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麻煩事

　　這時門外傳來開門聲，顧末趕忙將兔子娃娃塞進書包，準備迎客。結(jié)果門外是進來了三四個青年男子。

　　為首的看到顧末也是笑了笑說道：“顧末，轉(zhuǎn)學也不說一聲，讓我們好難找啊?！?p>　　“有事就說?！鳖櫮┑卣f道“別妨礙我做生意?！?p>　　“哎呀不要那么見外嘛，你怎么轉(zhuǎn)學也不說一聲?！睘槭椎慕欣顣攒S的人說道。

　　“聽到?jīng)]，人家要做生意，咱照顧照顧唄?！崩顣攒S給后面的人使了個眼神，后面的人點了點頭然后從貨架拿起好幾樣不重復的東西扔到收銀臺。

　　“結(jié)賬?！崩顣攒S一臉囂張的說，明顯他是來挑事的。

　　結(jié)果等顧末將東西一一掃完，李曉躍來了一句：“算了不想要了，你幫我退了吧?！?p>　　顧末沒說話，只是把剛剛掃的東西都撤了，剛撤完李曉躍又來一句“算了還是要吧。”

　　顧末笑了一下，一個回復鍵，又恢復了訂單。

　　“你笑什么？你是這樣做生意的?！?p>　　“喲，曉躍挺厲害了啊。”一個聲音從他身后傳來，是何登旭。

　　“這不是旭哥嗎，你怎么來了。”李曉躍一臉恭迎的樣子走上前。

　　何登旭沒理他，而是對顧末說：“那，這是嫣姐讓我給你順路帶過來的，她讓我告訴你記得趁熱吃。”

　　“知道了，放那吧?！鳖櫮怂痪洹?p>　　“行，幫我拿包華子吧，最近改善一下?！焙蔚切裾f道，然后打開手機付款碼給顧末掃碼。

　　微信到賬的提示音傳來，顧末才從后面的貨架上拿出煙放在了桌子上。

　　這讓一旁的李曉躍傻眼了，他怕何登旭，而何登旭對顧末那么客氣。這讓他有些為難，余光看到便利店的窗戶外站了一群混混也在怕。

　　“我都要了，多少錢?！崩顣攒S說道。

　　“一共九十八?！?p>　　李曉躍交了現(xiàn)金，顧末扔給他兩枚硬幣。

　　何登旭看到，直接上前摟到李曉躍的脖子“曉躍最近發(fā)了？”

　　“不知道這道上的規(guī)矩，打人不侵犯家里人，惹事不干擾生意場。”何登旭說道。

　　“沒沒沒，這不是來照顧照顧生意嘛?！崩顣攒S也不敢亂說話。

　　“行，看你這樣，以后也注意點啊。”剛說完準備點煙。

　　“去外面抽?！鳖櫮┱f的，瞪了他一眼。

　　何登旭聽到后從嘴里拿出煙“行”離開了便利店，李曉躍也跟在身后。

　　事情結(jié)束了，顧末也終于照常上班了，到了點接夜班的人來了，顧末也就離開了。

　　“我來了，小顧你可以回家了?！标悩s鑫喊道。

　　“少來。”顧末說著拿下自己的工作牌便離開了。

　　走出便利店，一股熱風迎面吹來，顧末帶上耳機，走上了回家的路。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顧嫣已經(jīng)睡了，顧末將飯盒清洗干凈晾起便去洗澡了。到上床休息也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點開信息欄是宋亦拉他進班群的信息，以及那依舊九九加的好友申請，曾有人提議讓他打開禁止添加好友，他開過一段時間便關(guān)了。

　　可能是怕錯過什么通知吧。

　　第二天一早，顧末早早起了床，洗漱的功夫顧嫣也醒了。

　　“你不是在川南嗎？沒必要起這么早了吧?！鳖欐瘫г沟?。然后拉過被子蓋住頭。

　　“早餐放鍋里了，拿的時候小心點。”顧末說完便拿上書包離開了。

　　走在路上，嘴里帶叼著面包，一只手從后面拍了他一下，顧末下意識的抓住那只手，掐住手筋。

　　“誒誒誒，哥哥哥，我宋亦?！彼我嚅_口道。明顯被擒拿的人正是他。

　　看到來的人，顧末才放了手，被松開的宋亦甩了甩手，說道：“顧末，下手還是這么狠?！?p>　　顧末督了他一眼，沒理會。宋亦走上前與其并排，然后跟顧末說：“對了末哥，昨天下午那件事你知不知道?！?p>　　“什么事？”顧末咬掉嘴里的面包說。

