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臺上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第一輪的淘汰進入了尾聲,勝利者們重新站在了候戰(zhàn)席中,下一輪將從他們他們這里決出晉級到更高一層的勝利者。
李清看到宋魚一直用著咬牙切齒的用憤恨的目光看著自己,不過他并不在意,宋魚在他眼里早就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誰會在意一個將死之人的仇恨,更何況在大會期間,她肯定是不敢動手的,結(jié)束以后她也沒有機會動手了。
第二輪中李清這一個回是抽到了甲一,而且這一回就是按順序來排了,不再是像之前的抽簽,大家伙都看過了其他人的對決,自然也是算公平的,畢竟有了先前的打斗,也可以算是知根知底。
不過那些直接因為對手認輸直接上升的那種,都是那些實力在百家當(dāng)中有名氣的,就說不參加第一場,恐怕也沒有人會有意見。
“恭喜呀,第一個上臺,這下可是萬眾矚目揚名了啊?!鄙蜇矌е唤z玩味的笑容看著李清。
“加油,這次對手可是上一次百家大會的亞軍,呂家呂行,你要是打敗了他,這一次就可以有爭奪冠軍的資本了。”
“。。。。。。我不想爭奪什么冠軍,也不想揚名,我只是想在這次大會上多弄一些人脈呀。”李清的內(nèi)心有些抓狂。
原本按照他自己的計劃,能進幾輪進幾輪,如果實在進得很猛,那就藏拙,以結(jié)交人脈為第一目標,盡量少吸引目光,免得遭人嫉妒。
然而現(xiàn)在讓他第一場就上,碰到對手還這么強,雖說不知道輸贏,但是無論怎樣都會引起眾人的目光,過早地進入這些百家的老前輩視線,對他日后可不算什么好事。
不過還是既來之則安之吧,不管怎么樣,上就完了。
隨著熟悉的銅鑼聲響起,“甲一,沈家李清,呂家呂行!”
李清走上臺去,其實他有一點心里沒底,因為呂行在上一局并沒有出手,他的對手直接認輸了,所以他還沒有看到呂行如何出手的,包括他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也完全不知,雖說可以通過周圍人的描述當(dāng)中了解,但終究是隔了一層。
就像禮記里面說的一樣雖有佳肴,弗食,不知甘旨也。沒有親眼見到就是通過道聽途說得到的情報,終究還是有他的缺陷所在
不過他之前收集資料也不是全然無用,李清知道呂行是呂家這一回寄希望與打敗陳家的那個天才的人,臺下的不少人都在猜測他們倆這一回誰能夠奪魁。
據(jù)說這兩人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同輩當(dāng)中的上游水平,不是常人能夠抗衡的,但用不世之才稱呼還是比較離譜,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什么不世之才。
李清剛走上臺去,對面上來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背后背著一把長劍,臉龐倒是長得很清秀,眸子也是含著精光,但是很內(nèi)斂,不過臉上的神情很冷漠,仿佛整個世界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一樣。
“比賽開始!”銅鑼聲響,不過兩邊都沒有動手,李清出于禮節(jié),報了自己的名字“李清,請指教?!比缓蟠蛄藗€見禮的太極印。
呂行雖然臉色并沒有什么變化,仍舊冷若冰霜,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回話,只是詢問了一句:“你不認輸?”
而且這句話也并不帶有什么感情,仿佛在自言自語一樣,而不是在對人說話,旁人只會覺得這很帥,但是卻讓聽的人感到一陣的不舒服,仿佛沒有被對方放在眼里一樣。
不過李清完全不計較這個,哪怕別人指責(zé)他的鼻子罵他都能保持冷靜,更何況其實這種看上去的無視而已。
“我說了我的名字,但是你連你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說,這可不符合禮節(jié)啊。”李清雖然對著這冷若冰霜的家伙,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帶了一些調(diào)侃和輕松。
不過其實這種語氣并不是給呂行去看的,只是在其他人面前體現(xiàn)一下自己的大度,把形象變好一些,更容易結(jié)交人脈罷了。
李清這句仿佛對別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毫不在意的話,在一眾人的心里,給他加了不少的形象分。
不過呂行沒有李清想的那么多,只是不帶感情的說了一句“無所謂,反正你又不是在人家的耳朵里沒有聽到過我的名字?!?p> 接著手指一抬,手上使一個劍指,從體內(nèi)發(fā)出一道劍氣,順著經(jīng)脈透入指尖激射出去,沒有人看清這道劍光的速度,他們只看到白光一閃以后,李清原本站的那個位置,只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將地面摩擦的焦黑。
李清知道自己要對付這樣的敵人,自然是早有準備,在兩人的說話的時間里,早就用天占預(yù)知了呂行的下一手,一個箭步險又之險躲了過去。
“不拔劍,你這樣也很不符合禮節(jié)呀,我是一個比較大度的人,要是換了,別人還以為你看輕他呢”李清站在那道劍痕的不遠處,雖然心里已經(jīng)被劍氣的速度震驚了,他很清楚這東西的威力就算有護身法力,估計也能傷到他。
不過在表面上還是很穩(wěn),表現(xiàn)出一股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再躲開這套指劍,你再問我拔劍的事吧?!眳涡羞@句話依舊不帶半點感情,這讓李清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感情缺失的心理疾病。
不過他有沒有心理疾病與他這一套指劍的威脅程度顯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呂行每一指點出來都看起來很隨意,但是密密麻麻的劍光一點都不像是隨意而為。
白色的劍光差點把周圍的人眼睛給閃瞎,因為著實是太頻繁,但這讓常人看起來躲無可躲的險局,對李清的威脅其實并不大,李清運轉(zhuǎn)起天占,輕易卜算出了每一個安全的位置。
在劍光中化成一道清風(fēng),險之又險避開每一擊,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雖然看起來每一擊都很危險,其實真正對于李清的威脅尚且還不如第一局。
劍光只不過是速度快,穿透力強勁,但是沒有成為網(wǎng)絡(luò),二沒有組成章法,而且都是點出的,范圍也不是很大,威力再大的東西打不中又有什么用呢?
