色心沒色膽。
冰山轉(zhuǎn)頭:“娘,我去墨雨坪?!?p> 美人微笑著道:“一天不練也無妨,琬兒初來,你帶她四處走走,免得以后迷路。”
冰山頓了頓,轉(zhuǎn)身看向蘇琬,那眼神,沒丁點溫度,不,簡直是零下好多度。
蘇琬一個哆嗦,抓抓后頸,滿臉堆笑,睜眼說白話,“哈哈,那個……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我剛剛看了地圖,好像家不在這個世界,沒法回去。看落霞山風(fēng)景優(yōu)美,靈氣盎然,小月溪這么可愛,美人姐姐這么溫柔,當(dāng)家掌門又風(fēng)趣和氣……要不,我留下來當(dāng)?shù)茏???p> “中??!”青輝真人瞬間復(fù)活!身影一閃,腦后拖著幾縷長發(fā),飄到蘇琬跟前,“乖徒兒雖然脾氣大了點,但越厲害的人脾氣越古怪,這證明老夫有眼光!夜長夢多,拜師,現(xiàn)在就拜師!來來來……”
蘇琬很想說她要拜美人做師父,但被捂著嘴,往大堂一拖,對著堂上膝蓋一軟,還沒回過神來,砰砰砰三個響頭已經(jīng)磕完,青輝真人叉腰站在面前大笑!
“哈哈哈!天生仙骨!嶼和老兒,看你拿啥跟老夫比!當(dāng)浮一大白!乖徒兒,當(dāng)初你一落下來,為師就心口一震,知道清云門的機緣來了!查了下你的資質(zhì),竟然像是天生仙骨,你若不說,為師也要磨著你加入清云門!”
師娘笑他:“雖說是緣分,但你心口震明明是斷了肋骨,怎的又變成是機緣到了的預(yù)兆?”
青輝真人嘿嘿兩聲,翹著二郎腿坐在椅上,摸摸下顎,記起胡子沒了,扭曲著臉,頓了頓,又笑瞇了眼,很大老爺?shù)膿]手,“徒兒,上茶。”
蘇琬翻了個白眼,不過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作為火熱出爐的清云門小師妹,還是要有當(dāng)徒弟的樣子,免得晚上做夢被爺爺罵不懂天地親君師,臉上笑容一掛,嫻熟的擺弄一旁的茶具,斟茶正式叫了師父、師娘,又叫了師兄,聽小正太喊師叔。
青輝真人樂得合不攏嘴,臉如同白包子一般,讓人瞧著想笑,他卻一點也沒這自覺,咂巴著嘴,直感嘆:“哎呦,琬兒這茶煮的好,一百多年前在玉清仙府喝過一次甘露茶,那時覺得味道超凡,現(xiàn)在想來,還不如琬兒的這杯,好,好,好!”
“確實如此,沒想到琬兒還有這般手藝?!睅熌镆颤c頭應(yīng)和,冰山師兄端著茶一言不發(fā),小月溪卻一瞟一瞟的看蘇琬,覺得這個師叔就像法寶囊,藏了無數(shù)個面孔,瞧不出哪個是真是假。
“我也就這點手藝,師父師娘喜歡,以后天天給你們泡?!碧K琬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想,烹飪是煉丹的分支,大師級的烹飪除了做藥膳,還能煮茶釀酒。話說一顆辟谷丹不經(jīng)餓,肚子有些空了,不知道這里有沒有鍋灶。
青輝真人連茶葉都嚼著吃了,點頭道:“琬兒既然入了我清云門,也該取個道號,你這一輩是瑯字,軒兒就取了瑯軒,你就叫瑯琬吧,瑯琬仙葩,真是好名字?!?p> 蘇琬嗯嗯兩聲,捂著肚子發(fā)呆,瑯琬?本來蘇琬的名字就夠文藝了,這下好,來個更不和諧的,聽著像多愁善感的詩意青年,跟她本人南轅北轍。
不過么,名字是別人叫的,她還是做她的蘇琬,用不著駁了別人的好意,重要的是茶葉不飽肚子啊。
青輝真人見蘇琬乖巧了,滿意的點頭,拿出師父派頭,又道:“嗯,瑯琬,我清云門規(guī),同門不可相殘,若是你師兄敢欺負你,盡管來找為師,你有一個師叔,青方住山下落霞谷,他也有兩個弟子,你瑯玨師兄和瑯?gòu)謳熃悖^幾天,帶你下去拜訪,你師叔守著藥園,煉筑基丹的藥材還得找他?!?p> 蘇琬眼神四處溜達,尋找可食之物。
說起筑基丹,她想起先前聞到的藥味,跟筑基丹似是而非,但這時候,師父正興致勃勃的拉她去密室,沒給她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