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到門外的陳凡頓時怒火中燒,這名十八九歲的夾克小青年竟然堂而皇之的把腦袋探入車門,像是穿山甲尋食一般翻來翻去。
“你丫的你活膩了?”陳凡沖到面前爆喝一聲,然后狠狠一拳頭砸在對方的脊背上。
“轟”地一聲悶響,如擊敗革。
夾克小青年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磕倒在地,縮在地上如同上了岸的鯉魚,嘴巴一張一合。
不遠(yuǎn)處有三個頭發(fā)彎曲、目光陰沉的漢子斜靠在墻角,正關(guān)注這邊,一看苦主敢動手,立馬吐掉了嘴里叼著的香煙,指著陳凡哇呀呀怪叫著跑了過來。
三名一副健身房體格的漢子,各自從懷中摸出閃著寒光的英吉沙小刀。
一個男子走到跟前,正準(zhǔn)備伸手揪住陳凡的衣領(lǐng)。
只見一道陰影乍現(xiàn),陳凡閃電般的從腰間拔出黑黝黝地昆吾匕橫在對方脖子前。
漢子嘴里怪叫,脖子順勢一歪,手中閃著寒光的小刀就向陳凡胸口砍去。
陳凡臉上一驚,他實在沒有料到這人這么兇狠,刀都架在了脖子上還敢反抗。
“小心”這時跑上前來的鄔若雨看到這幕,立馬尖叫著提醒陳凡。
陳凡身形微動。
唰!
黝黑的昆吾匕如飛火流螢,一下就動了起來。
“鏗鏘~”做工精良的英吉沙小刀被陳凡攔腰切斷,昆吾匕去勢不止,刃尖輕易的劃開這名漢子的羊皮夾克,一片斷裂的刀刃伴著鮮血狠狠地渲染在了旁邊榕樹上,沒有慘叫,只有一抹水潑聲。
剛才還舉止剽悍的兩人,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突然看見了陳凡衣領(lǐng)一扯,然后露出胸口那印著紅S的綠色緊身衣。
“啊咭~”他們的膽子剛剛比疝氣還大,現(xiàn)在卻連個針尖都已經(jīng)不如。都是一副老年癡呆才有的目光直勾勾地看住陳凡、與陳凡手中的昆吾匕。
要知道由傳統(tǒng)工藝制作而成的英吉沙小刀,都是由匠師精心挑選的上好鋼材打成型,其質(zhì)感如同鋼中美玉,銳利而又漂亮。匠師們檢驗一把合格的小刀標(biāo)準(zhǔn),都用刀刃削刮鐵條,如果能見鐵屑迎刃而起,而刀鋒卻不曾崩口、卷刃,這把刀才不算辱沒了自己名聲。
胸部被開了一條長長溝壑的漢子,爆發(fā)出了蟑螂般頑強(qiáng)的生命力,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雙手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往遠(yuǎn)處竄去,陳凡二話不說,追上前去就是一記飛蹬,直接踹了個滿地葫蘆滾,
這個大漢果然不愧為健身房的體格,借著陳凡這一腳的慣性,他居然晃動著爬起身子,大步流星地撒開腳丫,一眨眼連影子都跑不見了,只留下地上一灘蔓延開來的鮮血,與陳凡衣服上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
剩下兩人齜牙咧嘴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感覺對方的眼球有即將爆裂的跡象。然后非常有默契地拽著那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小青年,趁著陳凡還沒轉(zhuǎn)過身時,“嗖”的一聲跑沒了影子。
“你有沒有傷到那里?”從極度震驚中換過來的鄔若雨,幾個小跑來到陳凡面前。
“沒有!”陳凡把那把連丁點兒血腥味都沒沾染的昆吾匕重新插回刀鞘,然后趕緊打開駕駛室囫圇的撣掉玻璃渣。
“快點上車走人,難道等警察抓呀?”
“啊~”鄔若雨被陳凡那大嗓門嚇了一跳,趕緊鉆進(jìn)副駕駛。
“沒想到今天竟然遇到幾個瘋子,當(dāng)著大路上就敢明目張膽的砸車玻璃?!标惙擦x憤填膺的砸著拳頭,這輛車買到現(xiàn)在,連碰都沒碰過一下,竟然被一幫人給砸了玻璃。
“對了,你怎么出門還揣了把匕首,難道是怕上次在早點鋪里的幾人尋仇?”鄔若雨向個充滿兩人好奇心地小寶寶一樣,盯著陳凡的后腰道:“你不是吹牛說,把那幾個人丟到海里了嗎?”
“萬一他們在游上來呢?”陳凡也懶得去解釋自己為什么要揣把匕首在身上,干脆將錯就錯的順著鄔若雨的口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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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的運(yùn)氣不錯,一直等他回到泊藍(lán)花園時,警察的影子也沒有見到半個。
送走了鄔若雨后,陳凡蹲在車庫里,一臉心疼的望著那輛缺了塊玻璃的愛車。
“老板,怎么玻璃被撞碎了?”王兵從客房中摸出來,嘖嘖有聲道:“沒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駕駛培訓(xùn)到底不行吧?!?p> “放屁~”陳凡起身指著身上的點點血跡道:“這是吃飯時,被幾個膽大包天的搶劫犯砸的。我沖出去時,他們還敢拿刀子來捅我。好在我身手過人,反手砍了他們一刀?!?p> “那么瘋狂?”王兵瞪著個大眼珠子。
“就是那么瘋狂,要不是我一刀鎮(zhèn)住了他們,估計今晚掛彩的就是我了。”
“那你怎么能讓他跑了呢?”王兵一臉的猙獰加無賴:“應(yīng)該攥住他讓他賠錢!砸了一塊玻璃咱們就得讓他賠十塊?!?p> “對了,那人被你砍的怎么樣?刀口深不深?”
“應(yīng)該不輕,胸口被我劃了道這么長的口子?!标惙策B說帶比劃。
“那我估計他得去醫(yī)院,咱們今晚去那里附近的醫(yī)院轉(zhuǎn)轉(zhuǎn),找到了他非得再砍兩刀泄泄火。”
“你是不是嫌麻煩事不夠多,還拼命往身上攬吶?”陳凡瞅了王兵一眼:“明天你把車子開去修理廠重裝塊玻璃?!?p> “誒~”王兵一臉肉痛的撫mo著受傷的寶馬,好像這一錘子砸的不是車,而是她老婆的臉蛋一樣。
回到臥室,陳凡躺在床上也是一臉心痛不已,如果可能,他甚至愿意幫著寶馬車挨那一錘子。
“叮鈴鈴~”
這時,陳凡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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