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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物語

116 流賊

清穿物語 Vinilla 3245 2014-02-06 05:10:12

    農(nóng)民的夜晚是休息的,天黑后,大家就梳洗,上床睡覺了.

  梅朵下午和小甲,李義牛他們在牲畜院勞動.雖然,她實際上并沒有做什么,但是,架不住人小,身體單薄,早早的入睡了.

  小乙卻細心的巡視了一遍房屋外面.

  進小院,老農(nóng)還在院子里忙著.

  小乙打著招呼,"申老伯,還沒有睡?"

  申老農(nóng)見小乙從外面進來,知道他去巡夜了,"我在這里,其實是為了等你."

  "有什么事嗎?"

  "剛才村里有人來說,有三個人來到村里,看上去象在外面流落了很久,有人認出了其中一個人是來搶過糧食的.就讓義生來報與我知."

  小乙一聽,這么重大,"這必須盡快讓隊長知道."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蘇州城的城門也關(guān)上了."

  "閶門的水門和陸門都是不關(guān)的."小乙說,他想了想,"要把朵姐兒喚起,把這事告訴她."

  "那小丫頭有什么用?"老農(nóng)一急,顧不得組織語言,"我,我的意思是別嚇著了她."

  梅朵被申媽媽從夢中喚醒,打斷了她和前世家人的團聚.

  "什么?"她聽說小乙正在樓下廳里等著,"有什么大事?"睡意立刻就跑了.

  在申媽媽的幫助下,她穿好了衣服.同屋的水妮也被驚醒了.

  聽了小乙和老農(nóng)的敘述,梅朵想了想,"只有三人,而且風塵仆仆的樣子,那他們一定是和其他人散了,又不直接回澤山,他們知道澤山回不去了.他們是乘船來的,還是從陸上來的?"

  這個問題這兩人都沒想到,老農(nóng)喚了句,"義生!"

  李義生從旁邊小甲和李義牛的睡房里出來.義牛在村子里的房間很破舊,梅朵讓他在莊子上住,用度比著保安隊.

  李義生很快就知道他們要問的,回答道,"他們是撐著小船來的,天擦黑時才到的村里.上村里后就向村里人家討食.大家剛得了老農(nóng)叔的吩咐,又見這三人并不是尋常乞丐,就說沒有糧食可吃,全讓水盜搶走了.但是,見他們確實是又饑又寒,便湊了一些剩食給他們.這其間,有人認出了他們中的一個是來搶過糧的.知道是澤山水盜了.一面安穩(wěn)住了他們,一面就來你們這里報信."

  水妮憤怒地,"還等什么?你們都操家伙,跟我去,砍了他們!"

  梅朵忙安撫著水妮.

  又問,"你們把他們安頓到哪里?"

  李義生瞟了一眼李義牛,"我們把他們安頓到了啞巴的那間空屋子里了."

  義牛聽見說,憤怒地,"你們怎得將壞人安頓在我家."

  義生沒有料到啞巴競能聽見自己說的話,一時呆呆地.小甲和小乙忙撫慰著義牛.

  梅朵說對義生說,"你們做的很周全.這三人一定是和匪群分散了的,因為他們有前科,所以村子里的人一定要警惕,不要讓他們夜里進了人家里殺人越貨再逃竄,那可損失大了.你回村里告訴他們,讓人輪流監(jiān)視著他們,一有風吹草動,就打鑼通知村里人,讓大家操家伙.但是,他們沒什么動靜的時候,就不要驚動他們,畢竟他們都會武功的.沒的傷了眾人.水妮和小乙立刻起程到蘇州去,把這事告訴隊長."

  義生聽了站起身來.可是小乙不服從這樣的安排,"換小甲去吧,隊長說,我不能離開朵姐兒一步."

  小甲道,"可是我嘴苯,怕說不好.誤了事."

  梅朵說,"誤什么事?不是還有水妮跟著嗎?"

  小甲道,"不是,隊長也關(guān)照過我,不能離開朵姐兒你."

  梅朵被這一個兩個弄得沒脾氣了.

  老農(nóng)說,"要不這樣,讓義生跟著水妮回蘇州,奶奶和隊長他們都是見過的.我去村里看著."

  眾人皆說"妥當".梅朵也沒有了異議.大家便分頭行動起來.

  水妮穿上了羊皮襖,"還不快走!"領(lǐng)先出去了.

  小甲見義生穿的單薄,把自己的那件借與他,可是義牛拿出了他的那件,"我這件大些,合適他."又關(guān)照義生說,"你可仔細些,這可是新的,我都不舍得穿."

  義生水妮走后,老農(nóng)也穿上了羊皮襖要親自到村子里去安排.過年時,梅蘭妮給華家上下每人做了羊皮襖,自然也不會拉下老農(nóng)夫婦.

  小乙拿出玻璃小提燈,穿上羊皮襖,"老農(nóng)叔我和你一起去.小甲,朵姐兒就交給你了."

  人走了,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了,梅朵想上樓去繼續(xù)睡覺,只見小甲和義牛兩人象門神一樣坐在那里.

  "你們也早點睡吧,明兒還要干活呢."

  "朵姐兒,你放心睡,今夜我坐這里替你守著."