　　“就是以前初三的那個書呆子你還記不記得?！彼我嘞葐柕?。

　　書呆子，顧末腦海中只想到一個人“記得?！?p>　　“就是那個書呆子，昨天他好像說什么了然后給大春聽到了，然后就上前去和他理論，結(jié)果那人把大春激怒了然后給打了，我們攔都攔不住，當時還有警察路過，然后兩人給抓了?！?p>　　顧末皺了皺眉頭問道：“現(xiàn)在人呢?！?p>　　“昨晚給家長接回去了，不知道怎么處理的，說私了了?！彼我嗷卮稹！敖裉齑蟠鹤鲋等諔搧砹??！?p>　　“先去學?？纯??！鳖櫮┱f道加快了步伐。顧末本不想有什么糾纏的，但一想到以前都是朋友而且是為了自己才出的事。

　　怎么轉(zhuǎn)個學事這么多。

　　等到了教室發(fā)現(xiàn)人不在，宋亦就找到衛(wèi)生委員問道“何蕾，大春今天沒來嗎？”

　　衛(wèi)生委員是個女生正在刷題，她推了推眼鏡抬頭告訴宋亦“來了啊，剛倒垃圾去了?！?p>　　“噢，知道了?！彼我嗾f完便去告訴了顧末。

　　“應該沒事了?！彼我嗾f道。

　　顧末揉了揉眼角“不一定，等回來好好問問?！?p>　　“嗯”

　　鬧鐘的聲音持續(xù)了許久終于被人關(guān)閉了。

　　方子悅?cè)嗔巳嘌劬?，拿起手機看時間。

　　7：30

　　簡短的三個數(shù)字直接消去了她的睡意，方子悅把一旁還在熟睡的夏瑾搖醒。

　　“阿瑾，快起床七點半了，要遲到了?！狈阶訍傉f道。

　　方子悅的父母常年在外做生意不在家，方子悅便一個人租房子在外住，但離學校有點遠，光走過去就要半小時，更何況八點就要上課了。

　　聽到七點半了，夏瑾瞬間睜開了眼，“什么？七點半了，悅悅你不是定七點的鬧鐘嗎?！?p>　　“我也不知道，睡過頭了?！狈阶訍傉f道，趕忙起身去換衣服，由于昨天李保春的話，方子悅真去校園論壇翻了一下，但也就找到一些小女生發(fā)的照片之類的。

　　兩人前腳剛邁進教室，上課鈴便響了，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

　　“第一節(jié)數(shù)學課，數(shù)學老師身體不舒服請假了，改自習跟明天下午的自習課換掉。”班主任來班上說道。

　　方子悅趴在桌子上喘著氣，還給班主任點名：“方子悅趴到干什么，沒聽到上課鈴嗎?！?p>　　方子悅只能直起身來，不是她沒聽到上課鈴而是太累了，一大早就跑過來，還什么都沒吃。臉還熱的漲紅。

　　一瓶礦泉水出現(xiàn)在方子悅的視線中，看到那白皙的手和遞來的方向。方子悅已經(jīng)知道是誰但又有些疑惑。

　　“干嘛？”方子悅問道。

　　“這才幾月份就熱成這樣，怕你影響我，反正多的給你降降溫?！鳖櫮┱f道，眼睛看著手中的書沒看她一眼。

　　那礦泉水是冰的，表面還散發(fā)著一股冷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狈阶訍偘琢怂谎?，沒有要接水的意思。

　　“確定不要？”顧末晃了晃水瓶。

　　那礦泉水好像有魔力一樣，吸引著方子悅，讓她的身體做出違背她大腦的事，接過了水瓶。

　　顧末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又放下了。然后扭頭看自己的書，還是那本書。

　　方子悅接過水瓶，喝了一口，然后放在臉上冰敷起來，那涼意襲來，一股涼爽的感覺，拿出紙巾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過了一會感覺好多了，收起水瓶旁邊便傳來聲音。

