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區(qū),聯(lián)盟軍隊只是將主要街道和喪尸密集處過了一遍,收復失地,還需要進行“地毯式”的清理,但光靠軍隊,是不夠的,所以其他地方被分為一塊塊小型區(qū)域張貼公告,進行懸賞。
31號精神病院,賞金一萬,有一只強化級喪尸牛頭怪。
第二天上午,一輛軍用型大卡在主街道停下,一行人碎步來到門口,蹲著身子隔著柵欄看著里面四處游走的喪尸。
喪尸有著正常人類的視力,但對靜立的物體比較呆滯,通常五米之內(nèi),可以聞到人類的氣味,對于槍聲什么的,就算聽見也沒什么反應,因為它們無法分辨。
張大仙在地上攤開一張地圖,指著道:“我們從大門進去,先處理門診樓里的喪尸,然后直穿操場殺進住院部,最后到停車場去解決牛頭怪,路線清楚沒,互相照應好,準備行動?!?p> 無憂微微皺眉道:“沒有喪尸具體分布的地圖?”他在“永夜”的時候,每次執(zhí)行任務之前,都會有小型機器人或斥候弄出極為詳細的喪尸分布圖,這樣可以避免許多意外情況,基本實現(xiàn)零死亡。
張大仙道:“不知道你說的是啥玩意,出門前大仙我算了一卦,大吉?!?p> 一槍打爛大門的鎖鏈,一行人走了進去,那幾只本在游走的喪尸瞬間轉(zhuǎn)頭,張牙舞爪地跑來。
“噠噠噠噠噠噠”,范罪一人站在最前提槍便掃,沒一會功夫就把它們打成了篩子,失去了行動能力。和尚走過去,看見還喘氣的,照頭就是一刀,干凈利落。
踩著一地的黏糊糊的綠色尸液,眾人上了門前的小坡,視野一轉(zhuǎn),卻是嚇了個半死,只見兩側(cè)的綠化帶上密密麻麻的有著上百只喪尸,齊齊轉(zhuǎn)頭,口里流著惡心的液體,眼里冒著幽光,爭先恐后地奔跑開始。
張大仙一個哆嗦,險些癱坐地上,大喊一聲:“跑!”
眾人剛準備拉著他一把,誰知他竟跑的比誰都快,一溜煙都到了門口了,“你們倒是快點啊,年輕人磨磨蹭蹭的,快出來,拿這條鎖鏈再把門纏住先!”
最后跑出來的無憂順手把門拉住,和尚拿過鎖鏈連忙開始纏。
“和尚快停手,它們來了!”
“沒事,灑家再纏一圈?!?p> “嘣”地一聲,一顆喪尸的牙飛從眾人眼前飛過,卻是最前面的那只喪尸沖的太快咬到了鎖鏈上,滿嘴綠液的它沒有絲毫痛感,更為兇殘地再次咬去。
“嘣”,又一顆牙飛起,這次是咬到了手上,但和尚的手一瞬間變得堅硬如鐵,比那鎖鏈都難啃。
當和尚不急不慢地纏好最后一圈,合手念了句“善哉”后,那只可憐的絆牙喪尸已被后面的喪尸踩到了地上。
“它們要爬出來,速度退后,燃燒彈伺候!”張大仙指揮著。
“要幾顆?”那個叫李云的中年看都不看,直接就從背包里摸出來了兩顆。
“夠了,直接丟進去?!?p> 兩聲爆響之后,大門內(nèi)火海滔滔,黑煙直冒而起,臭味熏天。喪尸們不顧渾身的火焰依舊爬著,爛著的臉,脫了的皮,個個摸樣猙獰叫聲兇惡......
大火過后,大門已毀,等一些喪尸爬出來,也基本被燒的差不多了,黑不拉幾的沒剩多少行動能力,更別說范罪還提著機槍壓著頭陣。
滿地焦尸,濃濃的惡臭里還有一股烤肉味,和尚走在最前,凡看見動彈的和會叫喚的都會補上一刀。盡管如此,仍然有一兩個詐尸的突然伸出爪子,好在抓的不準,算是有驚無險。
踩著惡心的尸體再次上了小坡,兩側(cè)的綠化帶里剩下六、七只喪尸立馬跑了過來。
范罪剛換好子彈,便見和尚單手橫拿著那把武龍大砍刀,道:“大仙,現(xiàn)在,正是證明灑家刀法的好時候!”
留給眾人一個高大的背影,卻是像狗見了骨頭一樣沖去,嘴里大喝著,竟是比對面的喪尸都要亢奮。
刀光閃爍,尸頭亂飛,綠色的尸液自脖頸噴發(fā)。
和尚的身法一般,刀法著實不錯——出刀即中,刀刀砍頭,他臂力驚人,大開大合間自有一股霸氣。
也就十幾個呼吸,輕松搞定,氣也不喘一下,還合手念了句“善哉”。
進了門診部的樓里,那一堆打著點滴、拿著手術(shù)刀、剪子之類的喪尸迎面沖來的場面著實嚇人,尤其是想到小時候生病打針時所受的痛苦,頓時來勁。
火力全開,一番猛射,槍聲如鞭炮一般響了兩、三分鐘,已再無一個擋路的了。
到了掛號廳,張大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們這十八羅漢棍法咋凈往人頭上招呼?”
和尚一刀解決掉從專家門診出來、屁股還插著針筒的喪尸,訕笑道:“灑家不是信二爺了么,看著電視上二爺?shù)牡斗ㄓ肿隽诵└倪M。”
眾人無語,兩三人一組開始清理一樓的大廳,除了兩只人頭大小的變異尸蠅突然飛出嚇了無憂一跳外,再也什么特殊情況。
和無憂一組的那人眼里已經(jīng)冒起了小星星,邊將變異的尸體往特制鐵盒里裝,邊喋喋不休地道:“槍神啊槍神,原來不是高級別的喪尸都不值得你開槍,太厲害,一槍一個,我們以前十幾個人要滅一直變異級的,不知道費多大力呢,還常有負傷和不幸喪命的......”
無憂只是善意地笑笑,就當回應了。
二樓是檢查科和心電圖,房間比較多。為了防止剛才的意外,眾人不再分小組,而是由和尚開路,穩(wěn)健清理。雖然慢了點,確實安全,而且還省彈藥——那偶爾從門后襲擊的喪尸都沒逃開被砍頭的命運。
當和尚打開最后一間的病房門,頓時眼前一亮,窗子打開著,窗簾隨風飄動著,寬敞的房里干凈整齊,唯有窗邊站著一人,身穿一身護理病服,皮膚異常蒼白,也不理睬進來的人,只是靜靜地凝望著樓下。
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他口里還一直念叨著:“十七…十七…十七…”,一般的喪尸都是不會說話,只會發(fā)出一些惡心的叫聲。
所有人都是一怔,感覺不可思議:“居然還有沒被感染的!”
無憂的右眼微微瞇了一下,沒有說話。
和尚走過去拍了拍,道:“兄弟,趕快走吧?!?p> 那人不理和尚,依舊看著樓下念叨著:“十七…十七…”
“我去,什么意思?。俊币唤汹w奇的小伙忍不住好奇走了過去,站在那人旁順著那人的視線望了過去,仔細地看著吶吶道:“在哪里啊,沒什么東西……”
那人遽然出手,一把推下趙奇,繼續(xù)念道:“十八…十八…”
雖說二樓不高,但也免不了傷筋動骨,一聲慘叫之后,樓底響起了趙奇的咆哮:“我草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