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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力挽狂瀾

節(jié)四十五:北地王(修)

三國之力挽狂瀾 金桫 2862 2008-02-29 19:30:00

    天還沒亮便起身趕路,至夜深才止步,每天勉強生火將干糧烤軟充饑,吃完便睡,每天只能勉強睡很短一點時間,每天勉強睡不知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如是兩天后的深夜,他們終于抵達成都城外。

  就算是狼牙這等神駿也受不了,何況是飛雪。

  好在他們到達德陽亭后找到驛所尉官,拿出印信調(diào)出兩匹驛馬替換著騎。

  這兩匹驛馬雖老,不過畢竟曾經(jīng)是軍馬,而且只騎他們半天,到另一個驛所尉官再換兩匹。狼牙和飛雪只要跟著就好,所以馬倒還好、人卻吃不消了。

  傅息騎到成都時都要吐血,心口翻騰不止。而劉武更厲害,他在興勢山吃了好些日子的馬肉加草籽還得挨凍,后來突圍時還是挨凍。再加上這傷,平日里倒沒什么,可身體一虛弱這病馬上就潮水般襲來。

  到達成都時,劉武只是意志上強行支撐,整個人已經(jīng)趴在馬背上動彈不得了。

  所有事情都只能靠傅息來做。

  他們到達成都時很不巧,正好趕上黃昏,按慣例即將關(guān)門。傅息向城墻上揮手示意,城上或許沒看見,還是吧嗒一聲把門關(guān)死。

  傅息在城門口耽誤了好久,直到北城門佐尉看了從吊籃傳上去的信符又派了兩個人出去檢查方才將這兩個來自漢中有緊急戰(zhàn)報的放入城內(nèi)。

  這次的很合規(guī)矩卻是不合時宜,浪費了他們足足小半個時辰。

  劉武稀里糊涂的被傅息帶回侯府,那些下人們七手八腳將他從驛站馬背上抬起,一直搬回他自己的床榻上。

  他最后隱約聽見傅息對他說:“將軍,您且休息,末將這就拿著您的印信去找北地王……”

  后面說了什么劉武沒聽見。他很累,只微微點頭示意傅息去做就是。

  傅息將將軍安頓妥當(dāng)之后便離開了這座宏大看上去不像侯府倒像是王府的興豐侯宅。不過這倒不是劉武僭越,而是劉禪恩賞。

  天色已暗月色浮動。

  傅息騎著飛雪趕往北地王府,王府就在太廟之南千余步外。

  他快經(jīng)過吊著兩盞氣死風(fēng)燈籠的太廟院門時微微猶豫片刻,跳下飛雪牽馬步行。之后馬上又跳回馬背繼續(xù)往南。

  在到達北地王府門首正望見門房窗里一盞小小油燈。兩個王府的下人正坐在燒著櫸木雜炭的火盆邊喝茶聊天啃點心正快活。

  北地王府還沒興豐侯府氣派。從門楣到門板,統(tǒng)統(tǒng)全是一般木料,雖然也是精選之料,卻又不及興豐侯府一律的黃花梨木。這也難怪,北地王雖是堂堂的王爺卻未立寸功,天天滯留京中。

  再者母親早逝,又是接近劉武,性格倔強。

  他對父親好色喜酒的逸樂習(xí)性很是痛心疾首,皇帝面前自然不得寵。給個王爵就算不錯了,府內(nèi)更有兩百多人伺候,也沒什么不知足的。

  興豐侯府雖然氣派逼近王府,材料奢華更在王府之上,但他家人丁稀薄,劉武也覺得沒必要養(yǎng)那么多人,吳氏也識趣,家中連帶著男女仆役統(tǒng)共八十三人而已,就算連著城外菜田的農(nóng)戶人家都加齊也不超過二百人。

  傅息也沒再多想,直直往臺階上闖。他站在門房那用磚瓦格出的格窗對著里面喝道:“快開門,我是從漢中來的,有緊急事情要面見北地王?!?p>  “你誰啊!”

