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沒肺與撕心裂肺之間總是要做出選擇,要么保護自己,要么保護對方,仿佛已成了自然法則一般,沒有例外。
—————自編
傷了自己會痛,傷了別人會痛,總覺得兩個詞的意思應(yīng)該是相同的,為什么字典上的解釋會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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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董清不再理會吳思遠,整個身子埋在被子里也不想說話,她可以聽到吳思遠起身走動的聲音,緊接著是淋浴的聲音,她露出半個腦袋,盯著天花板看,她大概可以想到這事要被顧茜茜知道,顧茜茜要氣成什么樣兒。
走火。
“吳思遠,你快點兒,你洗完給我出去買點東西!”董清說完又把臉埋進被子里,有太多事是不可估量的。
約莫過了十分鐘,吳思遠才渾身發(fā)抖地鉆回被窩,打著噴嚏道:“董小清啊,能等一會兒嗎,我感覺不太對。”
董清側(cè)過身,光看吳思遠的臉色就嚇了一跳,趕緊穿上衣服起身問道:“吳大祖宗,您這是去冰箱待了十分鐘嗎,怎么凍成這樣!”
吳思遠難受的縮成一團,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沒,就是沖了冷水澡,沖完就覺得頭暈,董小清你過來,我怪冷的?!?p> “可別,你先吃點藥吧,你這樣就算樓我一輩子你這燒也別想好。”董清打開藥箱開始一陣倒騰,退熱貼,退燒藥都給找了出來,退熱貼往額頭上一貼倒是省事兒,這藥吳思遠是死活不吃,董清知道他的脾氣,他不愛吃藥,“吳思遠,這藥你吃不吃,不吃以后就別來我這了!”
這法子倒是好,沒想?yún)撬歼h吃完后迷迷糊糊道:“我吃了,以后就天天來了?!?p> 董清愣了,這算不算給自己挖的一個坑?
在藥物的作用下,吳思遠終于睡著了,董清又加了兩床被子,看著吳思遠被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這才放心地留他一人在屋子里。
下午,董清洗完澡后幾乎都待在書房,反復(fù)查閱今天部門上交的設(shè)計稿,之前出現(xiàn)的抄襲事件讓董清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很多環(huán)節(jié)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好在部門人員沒有因為這次事件而畏懼創(chuàng)作,這行就要多看,看多了就自然有構(gòu)思了。
晚飯時間了,一通電話打斷了董清的工作思路,一般這個點都是老宋那一家子打來的,在BJ,上班時間歸公司,休息時間歸老宋那一家子。
果不其然,是宋家別墅的座機。
一接通,就傳來老宋他大閨女宋琳的聲音:“清姐,你今晚會過來吃飯嗎,李伯做了好多好吃的,還來了一個陌生的叔叔,爸爸給你找來的相親對象?!?p> 小丫頭機靈,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把聲音給壓低了。
“琳琳,清姐家里現(xiàn)在有一個客人,所以走不開了,不能過去陪你們吃飯了,對不起啦。不過你可以讓你爸爸把那個人的號碼留給我,我改天再約?!倍灞傅?。
宋琳的聲音壓低了道:“沒事啦,清姐,今天來的叔叔不好看,還是上次那個叔叔好看,我也想讓你別過來的,我們不要跟他玩?!?p> 這把董清給逗樂了,無奈道:“我的小公主,這人是不能只看外表的,很多難看的叔叔都很善良?。 ?p> “我不信,清姐,爸爸催我去吃飯了,剛才那句話是我們的秘密哦,不許告訴爸爸!”宋琳認(rèn)真的口氣。
董清笑著應(yīng)道:“好,小公主,絕不告密?!?p> 宋琳撒嬌了幾句后,就掛掉了電話,董清也起身準(zhǔn)備做飯了,她實在是沒什么食欲,可家里這病號不管不行啊。
廚房里各種雜亂的聲音傳的每個房間都能聽到,董清這做飯就像是打仗一般,鄰居大嬸早已習(xí)慣,董清剛搬進來那會兒大嬸還嚇一跳,以為隔壁這姑娘在拆房子呢。
這陣仗早已驚醒了吳思遠,在藥物的作用下,這燒也退了下去,下半身裹著毛毯就出了房間,走到董清身后,也沒見董清發(fā)覺自個兒,手臂自覺環(huán)上她的細(xì)腰,在她耳畔低語道:“董大拆遷辦,你這做飯的動靜能小點嗎,這棟單元都要被你拆了似的?!?p> 這小動作給董清嚇了個機靈,驚嚇過后,她轉(zhuǎn)過身看著眼前這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先是深吸了口氣,后面就開始了一頓說辭:“吳大祖宗,你前天晚上一次高燒,今早一次高燒,別一會兒晚上又來一次高燒,樓上那套房敢情你是買來給狗住的?”
“它有名字,它叫momo,純種蘇格拉牧羊,公的?!眳撬歼h介紹他家那條狗的時候還特別認(rèn)真,當(dāng)年給董清介紹他大姐的時候都沒這么認(rèn)真。
她認(rèn)真地側(cè)著腦袋看了眼吳思遠,最后在心里總結(jié)出四個字來,即‘沒臉沒皮’。
董清繼續(xù)炒菜,一盤菜炒完,這吳思遠就那么在后面站著,手不安分地在董清身上亂蹭,董清聰明地不去理會,讓吳思遠端著菜先出去,自己盛好飯后出來。
吳思遠接過飯碗才想起今天董清讓自己出去買東西,他問道:“董小清,你早上那會兒讓我出去買什么?”
經(jīng)他那么一說,董清才想起該做的措施,這會兒她也不好意思說了,應(yīng)道:“不用,都是小東西,下次出門我自己去?!?p> “那行。哦,對了,董小清,我喜歡咱兩現(xiàn)在這種感覺,你呢。”吳思遠這句話仿佛在問‘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真好,你喜歡嗎?’
董清放下碗筷,看著吳思遠那雙眸中不以為然的神情,心里在發(fā)笑,厭惡道:“我不喜歡,所以只此一次,今天的事情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你是因為發(fā)燒無法照顧自己所以昨晚才暫住我家的朋友,那些別的事情,以后都忘掉?!?p> 眼前的男人將婚姻當(dāng)成兒戲,是可怕的。
她幻想過無數(shù)次與吳思遠的結(jié)局,這種結(jié)局,是她最不敢去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