  "守什么?睡去."梅朵說罷想了想上了樓,很快就下來了.手里拿著幾個銅鈴,"這是你們隊長設(shè)計的防盜鈴,用來橫掛在走道上,稍不當心,碰上了就會發(fā)出很大的聲響,再熟睡的人也能吵醒."

  說著,梅朵還找地方把鈴掛起,試著用腿碰拿鈴,那銅鈴掉在了地上,碰上了地磚,發(fā)出響亮清脆的聲音,由于這個鈴的設(shè)計讓它在地上旋轉(zhuǎn),所以聲音延續(xù)著.三人等了一會兒,那鈴才停下來.小甲說,"果真是件好物件."

  梅朵道,"現(xiàn)在你們可以放心去睡覺了."

  小甲又檢查了一遍門窗,再在門口走道上橫掛上了鈴,方和義牛進房間上了床.小甲心里有壓力,一時半刻沒法睡,只是尖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又想著賊人進來但沒碰上警報鈴,心里不放心,起身去看了幾邊,都沒有什么異樣.到了半夜,人實在是困了,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小甲到底也沒這些鈴鬧醒,等他睜開眼時,天已經(jīng)灰了.他一骨碌翻身坐起來,趕緊穿衣,點亮了蠟燭,出房門,見昨晚掛的防盜鈴都完好無損.松了口氣.小心的收了鈴,開了廳門,聽見隔壁廚房里有動靜了,想是申媽媽起來煮早飯了.

  小甲從走廊來到廚房,果然,見申媽媽在忙碌著.

  道了早后,小甲就問,"申老伯還沒有回來嗎?"

  申媽媽道,"沒有."

  "會不會有什么事?"

  申媽媽道,"會有什么事?不就是看著那幾個嗎?告訴你,昨夜里,鄉(xiāng)親們已經(jīng)把那三個拿下了.小乙回來過了."

  "真的?"小甲興奮地,"我怎么一點聲息都沒聽到!"

  申媽媽笑道,"年輕人睡覺可不就是實沉.奶奶和隊長他們也來了,半個時辰前就去村里了."

  "隊長來了!我可真的什么都沒有聽見.我得去看看."

  說完,小甲就往村子里去了.

  時間雖然早,但村子里的人都堵在一間破屋前,在那些人中,小甲見到了李義生,"義生,義生,隊長他們在哪里?"

  義生把手指放在唇上,再朝屋里指了指.

  小甲聽到邊峰的聲音,"說吧,我們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邊峰和梅蘭妮,秦煉坐在一張桌子前,小乙站在桌子旁.那三人坐在對面,都松了綁.周邊坐著村里的長輩們.小小的房間擠的瀑瀑滿.

  梅蘭妮通過邊峰正在問話.

  邊峰說,"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你就是澤山上的漏網(wǎng)水盜,外號叫小尉遲.原先是個鐵匠,后來從了匪.干著殺人放火的勾當.前兩月來我們村莊搶糧的,也有你,這里人認出了你.我們就可以把你們綁去報官."在他們進來之前,已經(jīng)讓水妮指認過了,另外兩人不是澤山的水盜.

  那三人坐在三個竹墩上,中間那人長著絡腮胡子.二十多歲,滿臉的倔強,旁邊兩個看著他的臉色.

  聽到邊峰的話,那人不耐煩道,"有甚好啰唆,要殺要刮隨便,要送官府只管送.老子只要還有命在,就會回來報仇."

  旁邊的人聽說,臉色都變了,這斬草不除根,禍害無窮啊.

  邊峰說,"你和誰有仇?只許你來搶來殺,不許我們報官,你倒真是強盜."

  "我不是強盜,老子在江湖行走,講的是義氣."那小尉遲大聲的說.

  "義氣?什么是義氣啊?"

  "諒你黃口小兒也不懂的義氣二字,你只是富人家的小少爺,你家佃戶捧著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江湖義氣你懂個啥?"

  邊峰平靜地,"少來那一套,什么江湖義氣,不就是你們說的"士為知己者死","為朋友兩肋插刀"那些嗎?你以為有這點義氣很了不起呀?不就是一群懦夫為了安慰自己,給自己說的好聽的嗎?"

  "我才不是懦夫."那人大聲辯道.

  "不是懦夫是什么?不是說,"為知己者死"嗎?那你家老大死了,你怎么不跟著去死,還到處流竄,殺人越貨的."

  "我沒有殺人越貨,我活著是要為我家頭領(lǐng)報仇的."

  "誰剿了你們?是官府吧?你不去找官家,來找我們干甚?你是義氣嗎?典型一個欺軟怕硬."

  "我,我,我只是想借點盤纏."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拿著兇器,摸進別人的家,去‘借‘盤纏?"邊峰諷刺地.

  "我,我沒有,我才出這屋子,就,就..."

  "就被抓住了.你那點心眼連我的小弟都不如,還想獨自闖蕩江湖?說吧,你要借多少盤纏,我借給你,拿了錢就離開我們村莊.永遠不要回來."

  屋外有人說,"不能放他走,就該刮了他,這種人到哪都是禍害."

  "就是,就是,這種人到哪里都是禍害!"

  屋里坐的是有些年記的人,都能沉住氣,還沒有說什么,可是屋外的年輕人已經(jīng)群情激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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