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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做甚?”
佘奕抬頭疑惑的看著種小媛。
“下次再喚你過來陪阿爹?!?p> 種小媛回答的很淡定。
“咳咳……這個……你當我三陪……”
佘奕嘴角抽搐了下,一臉憂傷。
種師道文烈終究忍俊不禁的笑了,種小媛也笑了,盡管他們都不知道佘奕說的三陪是什么意思。
“小公子,你還未說你的尊姓大名?”
種小媛依舊看著微笑的看著佘奕。
“嗯,賈奕。”
佘奕稍作停頓了下,開口說道。
“小公子冒充他人,不覺得無聊嗎?”
種小媛白了一眼佘奕,徑直轉過身,款款離去。
飯桌旁,就剩下佘奕,種師道,文烈三人。
“咳咳……”
“嗯,我們繼續(xù)吃……”
“好……”
……
一刻鐘之后,他們?nèi)艘灿貌屯戤?。文烈喚了一個下人過來,收拾了桌子。
三人站了起來,走向種府的后花園。
今日的陽光很明媚,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仿若春天即將來臨。
種府的后花園也休整了,雜草鏟除了,地面攤平了,看樣子是要種些花花草草之類的東西。
佘奕當時住的那個房子還在,不過煥然一新,也應是從新修葺了。
三人走了沒幾步,種師道的身體明顯不適,文烈和佘奕連忙扶住他,走到一個亭子里面,讓種師道坐在凳子上。
“唉,老了……”
種師道一聲長嘆。
他本是豪爽灑脫之人,而今惡疾纏身,痛苦不堪,心境也變的悲觀。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晚輩給您診斷一番!”
佘奕順便裝模作樣的給種師道把起脈。
根據(jù)他的觀察,加上之前內(nèi)室里面那大夫的聞診說明,他可判斷出,種師道除了高血壓之外,還應有諸多老年病,比如風濕、動脈硬化、心臟病等。
當然這些僅僅是他的推斷,畢竟他沒有后世醫(yī)院里面那些先進的醫(yī)療檢查設備。
佘奕診斷完之后,種師道特別好奇佘奕所說的馬兜鈴是毒物這一觀點。關于醫(yī)藥方面,種師道也了解一些,不過到目前為止,還尚未聽說過馬兜鈴是毒物。
佘奕微微一笑,思忖著總不能說,這是一千年后的醫(yī)藥學家研究的成果……于是編造了一本書名,說是傳說中的某個神醫(yī)所著。那書里面不光介紹了很多藥材,還有許多稀世藥方。比如他今日帶來的這一幅湯藥,就是其中一個稀世藥方。
這一套說辭倘若是別人說出來的話,種師道和文烈絕對不會相信。但佘奕說出來,真實度就不一樣了。
紅娘子的威名可不是蓋的,佘奕身為她的獨子,跟隨她生活了十幾年,耳熏目染,豈能小覷?
既然佘奕說這馬兜鈴是毒物,那就是真的毒物了。只是如此一來,那華大夫開的處方……就沒法使了……
文烈在佘奕的詢問下,介紹了下那華大夫的身份。
這華大夫在洛陽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醫(yī)。祖上乃神醫(yī)華佗,曾在宮里供職御醫(yī),醫(yī)術高明?,F(xiàn)告老還鄉(xiāng),回到洛陽城。被稱為妙手丹青華神醫(yī)。尋常人莫說請他看病,就算是見面拜訪,都是很困難的事情。
這次好不容易把他請來,開了一副藥方,倘若不服用,再讓他另開一劑藥方……的話……可能性不大。
佘奕思忖了片刻……
這種師道所患的也就是尋常的老年人疾病,不是什么要命的絕癥。只要在生活起居、飲食等方面調整一下,病情自然會好轉。
于是乎,應諾下來,若種師道主仆兩人信的過他的話,這病,他來醫(yī)!
文烈和種師道相視了片刻,種師道點了點頭。
未時左右,佘奕告別種師道和文烈,臨別之際,開了兩幅藥方,還有一些起居飲食注意事項。
留下地址囑咐文烈,倘若種師道有什么不適,來賈府尋他。
……
種府外面,文烈扶著種師道,看著佘奕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盡頭。
“老爺,您說,這少年郎開的方子可靠否?”
