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亡荒的黑暗天,黑暗天的后山雪涯連綿不絕的皆是攀入云霄的雪峰,楚在天從第一天走出雪殿下面的石頭城白天就一直身處這群雪峰之間。
每天,楚在天就著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跟著彼岸天天主王亞輝來到雪涯后面的雪峰開始攀登修煉。
楚在天每次從一座雪峰攀登到雪峰之巔后,他都會將咫尺武道動作的招式演練一次,當(dāng)他從山峰之巔下山到雪峰的地面腳畔時,他又要將咫尺武道動作招式再演練一次。
上山后要演練咫尺武道,下山后還要演練咫尺武道,楚在天上山下山都得這樣反復(fù)重復(fù)的演練咫尺武道。
對于天地元氣的射入體內(nèi)和操控周圍天地元氣的修煉,楚在天也時時刻刻都在繼續(xù)著。
每天,楚在天必須將后山雪涯這一片的連綿不絕的雪峰全部攀登一次才能結(jié)束一天的修行。
開始第一天,彼岸天天主王亞輝只是讓他攀登一座雪峰,第二天則是攀登十座雪峰,第三天則是攀登百座雪峰。
至于到了第四天,天主嫌棄一座一座的數(shù)著麻煩,他就風(fēng)輕云淡的讓楚在天以后每天將這里那里的一片片雪峰全部攀登一遍。
以后每天如此。
說來奇怪,楚在天不過是一個剛剛步入七歲的小男孩,卻能真的將天主修行上的殘酷變態(tài)要求完成的一絲不茍還沒有一分的打折。
為何能做到的呢?
彼岸天天主王亞輝想,可能是這個臭小子氣海雪山周天的修行十七竅全是天通的,還奇跡般的天然自通自成一竅。
這樣的奇異特殊修行身體,可能是他能承受和做到如此無道魔鬼的修行訓(xùn)練吧,要知道,在整個天下的修行者中,每個修行者他們的身體中的氣海雪山周天確實有十七竅,但是,卻還沒有聽說哪個修行者的修行氣海雪山是出生就通十七竅溪道的。
修行者,也就是那些身體氣海雪山的周天通竅十竅或者以上,但是,沒有一個修行者氣海雪山通竅是十七竅的,最多者不過通竅十六處,而小怪物楚在天不但十七竅一出生就全部順通,且詭異的奇跡的天通一竅。
對于楚在天在修行上的怪胎出色表現(xiàn),彼岸天天主王亞輝不僅僅想到了楚在天氣海雪山諸竅全通對他修行的益處。
他還想到,可能這個小怪物先后將十家十卷圣書全部觀破也是有著密不可分的益處的。
‘開卷有益’又是開的圣書,那益處豈能少啊。
幾天來,楚在天攀登雪峰的速度更是精進不少,從雪峰頂下來,更是快若飛,雖然說,身邊的王亞輝一直是非常敬業(yè)的時時刻刻的手里的木劍招呼著楚在天的身體,但是,被打多了,被打習(xí)慣了,而且,隨著楚在天反復(fù)重復(fù)的修煉咫尺武道攀登雪峰都對他的身體起到了難以估量的淬煉鍛造作用。
對于彼岸天天主王亞輝手里的木劍招呼在他周身上,他漸漸的開始覺得小意思了,都快感覺不到肉疼了。