　　“好多了？那就付錢吧?！鳖櫮┑卣f道。

　　“什么？”方子悅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說無事獻殷勤嗎，而且我只是說多一瓶，又沒說送給你?！鳖櫮┱f道，看向方子悅。

　　“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狈阶訍傉f道。

　　“我那樣？你很了解我？”顧末挑眉說道。

　　也對，我才認識他多久，一天不到吧。

　　“我今天沒帶錢?！狈阶訍傉f道。

　　“沒事，你可以送到便利店來，我晚班都在?！鳖櫮┱f道。

　　“行，多，少，錢?！狈阶訍傄粋€字一個字地說道，著實有被氣到。

　　“兩元?！?p>　　“好，今晚給你送過去，行了吧?！?p>　　聽到答復，顧末才又扭回頭看書。

　　這時，后門開了，進來了一個女老師，是負責來檢查各班的上課紀律的主任。

　　女老師一進來就看到顧末在那看書，但她怎么可能看得懂顧末在看什么書。

　　“在看什么？”女老師說道。

　　“沒什么?！鳖櫮w上。

　　“拿過來?！迸蠋熣f道。

　　見顧末不動就一把扯走顧末手中的書，顧末剛開始沒注意才給了那女老師扯走的機會。

　　女老師看了看書的封面說道“高三，還在看這種閑書，文科班看什么化學?！?p>　　顧末隨即站起身來，反駁“這不是閑書?！睉B(tài)度也是很強硬。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迸蠋熣f道。

　　宋亦在一旁看到立馬來打圓場“誒，老師消消氣，我朋友昨天剛轉(zhuǎn)來我們學校不知道嘛?！彼刹幌肟吹筋櫮┠且徽杏殖霈F(xiàn)。

　　在老師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把書抽出來，這招他看顧末從初二用到現(xiàn)在就沒失過手，缺點就是很容易激怒老師。

　　“新生？那這次就算了，以后上課別看了?！蹦抢蠋熣f道。然后看到一旁的方子悅。

　　“子悅，書你看好，下課再還給他，現(xiàn)在上課不準看了?！迸蠋熣f道。

　　“嗯，知道了老師。”方子悅說道接過書。

　　那女老師將書給了方子悅便離開了。宋亦這才松了口氣，他可不想昨天一個李保春，今天一個顧末又出事。

　　“書還我?！鳖櫮┱f道。

　　“不行，老師說了下課才給你?！狈阶訍傉f道。

　　“你懂什么，拿過來?！鳖櫮┑恼Z氣突然變得冷漠。

　　“不行?！狈阶訍?，并沒有受影響，而是堅持老師說的。

　　顧末強忍著語氣，又重新說了一遍“把書還我?！?p>　　這次，方子悅似乎妥協(xié)了，在經(jīng)過短暫的思想斗爭后，她把書還給了顧末。

　　顧末接過書也沒理會，轉(zhuǎn)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書。

　　方子悅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好打破在氣氛，她可不想剛認識第一天就給人嫌。

　　“你這是什么書？”方子悅湊近了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鳖櫮┗卮?。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懂?！狈阶訍傉f。

　　顧末直接將書立了起來扭頭看向方子悅，但他好像沒注意方子悅是湊近的。臉對臉，兩眼相視一眼，僅僅厘米之距。

　　方子悅臉瞬間紅了起來，往后退，顧末沒在意繼續(xù)說“看吧，什么書你知道？”

