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懸崖邊上,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手中的靈珠也成了一塊兒廢棄的石頭。
已經(jīng)大乘巔峰了。
四年的時間,從元嬰期成長到了大乘巔峰境界,說出去恐怕沒人會信。
但他就是做到了,四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耗費了無數(shù)的靈珠。他的修為就是從一個接著一個靈珠吐出來之后砸出來的結(jié)果。
可是到了大乘巔峰之后,離真仙還有一步之遙就是怎么都突破不了。
因為那要上千斤的靈珠,那么多的靈珠,紫衣已經(jīng)吐不出來了。
雖然她作為活靈泉,可還是架不住蘇全忠的需求量巨大,到最后她也沒辦法滿足她。
竟是歸于沉寂了,吐出最后一個碩大的靈珠之后就成了死靈泉。
紫衣沉睡過去了,蘇全忠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
這四年來,他專心于修煉之上,根本顧不上待在身邊的這個丫頭。更何況她太安靜了。安靜到讓人容易忽視掉她的存在。
紫衣沉睡之后,看起來還是和四年前沒多大的區(qū)別,冰肌雪膚,容貌迤邐,一襲紫衣勾勒少女的體態(tài)十分婀娜,可是她再也沒有了生命的特征,冰冰涼涼地躺在石頭上,再也不會像以往一樣為他護法,在他修煉的時候,及時的給他補充靈珠了。
蘇全忠心中后悔痛苦不已,“紫衣,好好睡吧!終有一天我會把你救活的!”蘇全忠看著紫衣的睡顏,手輕輕的掠過她的臉蛋。
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妲己,但愿妲己平安無恙吧!
想到這兒,他又想起了跛足道人。實力還是不夠!可不管怎樣,他現(xiàn)在的壽元已經(jīng)有了兩千多年了。
用兩千年的時間修煉,他總有朝一日會強過跛足道人。
他一定會找他算賬的!
如今紫衣已經(jīng)歸入了沉睡之中,等同于死靈泉,所不同的是,她因為吐出的靈珠太多,傷及了根本,無法像其他死靈泉一樣吐出靈液了。
蘇全忠要找其他的出路,否則在這片禁制的樹林中,即便帶上上百年他也無法突破。
他最后看了紫衣一眼就將她收到了儲物戒中,毅然決然的走上了懸崖之巔。
四年來,他再未踏足過這里。
今日前來,就是為了離開!
底下就是萬丈深淵,但愿我的運氣能夠好點吧!蘇全忠想著,開始轉(zhuǎn)動身體中的白氣。
他這四年來,隨之修為的增長,身體內(nèi)的定風珠就開始不安分,每每有白氣跑出來都是被靈氣給壓制住了。
這是他第一次運用白氣的能量,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旦他壓制住了靈氣,體內(nèi)的白氣就瘋狂的流轉(zhuǎn),洶涌澎湃,似乎想要沖出他的身體一般。他如今的肉身還沒有辦法承受得住,越來越感到身體血液的沸騰,連經(jīng)脈似乎都被震斷了。
皮膚灼熱的厲害,驀然,從體表處,竟是裂出一絲絲的縫隙,緊接著身體的各個部分都開始爆裂!
蘇全忠痛苦地呻yin了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他感覺身體各處都處于斷裂的狀態(tài),然后重組,再斷裂。
到最后,斷裂的速度減慢,重組的速度加快了。
整個身體竟像是重新長成了一般,只可惜身上的那件獸衣已經(jīng)血跡斑斑了。然而他整個人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皮膚光滑柔膩,膚色白皙若膩,整個一個活脫脫的小白臉待養(yǎng)成。
蘇全忠還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外貌長啥樣,但一看小胳膊纖細的跟個女人一樣,就不滿地撇撇嘴。
白氣只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了嗎?
不滿歸不滿,如今還是離開樹林要緊,蘇全忠感覺自己的體內(nèi)現(xiàn)在充斥著兩股氣體,靈氣與白氣共生。
互不干涉,甚至是互相牽制的!
蘇全忠向山的那一頭轟出了一拳,隔空打出,沒多時就傳來對面山崩地裂的聲音。
“竟是這樣的強大嗎?”蘇全忠喃喃。
他剛才也不過是做試探,畢竟紫衣曾經(jīng)說過靈氣是沒有辦法過這個山谷的。那么白氣是可以的吧?!
想到剛才如此又威力的一拳,蘇全忠充滿了信心。
“雖然如此,但哥還是得做點準備!”蘇全忠想到之前那只皮糙肉厚的異獸,被紫衣給封印了起來。
他的尸體除了被拔了點皮毛,還有大半段的東西都沒有取出來。
蘇全忠重新找到那只異獸解開了封印,然后把它皮毛一股腦兒的全扒了下來。把自己包裹成了一個球兒。再往懸崖邊兒走!
