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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行者

第一百五十二章 傷勢加重

大明行者 夏阿沃 2101 2015-11-20 21:51:42

    來自蜀山的那名墨綠衫男子,哪里會感覺不出陸師爺身上的磅礴內(nèi)力,他做為蜀山年輕一輩的翹楚,雖然江湖閱歷不足,但武學(xué)修為已然出類拔萃。

  早在出山之前,他就花費了一番苦功調(diào)查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大門大派的弟子行走江湖,向來是準備充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與世家豪門結(jié)怨。

  墨綠衫男子在頭腦中快速搜索著,實在想不起來眼前這位高人的來歷,當(dāng)下拱手作揖道:“晚輩蜀山弟子蕭楚材,不小心驚擾了前輩,望乞海涵?!?p>  陸師爺收斂起從周身散發(fā)而出的氣息,出聲問道:“蜀山弟子,那么許逸仙是你何人?”

  聽到這位前輩直呼師尊的名字,蕭楚材心中有些惱火,可自知不是那人的對手,加之師門有重托與他,當(dāng)下也不便于發(fā)作,便依然是恭聲回答道:“正是家?guī)?,不知前輩高姓大名??p>  陸師爺擺了擺手,走到床榻前,扶起昏迷的馮牧,一手搭在他的肩上,輸送內(nèi)力替他疏導(dǎo)走岔了內(nèi)息,緩緩說道:“老夫不過是山野粗人,名頭早已不重要了?!?p>  蕭楚材知道這名前輩不肯告訴自己他的身份,當(dāng)下也不再堅持,看著他將內(nèi)息導(dǎo)入馮牧的體內(nèi),蕭楚材出聲說道:“前輩可是在替這位小兄弟療傷,這樣做只怕會加劇他體內(nèi)的傷勢?!?p>  說話的時候,他松開了捂著右胸的手,鮮血還未完全止住,此刻他松開,鮮血再次流出來,他的臉色也愈發(fā)蒼白。

  陸師爺看著這個年輕人,微微嘆息一聲說道:“你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p>  墨綠衫男子對馮牧為何會懷有蜀山獨有的內(nèi)功很感興趣,生怕那位前輩強大內(nèi)息替馮牧療傷時起到了反作用,讓他遭到巨大反噬,爆體而亡。

  “前輩知曉家?guī)?,想必與蜀山也有些淵源,應(yīng)該很清楚蜀山的內(nèi)功自成一家,其他內(nèi)功來療傷,會有抵觸?!?p>  陸師爺停下了手,看著那名年輕人,然后一指探出,便封住了他心脈處的穴道,接著連點了數(shù)下,那名男子傷口處的血總算是止住了。

  陸師爺撕下一塊布,替那名蜀山男子包扎好,淡然說道:“蜀山的內(nèi)功修養(yǎng),老夫還是略知一二,自然不會亂來?!?p>  他的話讓穴道被封住的男子更為吃驚,蜀山不同于其他門派,招收弟子十分嚴苛,決計不會存在偷師的情況,而這名前輩又不屬于蜀山中人,那么他又是從何處知曉蜀山的內(nèi)功心法?

  看著一臉茫然的年輕人,陸師爺沒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的打算,伸手解開他的穴道,說道:“你們蜀山來到這里做什么?”

  “前輩對在下有恩,按理說我不該有所隱瞞,可此事關(guān)系重大,恕在下不能如實相告。”

  墨綠衫男子遮遮掩掩,陸師爺也不便多問,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早已經(jīng)遠離江湖,之所以會有此一問,完全是一時心血來潮。

  之前他不在醫(yī)館中,而是趁著清晨的好天氣出去晨練,回來時正巧看到紅衫女子從馮牧的屋頂飛出去,他以為是暗閣中人前來找麻煩,一出手試探,發(fā)現(xiàn)那女子武學(xué)很雜,卻不精深,與暗閣毫無關(guān)系。

  待他察覺出房間里還有一道更為強勁的內(nèi)息時,便釋放內(nèi)息走進了屋子,發(fā)現(xiàn)那年輕人竟然是蜀山中人,則更讓他震驚。

  陸師爺不想讓馮牧的身份暴露,但是那名年輕人已經(jīng)知道了馮牧身上懷有蜀山的內(nèi)力,他也只能將錯就錯,就算自己不會蜀山的內(nèi)功,也欲蓋彌彰一般向馮牧體內(nèi)注入了一些內(nèi)力。

  行走江湖幾十年,陸師爺自然知道那樣做的后果,那小子估計此刻內(nèi)府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吧。

  “但愿我的做法能夠遮掩一時,馮小子你可要挺過去,我向你注入的內(nèi)力是柄雙刃劍,到底是突破還是遭到反噬,就看你自己了?!?p>  陸師爺在心中想著,面對如今蜀山的掌教許逸仙座下的弟子,他實在猜不準這年輕人為何突然來此地。

  從房間的布置來看,桌椅茶具都沒有動,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馮牧的傷勢也是因為療傷時走火入魔所致,不是眼前墨綠衫男子所為。

  知曉了馮牧之前跟人動過手,蜀山男子沒有趁他療傷時偷襲他,陸師爺大致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名蜀山弟子不是為了馮牧而來。既然如此,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早點打發(fā)他離開吧。

  一念及此,陸師爺出聲說道:“既然你不愿說,那老夫也不再過問,你究竟為何打破屋頂,出現(xiàn)在這房間,我也不再追究,你自行離去吧,恕不遠送了。”

  被下了逐客令,名門大派的蕭楚材還不至于臉皮厚到強留下來的地步,當(dāng)下向陸師爺拱手抱拳道:“多有打擾,得罪之處,實在抱歉,這是一點小小的賠償?!?p>  蕭楚材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放在茶幾上,便緩步向門外走去。陸師爺沒有推辭,要請人修補屋頂自然是要花錢的,難道還指望李大夫給錢?

  蕭楚材走到院子里,才看到遠遠站在一旁觀望的幾人,那些人分別是坐在輪椅上的小雀兒胡爾雅,推著輪椅的李果珍,還有李夫人,以及李夫人懷里的嬰兒李時珍。

  小雀兒一臉哀傷與焦急,她聽到馮牧房子那邊的動靜,早就搖著輪椅想要過去,若不是李果珍死死拉住,她早就進了馮牧的房間。

  李夫人看到紅衫女子從屋頂飛出去,嚇得不輕,既擔(dān)心馮牧是否被那女賊殺害,又擔(dān)心自己一家受到牽連,所以遠遠躲在一旁,不敢讓小雀兒和長子李果珍亂出聲。

  直到陸師爺出現(xiàn),他們才放下心來,見陸師爺進去沒多久,馮牧的屋子里就走出一名渾身血跡的男子,令這些不懂武功的人驚駭不已。

  蕭楚材走出了院子,離開了醫(yī)館,卻沒有走遠,選擇在一家客棧里療傷,也借此暗中探查馮牧的身份。

  在屋子中的馮牧,渾身冒著熱氣,剛才陸師爺注入的真氣于他而言是有沖撞的,好比逆水行舟突遭迎頭巨浪,若無法就勢躍起,沖破阻礙,便只能覆沒溺亡。

  這實在是一個至為關(guān)鍵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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