　　方子悅捂著臉看向那書《化學哲學新體系》

　　化學？別說這本書了就連化學這門科目都是方子悅最頭痛的。

　　“這，不就是化學嘛，你不是學文嗎，看化學干嘛?！?p>　　顧末輕笑一聲，有被笑到“誰告訴你我學文的?！?p>　　“不學文，你來文科班干嘛?！狈阶訍傉f道。

　　顧末遲疑了一秒說道：“不告訴你?！比缓笥址畔聲又?。

　　“你！劉老師不是說了上課不許看了嗎，還看不怕給抓?！狈阶訍傉f道。

　　顧末沒有理會。方子悅也做起了自己的練習。

　　到了下課，顧末趴在桌子上睡覺，方子悅準備起身去打水，她的視線看向了顧末的后頸，只見一條疤痕從后腦勺往身下延伸不知有多長，上面有縫針的痕跡。

　　方子悅的想象力突然豐富了起來，這不會是給人砍了吧。搖了搖頭回過神來，去打水了。等她回到座位的時候，顧末還在睡覺只是換了個姿勢，但他似乎察覺到什么把衣領(lǐng)往上拉起遮住了脖頸。

　　回到位置上，肚子傳來了信號一陣作響，方子悅捂著肚子向夏瑾看去，夏瑾也正好看向她。

　　夏瑾走了過來，雙手背在后邊：“悅悅，是不是餓了?！?p>　　“你說呢?！狈阶訍偦卮?，雖然她是舞蹈生會控制飲食但不代表節(jié)食不吃。

　　“你瞧?！毕蔫p手從背后拿出來，是一包吐司?！斑@是宋亦給我的?！?p>　　夏瑾還在幻想宋亦以為自己沒吃早餐給自己帶的，其實是還昨天夏瑾給他的那瓶水。

　　“你又犯什么花癡?！狈阶訍傉f道。

　　“哎呀，你不懂。”夏瑾說道，又搖了搖手中的吐司“我看你也沒吃給你分一些?！?p>　　“少來，你就自己吃吧，我還行，少吃一頓沒什么大礙。”方子悅回答。

　　“真不吃？”

　　“去去去，你自己吃吧?！狈阶訍傉f道。

　　“那好吧，我就自己吃去?！毕蔫f著笑嘻嘻地走開了。

　　夏瑾一走方子悅肚子又一陣搗鼓，昨晚其實也沒怎么吃。她一直遵守守著早上吃的好，中午吃的飽，晚上吃的少的原則。

　　這個月也應該來了。方子悅講將剛打的熱水瓶抱在小腹上，上課前還喝了冷水?，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饑餓是疼痛了。

　　就這樣方子悅?cè)讨弁窗具^了上午。一個上午顧末都在看那本書完全沒有一點聽課的樣子。坐在最后一排，前面又有幾個個子高的男生，直接擋住了顧末的座位。

　　中午

　　川南是開放的，可以選擇出去吃也可以選擇在校內(nèi)吃。宋亦一伙人邀請顧末去外邊吃，但顧末都拒絕，他只想吃飯的時候能一個人清靜一些，跟何況學校食堂是免費的。就連課間睡覺都是裝的，不睡覺又是一群人圍上來，等這幾天風頭過了再吧。

　　顧末選擇在學校吃，那大伙也沒多少出去吃的意思了，就跟上了顧末。

　　“算了，末哥還是跟你去食堂吃吧，出去吃還要花錢?！彼我嗾f道。

　　“吃就吃不要跟著我，讓我清靜一下?！鳖櫮┗卮?。

　　“聽到?jīng)]，末哥要一個人吃。”宋亦招呼其他人離開，自己又跟了上去。

　　“干嘛？”顧末瞟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

　　“不是不是，是大春那事，雖然他今天來了但對這件事他好像有什么隱情。”宋亦道。

　　顧末想起了這件事，問道：“這件事有誰知道？”

　　“你，我，寸頭他們。書呆子那邊就不知道了?！彼我嗷卮稹?p>　　“暫且不去追問，到時候看看?！鳖櫮┱f道。

　　“不怕那書呆子來找茬嗎？”宋亦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人都打了還怕什么？大不了再打一頓。”顧末瞟了他一眼說道。