咫尺武道修煉的精進,天地元氣對身體的淬煉鍛造,上上下下攀登下山,這些都時時刻刻的淬煉鍛造筑基著楚在天的肉身體質(zhì)特質(zhì)。
今天天氣不錯。
濤聲依舊,當(dāng)晨曦時分,脆弱的陽光灑落在雪峰身體上,灑落在雪涯之間時,楚在天都已經(jīng)攀登征服過二十七座山峰了,天主手里的木劍也非常稱職的斬刺劈削拍敲在楚在天身上超過一萬四千五百五十五下了。
就在楚在天再接再厲的要攀登后山雪涯上的第二十八座雪峰,正被天主木劍招呼到一萬四千六百整下時,從他的身后走出三個身穿白色獸皮的糟老頭子,他們身邊竟然還帶著一個年齡和楚在天相仿的小女孩。
“師傅,我們都看他攀山下山多天了,他這樣上上下下的干嘛?”身穿白袍的小女孩聲音稚嫩卻清澈空靈好聽。
小女孩眨巴著純潔的如冥亡荒千年不化的白雪清澈眸子,小女孩的眼睛,鼻子,櫻桃小嘴,小月兒黛眉,還有一張精致白皙臉,整體看上去,仿佛是一個小小的小仙女從仙界下凡到人間的。
“吃飽撐的唄!”最矮的身穿獸皮的臭老頭道,他渾身的獸皮臟兮兮的,雞窩頭,倒是有丐幫幫主洪七公的幾分風(fēng)采。
“小子修行的天賦和資質(zhì)潛質(zhì)確實能排在天下第二,只是天才遇到蠢豬師傅,那就得另當(dāng)別論了。”另一個也是穿的很是不講究的糟老頭子道。
“師傅,那誰是排在天下第一呢?”小女孩認真天真的道。
“當(dāng)然是我們的愛徒了?!弊畎脑憷项^得意洋洋的道,他笑時,眼睛都成一條直線了,滿臉的桑樹般的滄桑溝溝壑壑的皺紋。
“呵呵,我??!”小女孩聽到師傅夸獎她,她燦漫天真的呵呵一笑,甚是可愛。
“先生,他們說你是蠢豬呢,你還不展示一下你的驚天地泣鬼神恐怖實力啊。”楚在天見三個糟老頭和一個小小仙女丫頭倒也不懼。
說來奇怪,彼岸天天主本是九鏡的絕世大修行者,當(dāng)他看到三老一小出現(xiàn)在面前時,卻沒有任何的異動。
“你能走了,這個孩子,我們借去玩兩天?!弊罡叩哪莻€糟老頭淡淡的說道。
彼岸天天主王亞輝突然渾身籠罩在一片氤氳的外放氣息當(dāng)中,不愧是九鏡巔峰的強大修行者,只是一息時間,便將身體的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佳實戰(zhàn)狀態(tài)。
三個身穿白色獸皮的糟老頭子,他們的白色獸皮都快成灰色獸皮了,皺巴巴的,臟兮兮的,他們眼神卻異常明亮,真的是三位精神矍鑠的邋遢糟老頭子。
三個精神矍鑠的糟老頭子沒有等王天主先出手,他們?nèi)齻€老家伙就同時同刻的一起轟出一道光芒,那光芒如神輝。
站在天主身邊的楚在天根本沒有看出三個老家伙是如何出手的。
“砰!”
站在楚在天身邊的彼岸天天主王亞輝如同一個不小心墜掉地面的花瓶頃刻發(fā)出‘砰’的碎的滿地的脆響。
“啊,先生!”
楚在天驚呼,三個老家伙一出手便爆涌出一道神光般的修為力量光柱,頃刻之間將一個破九鏡的彼岸天天主王亞輝轟擊的粉碎。
“??!”