文烈的臉上有幾分疑惑。
種師道的眉頭微微一皺,半響,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文烈,以老夫多年的閱人經(jīng)驗,此子品行醇厚,虛懷若谷,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可成為人中龍鳳。信的過。如今我大宋奸佞當?shù)?,臨國虎視眈眈。稍有不慎,就有國破家亡滅頂之災。懲惡揚善,撥逆順施的大任,恐要落在這些晚輩身上?!?p> “老爺未免太看得起這少年郎了,就算他是紅娘子之子又能如何。暫且不論他本事如何,官府對他態(tài)度如何,紅娘子十幾年橫行江湖,仇家太多,一旦有人知曉他的身份……恐……性命都……恐……”
文烈搖了搖頭。
“路愈艱難,方愈走愈遠。莫要小窺這少年郎的本事。扶著老夫回去吧……小媛之前所說德克士的事情,你倒是說過,只是那雅閣比試,除夕吹笛的事情,又是怎回事…………”
種師道在文烈的攙扶下,進了大門。關于德克士飯館的事情,他聽文烈說起過。前一陣子讓文烈到德克士買過一些飯菜回來。文烈恰好看見佘奕,以文烈的本事,稍作調查了一下,便查出了佘奕正是這德克士飯店的正主。至于雅閣比試以及除夕吹笛的事情,近來才發(fā)生的。近來,文烈忙于種師道的病情,并沒有留意佘奕的事情。所以并不知曉。
而種小媛則不一樣,她經(jīng)常去幾個姨娘叔伯家,洛陽城有甚紅火的事情自然會第一時間知曉。
就在這個時候,種小媛出廂房里面走了出來,看見這邊文烈扶著父親種師道從大門里面走了進來,連忙小跑過來。
“阿爹,你怎到外面去了,真是的。不就是一個喜好吹噓的小廚子而已,阿爹你怎會認識這樣的人。若是你喜歡今日的飯菜,女兒喚人每日到德克士買一些回來便是了?!?p> 種小媛攙扶住種師道另外一邊的手臂,語氣中多少有些抱怨。響午的時候,她在閨房中休息,并未出來,也并不知道父親專門到大門外面來送佘奕。
“呵呵,小媛,你覺得到德克士買回來的好吃?還是讓德克士的老板專門到我們府上做給我們好吃一些?”
種師道似笑非笑的說道。
“阿爹的意思是?這少年郎就是德克士的老板?阿爹。你定是受那小子蒙騙了,呵呵,范知州的千金范薇昨下午還和女兒在一起。說那德克士的幕后老板是一個身穿白袍,手持折扇,英俊瀟灑,出口成章,才華橫溢的少年郎。在雅閣贏了洛陽書院第一才子未央生八百兩銀子,簡直大快人心。不過,聽說他每日飽讀詩書,潛心研究各種美妙菜式,就連郡主玉面小蛟龍前去拜訪,都無暇抽身。阿爹告官還鄉(xiāng),和他并又無交情,怎會莫名其妙的跑來拜會?”
種小媛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說的時候嘴唇忍不住動了一下。作為官宦子弟,她們也有著屬于自己的小圈子。
幾個閨蜜們偶爾碰個面,聊一些八卦,比如,哪個府上的公子相貌不凡且有些才華娶親與否,哪家公子和哪家小姐定親了……哪個學院的才子作了一首出名的詩作,或者被誰誰打敗了……
她們這些閨蜜們見面,幾乎無話不談。范薇每次說到吃的東西,就會提起新潭湖邊賈府里面的公子賈奕所做的孜然烤肉,那個味道鮮美……那個終生難忘……那個刻苦銘心……范薇更是坦言,倘若讓她每天吃到孜然烤肉,以身相許也無所謂,可見,那孜然烤肉何等的美味……
圈子里面的閨蜜們都有些期待,想嘗一下孜然烤肉到底是什么味道,奈何,除了郡主趙婉琪,她們都那賈奕都不熟稔……不過,好在玉面小蛟龍趙婉琪答應她們,過幾個月那賈奕再弄到孜然粉,就帶她們所有姐妹吃一次賈奕做的孜然烤肉。
今日,這個拜訪父親種師道的少年,居然言語之間把自己和新潭街的德克士拉上關系,似乎想要冒充那趙婉琪的好友賈奕。她自然毫不客氣的揭穿他的陰謀了……
種師道看見女兒如此認真的表情,也沒再說話。只是心里略微有些擔憂,古語有云:鋒芒畢露不如韜光養(yǎng)晦,剛則易折。
這佘奕過早把自己的鋒芒展露出來,容易招人妒忌,不是好事。
……
日榜西山,新潭湖湖光山色,和落日交相輝映,美麗靜謐。
新潭湖,靠南岸的位置,停著兩艘舫,這兩艘舫船就是除夕夜并舫的那兩舫,其中一艘是夜來香的,另一艘是胭脂閣的。
除夕夜的活動做完了,舫上又恢復了清冷。
在胭脂閣的舫上,靠西一間房間里面,一個穿著艷麗的女子,對著鏡子坐在一張紫檀木圓凳上,身后站著一個丫鬟,在給她梳弄烏黑柔順的青絲。
這女子正是胭脂閣的頭牌安伊雪。
自從除夕夜的事情后,她就暫留在這里,籌備元宵節(jié)的花魁比賽?;I備的內(nèi)容之一,就是樂師的培訓。
現(xiàn)在她意識到樂師的重要性了。不過,她還是認為,曲子再動聽,又能好的過一個美人勾人的舞姿,銷魂的媚眼,誘人的身軀……
不過,若能再有一首好的曲子,更是錦上添花了……比如,除夕夜那首笛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