　　“這.....”宋亦沒話說了，真不虧是顧末的作風。

　　“他現(xiàn)在人呢？”顧末問道，他指的也是李保春。

　　“不知道，這會應該已經(jīng)在食堂吃飯了。”宋亦回答。

　　“你去食堂找一下?！鳖櫮┱f道。他在想辦法支開宋亦。

　　“行?！彼我嘁矝]多問便小跑先去了食堂。

　　等宋亦走遠，顧末才松了一口氣。終于清靜了。但好像沒完全清靜，周圍還是有人傳來目光，他第一天到還沒有校服，穿的是便服，跟周圍穿校服的人群有了鮮明對比。

　　但顧末差不多能習慣這種目光了，畢竟自己原來也是川南的。到了食堂熟悉的打飯流程但不同以往的人多，因為之前中午是不允許外出的，現(xiàn)在可以外出在食堂吃的人也自然少了許多。打好飯菜顧末挑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下，可剛坐下沒吃兩口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顧末沒抬頭，他也不想知道這人是誰。

　　“顧末？”聲音來自顧末面前那個人是個女生。

　　聽到能喊出自己名字多半是認識，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很多，敢上來搭話也多少是認識。

　　顧末抬起頭，看清眼前的女生，留著齊肩的短發(fā)，臉上還畫了淡妝。對眼前的人顧末沒有一點印象。

　　“不記得我了？咱倆高一一個班的還是同桌呢?！迸f道。

　　顧末這才有了點印象，好像叫蘇曼齡?！澳阌惺聠幔俊?p>　　“沒，就問一下你旁邊有人嗎？我可以坐嗎？”蘇曼齡說道。

　　“沒人”顧末淡淡的說道。顧末挑角落周圍就他一個人，目的不是很明顯。

　　蘇曼齡放下餐盤說：“你喝酸奶嗎？我請你喝。”

　　“不喝，沒胃口?！鳖櫮┗卮?。在他印象里對他這個同桌好像沒什么好的印象。

　　然而蘇曼齡跟沒聽到一樣，還是起身去買酸奶了。顧末趁此機會加快速度等蘇曼齡回來的時候顧末已經(jīng)吃完了，起身離開的時候蘇曼齡還把酸奶強塞給了顧末。顧末手上拿了餐盤也不好拿開，他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跟這種人動手。

　　顧末出了食堂回到教室的時候，教室里沒什么人大概都出去玩了，顧末看時間還早打算回家一趟，拿起《化學哲學新體系》便準備離開。剛走沒多遠就被班主任叫到了。

　　“顧末，幫我去班上喊一下方子悅過來。”班主任說道。

　　“她不在?！鳖櫮┗卮稹?p>　　“這個，那你幫我去找一下她，我這有急事要處理?！卑嘀魅握f道。

　　“她人不在我哪知道去哪里找？”顧末回答。

　　“她這會應該在練舞，你去舞蹈室?guī)臀铱纯?。”班主任還沒講完，電話就響了，只能轉(zhuǎn)身回辦公室接電話。

　　顧末本打算離開的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朝舞蹈室的方向去了。學校新建的藝術(shù)樓，原來的舞蹈室也搬到哪里去了，顧末問了幾個人才找到地方。

　　舞蹈室在三樓，藝術(shù)樓的采光一般都是一條長廊教室分布在看兩邊遮光，大中午的時間走廊的光線不是很好，走廊兩邊都是舞蹈室，最外頭幾間舞蹈室沒人，尋著微弱的燈光顧末找到一間亮著燈的舞蹈室。

　　舞蹈室的門是微掩著的，顧末推門進去，里面很安靜是間練功房，等顧末走進去并沒看到方子悅在里面。

　　“有人嗎？”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更衣室傳來。

　　顧末聞著聲音的傳來來到了更衣室。

　　只見方子悅癱坐在地上，一只手抓緊了一旁的欄桿，顧末沒有著急向前查看而是站在門口，歪著頭看著方子悅。

　　“能先幫幫我嗎？”方子悅艱難的說道。

　　顧末沒回答她而是來到她旁邊“能走嗎？”

　　方子悅無力地搖了搖頭，臉上掛滿了汗珠，還在喘著粗氣。

　　“我?guī)闳メt(yī)務室。”顧末說著，也不管方子悅怎么想，將她的身體橫著抱起。

　　“你干什么！”方子悅緩慢地說道，語氣很微弱。第一次給人這么抱起，還是一個認識不久的男生，本來就漲紅的臉就有些發(fā)燙了。自己也有些有氣無力。

　　顧末沒理會她，他剛進來的時候看到醫(yī)務室在一樓大廳，抱起方子悅便向樓下跑去，顧末力氣很大跑著方子悅下樓也沒廢多少力。

　　........