  里面的小廝被嚇了一跳很是惱怒,順著門窗往外瞧,看了許久,見是個軍官模樣。那小廝有些不悅:“王爺今日身子乏早睡了,你明日來吧。”說完低聲嘟囔:“什么要緊事情?呸,不過是些想求王爺引薦的。”

  傅息大怒,喝斥:“你這小子少胡說八道,快開門,我有十萬火急的消息。要是你開門遲了到明天你家王爺非賞你家法打到氣絕不可?!?p>  說罷,又把自己父親交予的那份蓋了印綬的文書取出,自窗口瓦楞細縫間塞了進去。

  “這是我父親交予的陽平關(guān)印文件,我乃陽平關(guān)守將傅都督長子傅息。”

  聽這口氣倒是很嚇人,特別是聽到這小子是陽平關(guān)來的,

  這兩個門房里的下人一聽到陽平關(guān)馬上換了嘴臉,先互相嘀咕了幾句。他們也誰知道帝國北方正吃緊,陽平關(guān)首當(dāng)其沖。一人馬上堆起笑臉道:“大人少安毋躁,我馬上就去告訴管家大人。張喜,你去給大人開門先請大人去前廳稍候?!?p>  傅息在一個下人引路下進入北地王府。

  這地方他以前聽劉武說過。

  劉諶的王府在裝飾上為所有王府最次。但他的府宅占地規(guī)模僅次于太子劉璇,主要緣由是他家有兩個大馬廄和跑馬的地方。

  借著暗淡的氣死風(fēng)燈照耀,他也能隱約看到花園里沒什么花草,卻長著不少的菜蔬和瓜果。

  聽說這個王爺兩個馬廄里其中一個小些的只有十一匹馬,那十一匹馬里有五匹是狼牙的兒馬,除了劉武自己府上有狼牙的兒馬,成都城內(nèi)便只有這位劉諶有。

  這個王爺一生無其他愛好,唯愛刀槍劍戟弓馬,特別是馬。

  傅息在被人領(lǐng)到前廳后那下人便退下了,傅息坐臥不安,起身踱步等待。

  軍情如此惡劣,漢正處于生死存亡之秋,每天每個時辰每一刻鐘每一剎那前線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若非太過勞頓、劉武吃不消,他恨不得每天自早及晚十二個時辰不吃不喝趕路。前兩日每天小睡時都恍惚看到小劍閣關(guān)破,弟兄們正在與魏狗殊死搏斗,場面極其慘烈。

  現(xiàn)在將軍總算送回家,下面的事情就算粉身碎骨傅息也要硬著頭皮一個人扛起來。

  前廳走廊里響起急促的奔跑聲。還沒進入就聽見一個粗粗的男子叫嚷:“漢中,漢中到底出什么事了?”

  那就是劉諶。

  他正在系扣子,腳沒裹襪更沒穿鞋。衣裳不整的站在前廳大門位置。

  傅息望著北地王什么都沒說,只是眼中含淚。

  北地王臉上的期盼和急切剎那間變成了死灰色,他不敢相信的望著傅息,呆了許久才低低問:“莫非是令尊為國捐軀了?”

  傅息點點頭哽咽道:“家父的確戰(zhàn)死了,不過……”

  他還沒說出口劉諶臉上的死灰色已然變成絕望。

  傅息知道下面的不用再多說了,他也不愿說出口。

  劉諶哈哈狂笑起來,傅息愕然。

  就在傅息不明所以的時候,劉諶笑著笑著聲音越來越凄楚,最后就變成了嚎啕大哭呢喃低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王爺,現(xiàn)在不是哭的時候。家父親已然殉國,漢中也已落入賊手,可是蜀中還在??!”傅息忍住悲痛提醒劉諶注意,“現(xiàn)在劍閣局勢危如累卵。我軍軍力單薄,魏軍二十萬大軍朝夕攻至,您要盡快帶小臣去面見皇帝陛下,請皇帝陛下圣裁、早日發(fā)兵?。 ?p>  劉諶慢慢收住淚水擦拭眼眶,忙望著傅息道:“快說說,你說劍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息將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講給北地王聽:從劉武苦守興勢山起講到奇跡穿越十萬魏兵主力,再講到中了奸賊吳義計策被騙出陽平關(guān)。后來霍俊夜間見到燈火察看無意發(fā)現(xiàn)魏國奸謀,他們及時趕往劍閣。最終,他們以火焚棧道計策消滅同樣身著漢國衣甲的魏國小股部隊。

  可劉武身中兩箭,無奈只能帶傷堅持回成都求援……

  說到這里劉諶一陣嘆息。

  他知道自己這個堂兄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來,不愧是最讓他尊敬的兄長。只是現(xiàn)在這頭劉氏猛虎也讓傷勢擊倒,現(xiàn)在該輪到他了。

  “你且稍等片刻,我?guī)闳€地方?!?p>  劉諶一邊繼續(xù)系最后幾個扣子一邊對著身后的管家大聲發(fā)令:“快去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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