讓天占都無能為力的,也只有范圍巨大且能絕對碾壓的術(shù)法了,畢竟螞蟻的技巧再高超也不可能是巨人的對手。
呂行神色不變,將一套指劍打完,場上到處都是焦黑的深坑與狹長的劍痕,仿佛被人用犁耙胡亂的到處犁了一遍的土地,每一道痕跡旁邊都被摩擦的熱量燒的烏黑。
但李清仍站在場上,護身法力沒有觸發(fā),身上也干干凈凈,很顯然,剛剛的攻擊并沒有碰到他一根毫毛。
不過李清也不認為這就是呂行的全部實力了,畢竟人家連劍都沒拔出來,剛剛自己的表現(xiàn)無非只是讓對方有了拔劍的想法。
不過臺上的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臺下的沈心一直懸著自己的一顆心,提著一口氣,都漲紅了臉,內(nèi)心一直在祈禱李清無事,只到他看到李清無事,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些許,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臉上的因為憋著一口氣造成的潮紅才慢慢褪去,無意間露出了一些笑意。
不少的其他世家的女子弟都無心看臺上的爭斗,自沈心第一輪上去以后,她們的目光就一直停在他身上沒停過,因為沈心的長相確實對花癡的女子弟有巨大的殺傷力,甚至因為這個她們都想去私自教訓(xùn)教訓(xùn)宋魚。
看到沈心無意識露出的這個笑容,一個個的都犯了花癡,旁邊的人怎么搖都搖不醒。
不過這事兒也拉來了挺大的仇恨,別人苦心追求的女神,對他們平常這么獻殷勤,都看都不看一眼,結(jié)果看到人家什么都沒做,只不過是有一具好皮囊就走不動道了。
這些人自然是嫉妒的發(fā)狂,心里頭憋屈的很,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目光中都含了一些怒火。
“小白臉?!薄伴L副皮囊了不起啊”“比賽還要別人來救”許多都在心中暗罵,內(nèi)心燃燒著嫉妒的火焰,在心里罵的不知道多難聽。
沈心不知道的是他無意中居然引起了這么多人的妒忌敵對,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沒有任何對策,他只關(guān)心臺上的李清安危如何。
雖然李清之前的表現(xiàn)讓他放寬了一點心,但是聽到周圍的人議論呂行之前有多么多厲害,他又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臉上露出了擔(dān)憂的神情。
臺上,呂行沒有廢話,直接拔出了背上的劍,剛拔出來的那一刻,伴隨著一聲“嗡”的劍鳴,在場的不少人都感覺自己的腦袋被萬千根剛針刺了一樣,不由的痛苦的捂住了腦袋,甚至有一些身體弱的人,兩耳都流出了鮮血。
呂行拔劍的同時,烏黑的劍體從劍鞘當(dāng)中脫出來的時候,一道銳氣在劍鞘中沖天而起,直上高空化為一股銳利的罡風(fēng),將上空的一朵飄過的云朵劃成了兩半。
不過這柄長劍并不光滑,上面有大大小小的鍛打坑,小坑當(dāng)中有寒鐵紋,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漢劍穿云的復(fù)制品嗎”李清只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劍的來頭,畢竟穿云還是一把很有名的長劍,不光在工藝上是龍泉三十六法的巔峰之作,材料上也是天外隕落的寒鐵。
“聽聞穿云漢劍被人復(fù)刻了幾把,倒沒想到,這里倒有一把,有這種兵器在手,這人恐怕是很難對付了”李清原本還想通過三官借法咒試一試,現(xiàn)在看來恐怕就算用了也勝算不大,還不如保持現(xiàn)在的狀況,起碼還能用別的術(shù)法,打起來倒還靈活一些,說不準勝算能大一點。
“我拔劍了,你也把你的武器拿出來吧,不然,這些人還以為我欺負你?!眳卧埔欢妒稚系拈L劍,帶著一絲冰冷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