　　“沒多大問題，就是疲勞過度注意多休息就行了。”醫(yī)務室的醫(yī)生說道，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

　　“好的，謝謝?！鳖櫮┱f道。醫(yī)生也離開了護理室。

　　“你怎么會來舞蹈室？”方子悅問道，吊了一點葡萄糖現(xiàn)在好多了。

　　顧末從一旁拉過一張凳子坐下說：“老師讓我來找你，說有急事?！?p>　　“哦，那還是謝謝你了?！狈阶訍偠⒅矍暗谋蛔印?p>　　“不用，沒什么事我先走了?！鳖櫮┱f著起身便離開了。剛到門外就發(fā)現(xiàn)，門外有不少人在看大多數(shù)為女生。當看到顧末走出來時也紛紛散開了。

　　顧末回到教學樓跟班主任說明了情況，就回到了教室，這一來一去的時間已經(jīng)不足已讓他回家了，就算回去也沒什么時間了。

　　回到教室，夏瑾就圍了過去“顧末，悅悅呢？老師說你去找她了?！?p>　　“醫(yī)務室?！鳖櫮┗卮稹?p>　　“什么！怎么進醫(yī)務室了?！毕蔫f著便跑向醫(yī)務室去了。

　　等夏瑾走后，顧末收起書趴在桌上睡覺了。不養(yǎng)足精神怎么看書，臨睡前還把酸奶給了宋亦，宋亦接過酸奶老激動了。

　　下午第一節(jié)自習課，班主任快進教室的時候，宋亦才把顧末叫醒。班主任走進教室將李保春喊出去。此時方子悅和夏瑾一同回到了教室。

　　一到位置上，方子悅又拿起水瓶去打熱水了。顧末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想到早上還給了她一瓶冷水，加上現(xiàn)在方子悅的樣子應該是了。

　　過了一會，班主任領(lǐng)著李保春回到了教室，身后還跟著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穿著市二中的校服?？吹饺说臅r候顧末皺了皺眉。宋亦看到時有點想去打他的沖動，方子悅也是挺疑惑他為什么回來。來的會是誰，無疑是被打的陸玄。

　　“你站這。”班主任示意陸玄站在自己旁邊，然后又對李保春說“站上去說?！?p>　　李保春便站上了講臺“關(guān)于昨天的事，我深感抱歉.........”

　　“在這里我保證再也不會發(fā)生此類事件。”

　　李保春說完看向了班主任，班主任也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李保春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師，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吧。”顧末突然說道。

　　方子悅一臉震驚的看向他，要不是剛剛李保春說的自己還不知道他打了人。打的還是自己認識的朋友。

　　“噢？你想說什么。”班主任說道。

　　顧末便站了起來，當陸玄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神中流露一絲驚訝。

　　“李保春為什么打他，這事好像跟他自己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吧。”顧末回答。

　　“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還不是他先動手打了人。”陸玄說道。

　　“那他為什么打你？”顧末說道直勾勾地盯著陸玄看“你敢不敢把你昨天下午說了什么再說一遍！”

　　“這.....有什么好說的?！标懶f道，語氣有些不對勁了。這正是顧末要的效果。

　　“沒事，同學說出來才能把事情解決?！卑嘀魅瓮蝗粊砹艘痪洹?p>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标懶f道。

　　“沒什么好說的？要我?guī)湍阏f？”顧末的語氣開始發(fā)生變化了。

　　“可以用殘暴形容的人，偽君子差不多。我猜跟這差不多吧?！鳖櫮┮蛔忠痪涞闹v了出來。

　　“陸玄，你在市二中好像也是這么說的吧?！鳖櫮┱f道。

　　此話一出，教室極其的安靜，方子悅也沒想到陸玄口中的人竟然是顧末。

　　“同學，真的是這樣嗎？”班主任也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顧末離開自己的位置，朝陸玄走去，陸玄也向后挪了幾步他可是知道顧末的恐怖，用殘暴來形容也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