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領(lǐng)著李清進了牌坊,一路往前頭走,周圍種植了很多在外頭根本見不到的,叫不出名字的植物,不過打理的倒是很整齊,往前走,到了一條小河,沈夭打了個響指,接著周圍的草叢里竄出了一條條的白蛇。
口尾相衍著用身體鋪著迅速鋪過了河面,成了一座“蛇橋”,沈夭很自然的走了過去,她走到對岸,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青并不敢跟上來,“你咋了?快過來呀?”沈夭催促道?!斑@種路是陽間的人走的嗎?”
李清有點發(fā)怵,在一群蛇上面走,但凡是常人都沒有這個膽子的,更何況李清這么謹慎的人,況且這些蛇還在絲絲的吐信子,這些紅色開叉的舌頭在蛇橋上面扭動,讓人看一眼就感到一陣恐懼。
沈夭又催促了幾遍,但是李清依舊不動彈,他終究還是沒有走上去的膽量。
沈夭嘆氣了一句“那好吧,接著吹了個口哨,”李清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地上就隆起了一個土包,接著一條長長的土龍從地里躥了出來,粗大的鋼毛就像鋼針扎在一大堆長肉團上,上面還帶著黃色的碎泥土和一些水珠。
李清看到這玩意差點嚇得轉(zhuǎn)頭就跑,其實這不怪他,畢竟誰看到一個比自己腰還粗的蚯蚓不會被嚇到的。
然而,這只蚯蚓立馬把他卷住,尾巴一彈就把他拋向了對岸,李清在對岸差點摔了個狗吃屎,以手撐地剛剛爬起來,你就發(fā)現(xiàn)自己沾了滿手的白蟻,正在手上爬來爬去,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要下嘴咬一口。
這種恐怖的景象,嚇得他趕緊連連甩手,也幸好他心理素質(zhì)算是很過硬,沒有被嚇得腿發(fā)軟。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我天天和它們待在一起,也沒被他們嚇到啊,虧你還是個男人呢。”沈夭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語氣略帶譏諷的說道。
李清此刻“。。。。。。”,差點就說出來“我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我是個正常人之類的話了”。不過還是形勢比人強,如今沈夭說的話他也沒辦法不聽,沈夭又說,“還過八次小河就是我家的房子了。”
“八,八次?”李清此刻心態(tài)已經(jīng)崩潰了,接著沈夭又說“別對這些小動物大驚小怪的,這里比我們家里相比,那就是九牛一毛,而且吧,這地上的土之所以那么細膩,能夠養(yǎng)出這些路旁好看的花來,還要多虧了土龍和白蟻呢,對它們態(tài)度好一點?!?p> 李清唯唯諾諾的哦了一句,老老實實的跟在沈夭后邊走,再次走到河邊的時候,沈夭正打算再用土龍送他過去,李清頓時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自己游過去就好了。”沈夭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你要是游過去身上可就濕了,虧你還有君子之風(fēng),這樣到我家去,不是很失禮節(jié)嗎?”
李清心道“合著也不是我想來的呀,你把我綁過來,完了還讓我裝出一副客人的樣子。”不過為了避免被土龍卷了扔出去,李清說“我有辦法,不勞煩土龍了,它每天松土也挺累的,我來這里勞煩你們算怎么回事。還是我自己過去吧,保證衣服不會濕的。”
李清在河邊站定念到“五方太一,神精北帝。太華玉漿,隨吾真炁。為吾發(fā)揚,昆侖流液,翠境妙香。神明一視,萬鬼成藏。。。。。。?!庇脛萃乱粍?,水流便向兩邊分開,露出了底下的河床,河床上卻是干的,李清從河床上走過去。
李清這個想法確實很好,這樣也成功解決了要去走那條蛇橋的問題。
不過李清沒看到的是,身后的沈夭嘴上勾起了一個弧度,掐了個手訣,只見從兩邊分開的水中沖出無數(shù)只魚類,張口對著李青,就是噴出一口水球,李清直接從河床當(dāng)中被轟回了陸地,渾身濕噠噠的,活象只落湯雞。
李清看向沈夭,一臉的無奈,沈夭一邊掩著嘴笑一邊說“河水里面有很多小家伙的,你用請水咒把河道截斷,不打你才怪呢。”我來讓他們幫你把衣服弄干吧。
李青一聽,頓時寒毛倒豎,他可不知道弄干衣服又要來什么奇奇怪怪的動物,一想到被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爬滿全身。
李清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又念到“律令大神,風(fēng)火之尊。功行非細,飛游乾坤。斬妖滅孽,捉鬼收魂。致雨倏忽,作晴頃分。持上帝敕,主火元君。撒風(fēng)擲火,作水團云。雷公電母,黑暗驚人。霹靂一震,萬里皆聞。隨咒所召,來降巽門。飛沙走石,撼動昆侖。五方五炁,驅(qū)雷伏神。統(tǒng)領(lǐng)火將,殺戮妖氛。救護群品,拯濟皇民。玉清敕下,五雷捷將,元帥真君。。。。。?!敝車D時烈火騰起,李清又念到“丙丁之精,元炁陽明。威逞天下,袪滅火神。。。。。”接著直接走進火里,身上的衣服騰出了水氣,卻沒有半點燒焦的跡象,人也是安然無恙。
李清用火法烤干了衣服,才掐了手訣將火熄滅了,無奈的看了沈夭一眼,“我不走路了,你還是把我綁著,用大雕送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