但愿這樣做能夠增加點阻力吧!
但他也知道這是不現(xiàn)實的,畢竟從高空墜落是做自由落體運動,動物皮毛這點阻力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如果有熱氣球就好了!蘇全忠想想,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不現(xiàn)實的,又何必多想呢!
雖然剛才已經(jīng)認定了這個地方對白氣是沒有障礙的,可是任誰要這樣跳下懸崖多少都會有些心理障礙。
蘇全忠如今也是沒有辦法了,賭一次吧!
跳下去,如果運氣好,白氣能夠起到作用,就活了。差一點就摔上而已。萬一再差點就掛了。
他安慰自己,也許掛了下一秒就能穿回現(xiàn)代了。
在洪荒封神的世界太危險了,稍不留神就會被炮灰掉!
想著,閉上眼,緊緊的抱住了一團異獸皮毛,跳了下去。同時周身運轉(zhuǎn)白氣,越來越快,他整個人就像是浮于云海之巔上一樣暢快云游。
落下的速度倒是不慢,可蘇全忠全然沒有感覺到風朔朔地打落在眼旁,仿佛一切都靜止一般,挨了一會兒。他忍不住睜開眼。
倒真是奇了怪了,此刻他整個就像是以一種飛行的姿態(tài),向下飛舞著。
可惜他沒辦法從外邊的角度來看此事自己周身的情況,否則定會訝異無比。
因為此刻俯沖而下的模樣,被籠罩在一團白茫茫的霧氣之中,周身金光燦燦,寶相莊嚴,華貴無比!
也正是他不知道,在感受著自己是在勻速飛行,而不是做自由落體運動之后,蘇全忠驀然松了一口氣。
他體內(nèi)有白氣也不全然是壞事兒,如果早知道白氣可以助他飛下山巔的話。
那么一早他還會待在這兒嗎?還有紫衣,她能出事兒嗎?
這些事兒都來不及去感慨,最后他是落在了一座山頭上,這山不高也不矮,半是陡峭,半是平原。青山碧水,竹樹成蔭。透出了幾分寧靜祥和的氣息。
蘇全忠走下山頭,遇到了一條溪流流往山間。一想到自己四年間還未曾洗浴過,忍不住一下子就跳到了溪流中,脫掉了獸皮,進行的享受著大自然給予的寧靜與舒爽。
好涼快的水,冰冰爽爽的,還透著股靈氣。
從源頭處,流露下來靈氣到了這兒已經(jīng)變得少了許多,可從肌體流入進了皮膚,還是感覺無比的暢快。
不多想,此處必有一座靈泉。而且還是座死靈泉。
可他此刻卻沒有想要打這座靈泉的主意,一來單是靈液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了,二來如今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如果能夠?qū)⒚妹谜业?,再來此處山頭把妹妹安置在這兒修煉也不差。
蘇全忠悠然想著,猛地一頭扎進了水里,然后大口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又噴了出來。
“啊——”他大喊了一聲,把這四年來憋的悶氣一股腦兒的喊了出來。
“賊老天,你困不住我!我是不會服輸?shù)模 辈恢獮楹未丝掏蝗挥X得豪氣干云,把心頭所有的想法喊出聲之后,竟是一陣的神清氣爽。
全然沒有了往日的諸多顧忌,哈哈哈!蘇全忠又是一陣爽快的笑聲。然后在水里無比開懷的拍打著水花。
雖然有著二十來歲男人的靈魂,可胎穿之后還是繼承了孩子氣的秉性。
此刻的開懷,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十歲小娃兒最真誠的滿足。
可沒多時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行人有三個,相貌異于常人,打扮也異于常人,一個身穿玄青色長袍矮小粗鄙,卻目露精光,而且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聞什么氣味兒,另一個則壯大如牛,滿身的肌肉疙瘩,偏偏又是什短打扮,感覺衣服穿在身上都要被擠爆了一般;最后一個看起來正常一點,只眼神一碰上他就感覺森寒無比,他的長相也是中規(guī)中矩沒有什么可說道的。
三人中碩大如牛的看到蘇全忠率先說道:“我道是誰,竟然是個小娃兒誤闖入了這里,我老牛好久都沒看過葷腥了,這一次要抓了他開開葷也好?!?p> 另一個道人鼻子一抽一抽的點頭附和,而最后一個道人毒舌般眼睛一觸碰到蘇全忠卻是吃了一驚。
“五哥、六哥不可。大哥曾告誡我們既已修道,日后都要走上正道一途,若是吃食人類,早晚會遭致其他修士的報復(fù)得不償失。況且,我觀此子隱隱約約的似乎也是修道之人,而且他不知修的什么法術(shù),竟連我也看不大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