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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長歌

一三三、奇兵不如正兵

永徽長歌 祈水 2446 2007-08-20 22:45:00

    “希律律--”

  從云一個漂亮的翻身從馬上下來,輕輕的捋了捋馬的鬃毛,又拍了怕,贊了一聲“好馬。”

  “大人,前方有開往甘州的商隊,照我們?nèi)缃竦乃俣龋南阒缶蜁谖覀冝D(zhuǎn)出大路的時候撞見?!?p>  一個傳令兵氣喘吁吁卻麻利的將這話說了出來,之后就如同缺氧一般,好久都沒有喘上來氣,臉憋得通紅,卻不在出聲了。

  從云哦了一聲,擺手示意身邊的人將這兵扶了下去,隨即轉(zhuǎn)頭對自己的副將史文狄喝道:“傳我將令,全軍暫時休息三炷香的時間,三炷香后,按既定路線啟程,不得耽擱?!?p>  “是,將軍?!?p>  史文狄答應(yīng)了一聲,不一會兒,從云就隱隱聽到后面的喊聲。

  “不得耽擱--軍令如山--違令者--斬。”

  “唉--”

  聽到斬字,從云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半個月,他們就是這樣度過的,自己帶領(lǐng)是數(shù)千的運送軍,加上工程軍和護(hù)衛(wèi)的3000御林軍,浩浩蕩蕩上萬人馬,卻要避開人群,專挑人跡罕至的道路行進(jìn),而且絕對不能暴露行蹤。這對于從云來說,實在是苦難了些。

  不過他也明白,恐怕這差事,還是皇上特意給他留的,皇上的意思很明白,不允許他做一個只會在戰(zhàn)場上冷血殺人的將軍。有一次從云與皇上獨處的時候,就曾經(jīng)聽皇上隱約提起過,若是天下大治,他們這些個武將,路又在何方呢。

  將韁繩遞給了身邊的士兵,從云又等了一會兒,才對身邊的士兵說道:“去將剛剛那個傳令兵叫來吧,我還有話問他?!?p>  說完,從云向前走了一段,正閃出一片山林,午后慵懶而有炙熱的陽光,讓他不禁瞇起了眼睛,萬里碧藍(lán)的天空,讓他的瞳孔里終于沾染了一些血色以外的東西。

  “將軍,您叫我?!眰髁畋呀?jīng)歇了過來,雖然他是這軍中最善于長跑的,一個來回跑上數(shù)十里,還是讓他受不了。

  看著這個不比自己小多少的傳令兵,從云卻是滿臉的威儀,而軍中的人都知道,他臉上的年輕,代表的并不是什么朝氣和追求,而是一種殺戮。所以盡管從云看起來并不太大,可沒有人把他當(dāng)成小伙子。甚至他的年齡,都已經(jīng)被模糊化,在軍中,這些,都成了不成為的禁忌。

  “你說說,見到的是什么商會?!?p>  從云沒有回身,面對著陽光,雖然讓他不能盡睜開雙眼,但眼皮沉重且眩暈的感覺,讓他很是愜意。這種狀況下,他的腦子雖然不太清明,但卻能忘記許多在夢里都揮之不去的往事。

  “好像是一個很大的商會,看他們的情形,運送的不是什么沉重的東西,若他們的馬車?yán)锊皇墙z綢之類,就是空無一物。他們本應(yīng)該到了甘州的,只是不知為什么,突然又出現(xiàn)在路上,也許是途中耽擱了吧。”

  傳令兵只是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加以分析,實際上他不知道,這商隊卻是在一個普通的小鎮(zhèn)子停留了幾天,直到最近才又啟程的。

  從云哦了一聲,低下頭,卻隱約在眩暈中看到滿眼的血紅色。

  長嘆了一聲,從云蹲下身,扯下袍子上的綾墜,看了看,似乎有些猶豫。

  “你下去休息吧,想必你也累了?!?p>  從云看傳令兵站在自己身前有些慌張,柔聲道。

  這樣的偵察兵,可是軍中的寶貝,秘密行軍,全靠他們在前面帶路,為了不驚動別人,他們?nèi)坑米约旱耐龋瑏砘乇甲?,替后面的大軍指引方向?p>  “將軍要向皇上發(fā)訊息嗎?”

  史蒂文走了過來,見從云看著手中的綾墜發(fā)呆,疑道。

  “也許吧。史文狄,你覺得我們走到現(xiàn)在,會有多少人知道我們的存在呢?!?p>  從云問的話看似很傻,但實際上,卻很明智。

  “將軍,恐怕有些山林獵人,和老百姓會有些發(fā)現(xiàn),不過無礙大局,只是如今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路程了,再過上一天半,我們就到了預(yù)定的地點了。不過看起來將軍很是擔(dān)心啊?!?p>  史文狄是近些年從云挖掘出來的得力干將,從云心狠手辣,辦事絕不留情,而史文狄則并不相同,在狠辣的同時,更多的是理性。從云不擅長的分析心理以及后果,則正是史文狄的長項。

  “隴關(guān)是很好過的,這你我都清楚,可在往前走,可就不單單是大唐的領(lǐng)土那么簡單了。雖然我沒有帶過這樣的軍隊,但如此行軍,怕是不太可能隱藏的住?!?p>  史文狄點點頭,表示贊同從云的觀點,繼而又道:“那將軍以為蘭州如何,我們離蘭州可不遠(yuǎn)?!?p>  “怎么,在打公孫大德的主意?!?p>  從云呵呵笑了兩聲,回頭看史文狄一臉的朝氣,勸道:“算了吧,公孫大德那個老家伙,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碰。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也最好是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那個家伙,不要靠的太近,太危險?!?p>  從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史文狄和公孫大德著實有些淵源。史文狄在長安科考落第,游蕩了兩年,與公孫大德算是朋友。這一老一少,因為相同的棋道而相識。

  這從云自然了解,但他知道,史文狄認(rèn)識的公孫大德,和他所知道的,并非同一個。兩種身份下,其實并不能算是同一個人了。

  “將軍,若是照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西邊的探子發(fā)現(xiàn),在過了前面的山,就是一馬平川了,而這其中,我們可是有一條官道要橫穿呢?!?p>  史文狄說的也在理,這不僅讓從云有些為難。開始既定的路線顯然并沒有考慮如今官道上行人的密集程度。秋天,正是這些商人走動的時候,而這些人,傳播消息的速度實在太快。

  “看看吧。蘭州最好不要去,我們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繞過去?!?p>  從云是鐵了心的不準(zhǔn)備與公孫大德接觸,看史文狄失望的眼神,也不說話。

  “將軍,您這么做--”

  史文狄剛要據(jù)理力爭,眼尖的從云突然看見天空中俯沖下來一只鴿子。

  皇上的圣旨來了嗎,這次,我們會怎么走呢?

  史文狄看著空中盤旋的鴿子,心中猶豫不決,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從云雖然在戰(zhàn)場上從來不犯錯,但有些時候,實在過于執(zhí)拗。

  “走吧,讓我們看看,該如何走?!?p>  皇上的圣旨來的正是時候,從云也習(xí)慣了在自己特別迷茫的時候獲得皇上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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