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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睡覺的她

第四章 和英語老師斗智斗勇

看著她睡覺的她 na1t 1964 2022-02-15 00:04:19

  田禹和覃蔚總算逃過了語文老師的古文背誦,卻又陷入和英語老師老葛的斗爭中,而這場斗爭,才更長久、更需要智慧和勇氣。

  這場斗爭在高三上學期如暴風雨般襲來,而暴風雨前的鋪墊也是極為漫長。事情是這樣來的,田禹本來就是一個個性比較強烈和倔強的人,又恰好遇到了英語老師老葛,他是個有些咄咄逼人的老頭,田禹很不喜歡他的講課,同時她認為老葛布置的任務(wù)、作業(yè)根本無法真正起到學英語的效果,而恰好田禹也并不喜歡英語,就在英語學習上很不上心,英語成績也就自然很差,相比她的其他所有科目,差得慘不忍睹。老葛看到這樣的情況,就對田禹格外關(guān)照,上課經(jīng)常叫她回答問題,下課也經(jīng)常叫她到辦公室背英語課文,平時檢查作業(yè)也總是會查田禹的,而田禹由于對英語的放任,平時是從來不聽英語課的,上課被叫起來總是支支吾吾,也不背英語課文,被叫到辦公室背課文也總是現(xiàn)背,而作業(yè)也是時寫時不寫,被抽查作業(yè)的時候也常常只能說忘帶了或者找其他借口。這樣的日子過得總是很不心安,田禹想要逃離老葛對她的各種管束,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就這樣茍且到了高三,兩年沒有學英語,田禹的英語成績跌到了谷底,老葛對田禹的“關(guān)照”頻繁,而田禹也更加無法忍受這樣無意義的行為,只是為了滿足老葛對于自己的要求,在她看來,這些要求真的對于學英語沒有任何幫助。田禹受不了了,這已經(jīng)是高三了,為了自己的理想,也必須要開始好好學英語了,而她覺得好好學英語的第一步,就是擺脫老葛的管束,自己從零開始學習,按照自己的計劃行進。于是,田禹決定逃課,逃掉所有英語課,也逃掉所有老葛的管束。而她默契的同桌覃蔚,也一直苦于和老葛的糾纏,決定和田禹一起逃課。

  逃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田禹和覃蔚兩人很緊張,她們不知道會有怎樣的結(jié)果,但她們還是走出了這一步。教室旁邊有一個很小的會議室,田禹和覃蔚看上了會議室的清凈,便一上英語課就拿著學英語的資料去會議室自己學英語。屏蔽了老葛的干擾,田禹和覃蔚終于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學習英語了,兩人的英語水平也漸漸提高。一個月之后的英語考試,她們的進步直接反映在了成績上,兩人分數(shù)都有十幾分的提高。而在這一個月期間,老葛也從沒有過問兩人逃課的事情,也沒有告訴班主任,田禹和覃蔚剛開始還對于逃課感到非常不安,后來也逐漸習慣,放下心來。

  可是意外卻在這時發(fā)生。第一,是兩人某次逃課到小會議室時,恰好被巡邏的年級主任撞見,年級主任問上課時間她們在這里做什么,兩人沒法回答,只能沉默著,后來年級主任沒有再問下去,可兩人卻不太敢再來這間小會議室了。第二,是考試后的某次自習課,老葛突然叫兩人去自己的辦公室一趟,兩人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便坦然面對。老葛問起她們逃課的原因,兩人提前商量好了,便一唱一和地回答,說是老師講課進度太快了,而兩人的英語基礎(chǔ)太差了,跟不上老師的節(jié)奏,想按照自己的計劃學英語,便逃課出去自己學了。老葛聽了之后,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他或許覺得自己也改變不了什么,而兩人的英語成績又確實有了提高,便默許了兩人逃課的行為。田禹和覃蔚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為將來逃課去哪兒開始發(fā)愁。

  不過新的逃課地點也很快找好了,就在老葛辦公室旁邊,那是一個大約十幾平方米的方形平臺,沒有門,里面放了兩張桌子和兩個凳子,仿佛天然就是為了兩人逃課而放在那里的。唯一不方便的是,這里在老葛辦公室的旁邊,老葛進出辦公室都會經(jīng)過這里,只有兩人縮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才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于是每次英語課前后,都能看到兩人擠成一團縮在那個角落里的身影,雖然老葛已經(jīng)默許了她們逃課的行為,但逃課被老師看見還是會覺得尷尬。

  入冬之后,逃課也變得艱難了。北方的冬天總是很寒冷,即使穿得很厚,長時間在外面也很難承受。兩人逃課的方形空間并沒有暖氣,和外面是連通的,很冷,風大的時候還漏風。但兩人就是穿著厚羽絨服、圍著圍巾瑟瑟發(fā)抖,也不愿回教室聽英語課,寒冷也沒能成為田禹和覃蔚逃課的阻礙。沒想到的是,寒冬的某一天,老葛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們在這里,那天英語課剛上課,兩人以為老葛已經(jīng)去上課了,便從角落里出來,坐下來開始學習,卻聽到身后響起老葛熟悉的聲音:“你們坐在這里冷不冷???要不還是回教室去?”兩人抬起頭,面面相覷,露出僵硬的微笑后回頭,發(fā)現(xiàn)老葛正拿著英語資料站在她們身后,準備要去上課的樣子。兩人再次默契地一唱一和,表示她們其實不冷,她們很喜歡在這里學習,很安靜也學了很多。在兩人的臉笑僵又或者凍僵之前,老葛終于去上課了。這是逃課的一個尷尬又有趣的小插曲。

  后來上大學后,田禹和覃蔚回想起來,才覺得在高中尤其是高三逃課真的是很大膽的行為,而且逃課的后果可能會很嚴重。當時兩人因為實在忍受不了而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也幸好后來老葛也理解并默許,兩人的英語也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在高考中都有理想的分數(shù),這段逃課的時光也成為了整個高中最深刻甚至可以說最有趣、最美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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