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突然一把把雷子從座位上拉起來,道:“我要求他來做這次項目的總策劃!”
會場頓時響起一片嗡嗡嗡的議論聲,事情峰回路轉,一波接一波,讓他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想到陳暮居然把雷子也扯了進來。
雷子睜大眼睛,有些發(fā)蒙地看著一臉平靜的陳暮,等他反應過來,陡然間,鼻子有些發(fā)酸。他低下頭,人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裴行有些意外:“這位先生是……”
他的目光卻不由飄向了低級幻卡俱樂部的主管王浩的注意。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王浩卻拼命朝他點頭。
難道,這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現(xiàn)在這下輪到吳摶冷笑了,他雖然接手這方面的活不久,但是也知道總策劃在整個活動的重要性。這也是為什么他專門跑到威爾卡影公司,把他們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華偉花高價挖來。他臉上的神情立即舒緩了許多,他冷眼旁觀,看裴行怎么下臺!
裴行臉上不由露出猶豫之色,他做這一行已經有許多年,經驗可謂豐富,深知總策劃的重要性。盡管看到王浩在朝他點頭,卻也不敢在如此重要的問題上兒戲。
不過裴行到底老辣,片刻之后便有了計較:“既然您推薦了這位先生,那想必這位先生有過人之處。這樣吧,如果這位先生三天之內,能提出一份出色的策劃書,那么這沒有任何問題?!?p> 裴行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假如木頭提供的策劃書不夠出色,那他寧愿不要陳暮加盟。
三天之內,陳暮正準備征詢雷子的意見,雷子猛地抬起頭,毅然道:“好!三天之內,我會提供一份策劃書?!?p> 華偉坐在吳摶身后,今天這系列變故可讓他大開眼界,反正和自己無關,他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等雷子抬起頭,他忽然覺得這人似乎有些眼熟,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雷子如今的形象和已經就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那兩個碩大的耳環(huán)早就被他丟了,身上的衣服再也不是夸張的風格,受到陳暮的影響,他的著裝也變得簡單利索,看上去比較順眼。而且他現(xiàn)在看上去更為自信,哪了還有半點以前的潦倒模樣。
這也難怪華偉沒有一眼認出雷子。
雷子的回答也令裴行松了一口氣,如果對方不能拿出一個出色的策劃,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一位制卡師而打亂自己的所有步驟。
這次的雙向會,只怕是歷次雙向會之中變故最多的一次雙向會。
最氣悶的莫過于阿米尼亞集團,由于他們一開始把話得太滿,居然沒有幾個人去應聘。陳暮是整個低級幻卡俱樂部最出色的制卡師,這一點幾乎得到所有會員的承認。如今陳暮拒絕了,阿米尼亞可沒有說,他們需要第二厲害、第三厲害的制卡師……
在他們的心目中,這里最厲害的制卡師,永遠只有一位,那就是陳暮!
吳摶的臉色奇差無比,卻又無處可發(fā)泄。
還沒有等會場結束,裴行便迫不及待地找到王浩,劈頭便問:“你剛才點頭是什么意思?”
王浩笑著遞給裴行一杯水,說:“還能怎么樣?答應唄!我說,你今天可出盡了風頭,吳摶的面子都給你搶了,我都搞不明白,陳暮怎么會突然對你們感興趣?!?p> “陳暮,就是那個先站起來的家伙?他很厲害么?”裴行好奇地問。
“呵,一天能掃將近八百分的變態(tài),不厲害?”王浩斜著眼睛瞄向裴行。
“八百分?”裴行聳然動容:“這家伙這么強悍?還真看不出來啊?!彼⒓磥砹伺d趣,連忙湊了上來:“來,說說?!?p> 于是不少人隔著落地玻璃看到兩個猥瑣大叔湊在一起,神色曖mei,令人想入非非。
聽王浩講完陳暮的事跡之后,裴行嘖嘖嘴巴,一臉贊嘆:“果然是非人類的變態(tài)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猛!哎,對了,后來陳暮推薦的那個年輕人呢?你朝我點頭,他也很厲害?”
“告訴你,這兩個人都是會長看上了的,陳暮到時會到部里擔任技術總監(jiān),那雷子呢,也會被調到商業(yè)部去,那家伙的頭腦,實在沒得說!”王浩一想到這倆個人,都免不了幾分感慨。
裴行更加吃驚了:“你們白會長對這兩個毛頭小子感興趣?”
“是??!他老人家可很久沒有親自提拔人了。”王浩悠哉悠哉道。
“哎,你不早說,要早一點知道我就馬上答應了!”裴行一臉后悔不迭的表情,他曾和白折淵打過交道,深知白折淵的眼光,能贏得他的贊譽和欣賞,那這兩人一定是有真本事。
王浩看到裴行的表情,嘿嘿一笑,他忽然正色起來:“老裴,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兩人你可得照顧好。左家的人跋扈慣了,可別惹出什么事了,我就沒辦法向會長交待了。你要是人手不夠,那就我來?!?p> 裴行神色一正:“放心吧,左家的確是強,不過我們裴家,也不是什么軟柿子。”
“那就好?!蓖鹾频纳裆@才放松了一些。
陳暮和雷子走出俱樂部,看著始終不說話的雷子,陳暮忍不住問:“雷子,三天的時間夠不夠?”
“夠了!木頭,放心好了!”雷子抬頭一笑,神色夸張:“你這家伙,今天可嚇我一跳。你這家伙,居然連招呼都不打,就來這么一下。我的小心肝都差點被你嚇破了!”
陳暮神色平靜回擊:“假!”
“哈哈,也是!我們是誰,咱們可是木雷雙雄!”雷子雙手叉向天空,做豪情狀。
陳暮看也沒看他一眼,而是一臉老實說:“說真的,有點難聽!”
……
兩人玩笑了一陣,雷子有些擔憂道:“這次我們可把左家得罪慘了,以后可得小心了!”
“嗯!”陳暮重重地應了一聲,在他拒絕吳摶的時候便有了這個思想準備,他可沒有什么天真的想法,這些大勢力暗中齷齪的事從來沒有少做過。
看來,這段時間要少出點門,脫尾梭卡的訓練只有先放一段時間了,陳暮心下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