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解藥,我蹲下身子喂給昏倒的自己人。不愧是革命戰(zhàn)友,他們倒下的姿態(tài)可真統(tǒng)一,一個個都是頭朝下,秦悅幫我把他們的身子翻過來,額頭上都紅了塊圓圓的印,我當(dāng)作沒看見。
江琮瞻的功力最好,第一個醒了過來,然后是米勒和羅杰。
番邦最后睜開眼睛,看著我們?nèi)w望著他,而我正喂著他吃藥,很感動地說:“容兒,你救了我的命?”
啊……還是番邦最有良心……
我點點頭:“是啊,是啊……”
番邦驚贊:“容兒你可真能干,會輕功,還會解毒救命,典型的深藏不露?!?p> 可不是,我就等著一鳴驚人呢。
江琮瞻點頭附和道:“容兒兄所用的這個迷魂藥藥效的確很好,這幾個匪人沒有大半天看來是醒不來了。我們只消用繩子把他們綁起來,由人過來帶他們回去就可以。”
老實人就是有眼光的。
又禮貌又有眼光。
我得意地看了秦悅一眼:怎么樣?這可都是我的功勞。
秦悅笑:“我也沒有什么其他意思,不過容兒你為什么會有這個——迷魂藥。”
唔,這個呢,可就涉及到我的秘密了……
之前我都是忍著不說的……
不過忍無可忍,也就無須再忍……
我想了想,說道:“告訴你們也不要緊,其實我曾經(jīng)遇到過一個高人,并拜他為師?!?p> 我清了清嗓子。
“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在我十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和我三哥偷偷從家里溜出去玩……到了廟會,走著走著,我就和三哥走散了,我于是到處尋找三哥,沒注意有個形容猥瑣的瘦小男子緊緊尾隨著我……正當(dāng)這個壞人要用繩子把我綁起來抓走的時候,一個英勇非凡的乞丐從天而降……就這樣我和師父相處了一個月……后來師父送我回了家?!?p> 提起我的幼年事跡,著實是感天地,泣鬼神。
我一失蹤就是整整一個月,嚇得我爹娘找回我之后,從此再不敢讓我隨便出門,即使偶爾迫不得已讓我出了王府,也不能離開身邊三丈之外。
可是即便是嫡親的家人,也只是大略的知道,我跟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過了一個月錦衣玉食的生活,然后毫發(fā)無傷地回了家。
誰也不曉得,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我練成了一門絕世的輕功,學(xué)會了配制救命的迷魂藥,并成為了飛天神丐“白鷗飛沙”的關(guān)門弟子。
記得師父送我回府前,曾得意洋洋地拉著我的手說:“蓉兒,從此以后,再遇到危險,你先下迷藥后逃跑,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了。”
我深信不疑,即使從此再沒什么機會遇到危險,依然勤學(xué)苦練,甚至不怕給人造成我吃飯磨蹭的誤會。
終于,功夫不負(fù)有心人。
今天,我一出手就迷到了包括自己人在內(nèi)的一眾人等,身手不凡哪!
咦,我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我奇怪地問秦悅:“可是,你剛才怎么沒有被迷倒?。俊?p> 迷藥出手,人人平等,只有事先服過解藥的我才能安然無恙。
秦悅?cè)粲猩钜獾乜戳艘谎畚遥晕⑼nD了一會,說道:“不瞞大家……其實很久很久以前,也就是在我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和我表兄……”
……
親人呀!
原來秦悅就是師父口中念念不忘的天賦異秉、驚才絕艷、學(xué)會了師父全套本領(lǐng)的嫡嫡嫡嫡傳的大弟子。
咦,可是這樣,秦悅不就成了我的大師兄了嗎?
我好虧呀!
我郁悶郁悶郁悶,不過很快又開心起來:“哈,秦悅你既然學(xué)會了師父的所有本事,那一定會配制癢癢藥吧,快,教我教我教我……”
師父對我很小氣的,只肯教我一樣武功和一樣毒藥的用法,說是怕我學(xué)雜了技藝不精,學(xué)多了走火入魔。
哼,這不我要學(xué)還怕沒這種機會送上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