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cè)過頭,躲開她指風(fēng)。順手使勁一推,離開她的掌控。
就在我倆拉搡之間,關(guān)仕翰和秦楓急匆匆趕過來了。關(guān)仕翰手疾眼快,一把將我拽到他身后,大聲說:“楊緋緋,就當(dāng)我三心二意,對不起你好了,和秦明月無關(guān),你干嘛找她的麻煩呢?”
楊緋緋被徹底擊垮了,她心痛得蹲下身,放聲痛哭起來。
惡人不好當(dāng)??!
她心如刀割的樣子,我于心不忍,求救地望了彩霞一眼,憐憫之情溢于言表。
彩霞拉拉莫芳兒,挽回了她幾乎脫口而出的惡言。關(guān)仕翰無視楊緋緋的心痛,拉著我,轉(zhuǎn)身走了,留下楊緋緋一人,肝腸寸斷。
從來只聞新人笑,有誰去聽舊人哭?
悄悄抬起眼簾,我探尋的目光繞了關(guān)仕翰一圈兒。無情的負(fù)心漢嗎?有朝一日,你是否會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我?
一起吃飯,席間大家談笑風(fēng)生,很默契地絕口不提剛剛發(fā)生的事兒。
一小時過去了,我實在憋不住了,大聲質(zhì)問:“關(guān)仕翰,不是說好了嗎,我們暫時不將戀情公開。怎么一來,你就攪得翻天地覆的,以后怎么做人呀?”
“秦明月,就你前怕狼后怕虎的,有必要嗎?”彩霞不屑地指責(zé),“人家做了那么多次負(fù)心女,照樣問心無愧,大聲宣揚:不愛散了,隨心隨意,怎么能委屈自己,做愛情的慈善家?現(xiàn)在換個角色,自個兒也嘗嘗被甩的味道,不是挺好嗎?”
“那不一樣兒!”我正色道:“霞子,愛情聚散,有很多種詮釋方式,用不著非要搞這種喪失道德標(biāo)準(zhǔn)的模式。慢慢來,讓大家都有一個接受過程,不是更好一些嗎?何苦弄得人人指責(zé)?”
關(guān)仕翰打破沉默,開口道:“明月,你的意思我懂。楊緋緋第一次被甩,面子里子都過不去,無論以哪一種方式結(jié)束,她都會于心不甘。我寧愿千夫所指,做個惡人算了。讓我人前人后地裝,還不如讓我死。做不來,你別勉強我?!?p> 靠,原以為他很成熟,哪里知道也是小男生一個!
莫芳兒伸出蘭花指,彈彈額前的劉海,柔聲細(xì)語地說:“楊緋緋傲慢得很,這次著實栽了。但是呢,輿論未必倒向她那邊兒。男生中,被她甩的男生恨她恨得壓根兒癢,極力損她。秦明月,此人不足為患,你也別假裝好人了?!?p> 一幫損友!
但是呢,說的都是大實話。不掩耳盜鈴,自欺欺人。
這頓飯吃得不輕松。席間,關(guān)仕翰幾次起身離開接電話。瞥一眼他無奈的神情,我心中黯然。
問世間情為何物?怎叫人心煩意亂!
倒是秦楓,一旁兒說著輕松幽默的笑話兒,氣篤身閑、置身事外的模樣兒,讓人好生羨慕。
閑聊了一會兒,大家散了。
我、彩霞、莫芳兒回到宿舍。
剛踏進(jìn)臥室,發(fā)現(xiàn)室內(nèi)一片狼藉。楊子蓬頭垢面,收拾著東西,臉上還掛著淚花兒。
我大吃一驚,急問:“地震了嗎?怎么我的東西撒得到處都是?”
“都怪那個死女人,跑到我們臥室來發(fā)瘋?!睏钭油现耷?,大聲罵道,“靠,打電話不去自己臥室打,跑到老娘這邊兒打,打了幾次不通,就開始發(fā)飆,摔電話。砸在我的水杯上,碎了,水濺得到處都是。這個還不算,又扯起你的被子,往地上掀,東西撒滿地。老娘氣不過,抓住她的頭發(fā)打,變成了這樣子?!?p> 原來,關(guān)仕翰的無奈,源自于楊緋緋的騷擾電話,我的愧疚感消失了。
莫芳兒聲線不由自主地提高了,“怎么著呀?想打架呀?”轉(zhuǎn)身便沖向楊緋緋的臥室……
秦明月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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