身處在另一個地方的彼岸天天主王亞輝身不由主的嘴里噴出一口鮮血。
“不好,小子有危險?!?p> 彼岸天天主王亞輝臉色突然變的蒼白,他十分擔(dān)心的道。
“難道是三人行前輩出現(xiàn)在冥亡荒了?!焙诎堤焯熘鞒环惨舱痼@無比的道。
“只能是他們?nèi)齻€,否則,整個天下,沒有誰,還能一招就將一個九鏡的強大修行者留在外面的修行本命物給摧毀的?!蔽滋焯熘鳛鹾谘牡馈?p> “小家伙,每天陪伴你修行的是他的本命物,他的真身只是受些輕傷,無礙的。”那個最高的糟老頭淡淡的道。
正如高大糟老頭說的那樣,除了第一天楚在天修行時是彼岸天天主王亞輝本人相伴左右,其他時間,皆是天主的化外修行本命物和楚在天在一起,而且,時刻的監(jiān)督著揮舞著木劍淬煉鍛造著楚在天。
彼岸天天主王亞輝本是九鏡強者,他修行的本命物,不是其他的物事,正是他自己,也就是說,他憑借著強橫的九鏡強大修為,直接的將本人幻象虛身修煉凝化成了本命物,由于是將自己修煉成自己的本命物,天主在修煉的過程中又強硬的給自己的本命物灌入了生命的氣息,本就自己將自己修煉成本命物,他的本命物就能簡單的獨立的執(zhí)行一些任務(wù)。
所以,天主將自己的本命物外放,讓他整天監(jiān)督督促敲打楚在天的修煉,像楚在天這樣剛?cè)腴T的修行菜鳥當(dāng)然難以分別出真身和本命物了,但是,那三個老怪一眼便識破了。
“你們是說,先生沒死?!背谔燹D(zhuǎn)而喜道。
“嗯,一個九鏡的巔峰強者,即便是我們?nèi)齻€老不死的要弄死他,也是要費些功夫的?!弊罡叩脑憷项^淡淡的道。
“好吧,我就留下陪三位前輩兩天吧?!?p> 這時楚在天已經(jīng)猜到,站在面前的三個長的一言難盡的磕磣糟老頭一定是昔日天主口中說的那‘三人行,必有我?guī)煛械哪侨齻€修行老怪。
這三個修行老怪出現(xiàn)在這里,別說是天主本命物在這里,就是五天的天主全部在這里,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既然他們說借楚在天玩兩天,楚在天是聽的真真的,像他們這樣的修行老怪,多半是沒有任何的善惡是非觀念的,行事作風(fēng)全憑個人好惡罷了。
楚在天倒也不懼,他想,要殺,他們早將我殺了,既然不殺,是玩兩天,那就玩吧,反正被三個驚世駭俗的修行老怪玩兩天,好像,可能,或許,說不定,還有意外的驚喜呢。
“小家伙,你不怕我們嗎?”最高的糟老頭欣賞的道。
“沒什么可怕的??!三位前輩都是一言九鼎的近乎修行界的圣人神人仙人,豈能是出爾反爾的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啊,你們說了,要借我玩兩天,那不用說啊,兩天后,三位前輩當(dāng)然要將我完好無損的還回來了?!?p> 楚在天超長發(fā)揮的先將三個老家伙捧上天,再風(fēng)輕云淡的堵死三個老怪的退路,以三位老怪的心性,當(dāng)然不愿意做一個出爾反爾的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了。
楚在天一語雙關(guān)的說完收功,那三位老怪先是聽的美滋滋的,然后聽到后半段時,個個是臉上難看異常。
三個修行老怪對彼岸天天主的本命物說借楚在天玩兩天,他們本就是要借去之后不會再還的。
可是,經(jīng)過楚在天這么狡猾的一激一加工后,三個老怪都只能真的是借楚在天玩兩天,再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否則,豈不是真的成了出爾反爾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了。
“三人行必有我?guī)?,”修行界對他們的推崇極高,從來還沒有誰敢如此不尊敬甚至是變相的辱罵過他們呢。
三個修行老怪,都是神一樣的存在,卻被一個七歲的小子給硬生生且風(fēng)輕云淡的擺了一道,他們卻無可奈何只有苦笑。
“哈哈,有點意思。”
最矮的糟老頭哈哈一笑,其他的兩個糟老頭也哈哈一笑,看的出來,越是這樣的怪咖,他們的性情越是古怪。
看來,楚在天很是投他們?nèi)齻€修行老怪的脾氣。
楚在天以為三個修行老怪要帶著他去哪里呢,沒想到,他們根本沒有要離開這里的打算,至少沒有要帶著楚在天遠走高飛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