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千是彌補(bǔ)昨天的,真的很對不起,昨天臨時出了點(diǎn)狀況,小織情緒波動太大,實(shí)在沒法安心碼字,讓大家等,真的很抱歉~今天的不會欠的,我會趕在上課前碼好的~謝謝大家的支持************************************************
是秦玥,面帶薄怒。
一瞬間有點(diǎn)恍神,說實(shí)話,見過秦玥的很多表情,風(fēng)淡云輕的靜坐,邪肆妄逆的勾唇,溫柔如水的輕笑,氣結(jié)跺腳的糾結(jié),但每一個表情都給楚娫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像是演戲一樣,仿佛是刻意做出來的,偏偏演技還好的很,看不出一點(diǎn)瑕疵。她的確可以看出一個人是否撒謊,卻看不透心。
此時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卻似乎剝離了面具,乍然而現(xiàn)的光芒耀花了楚娫的眼。
可惜的是,只有那一瞬間。
楚娫還來不及說什么,那邊失去支撐的身影倏然在她眼前倒地,轟然一聲,連帶著小童的驚呼聲。她下意識地甩開秦玥的手,沖了過去。
秦玥愣愣地看著空空的手,半天回不過來神。
切~不知怎么就吐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自己在吐什么,回過味時,楚娫已經(jīng)幫那個很萌的小童把西鳳聽弦抬到了馬車上。
“喂,走啦!”
就是幫忙抬了下,就可以搭一趟順風(fēng)車,何樂而不為呢!楚娫眉開眼笑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這個西鳳公子的馬車不算華麗,卻足夠大。三個坐著,一個躺著都不嫌擠。小童一面吩咐車夫趕路,一面查看他家公子的傷勢。
剛才像是昏迷似的西鳳聽弦,悠悠轉(zhuǎn)醒,“無妨。”
楚娫略略瞥了眼他衣襟上的紅色印記,“有妨的,都流血了?!?p> “拉個二胡也能拉成外傷?!鼻孬h適時地表現(xiàn)了他的鄙夷。
楚娫惡寒了下,剛才她說這家伙光芒耀眼的話,統(tǒng)統(tǒng)都是她眼瞎了。這家伙分明徹底毫無疑問是秉承著秦家人的風(fēng)格,外面光風(fēng)霽月,但內(nèi)心一片腐朽。
“路上遇到劫匪了嗎?”楚娫關(guān)心地問了句。秦玥毫不客氣的甩來一句,“你有點(diǎn)腦子行不行?他自己就是土匪,好不好!”
楚娫火氣一沖,出口就道:“你不知道什么是黑吃黑???”
秦玥恍然大悟地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甚的他心似的。
話音落下,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了什么。是啊,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外表氣質(zhì)都是一等一的貴氣青年,是西鳳山的小寨主,土匪山寨中的領(lǐng)袖型人物,在山寨界地位不凡的啊。
這西鳳山威望很高的,報上名號各路人士都會給面子的,應(yīng)該不是劫匪。
西鳳聽弦似乎看出了楚娫的心思,溫和的笑笑:“只是遇到了幾個仇家而已?!?p> 仇家?楚娫不由回想起她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基本也算是見著了所謂的江湖。
那些江湖大俠總是無休止地上演雞鳴狗盜的戲碼,攔路叫板半句話不對就開打的不在少數(shù),看起來比小學(xué)生還幼稚的行為偏偏還是真的拿刀拿槍的干架。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假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俠,從中協(xié)調(diào)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秀才遇見兵,完全雞同鴨講,最后她只能感嘆,這個時代的棺材鋪和醫(yī)藥館的生意一定火爆的很,如果有一天這個公主干不下去了,開醫(yī)藥館有難度,開間棺材鋪還是可以的。
只不過這么飄逸靈秀的人怎么跟那些歪瓜裂棗似的,也攙和些有的沒的呢!
“公子,看樣子傷口裂開了,得重新包扎?!毙⊥欀銡獾拿济?,有些焦慮的說。
“沒事,回客棧在說吧?!蔽鼬P的聲音很沉穩(wěn)即便是受傷也很有力。
“公子啊,這傷耽誤不得的,萬一潰爛了就麻煩了。”
楚娫忽然發(fā)現(xiàn)他腹部的血塊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忙插了一句,“趕緊上點(diǎn)藥吧,你這血流的有點(diǎn)嚇人了。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p> “是啊,公子,你到處亂跑,傷口老是裂開,你還拉了一天的小提琴,說什么都不聽。”小童一面撅著小嘴埋怨,一面心疼地眼淚汪汪的。
“拉了一天的小提琴?”楚娫愣住,“干什么,就為個莫名其妙的約定?”她是該對這人肅然起敬呢,還是甩他倆白眼。
西鳳聽弦看著她,略略斂下的眸子閃爍著瑩瑩的光,“是啊,那個人說會有驚喜的?!?p> 驚喜,是有驚沒喜吧!楚娫忍不住吐槽,她無意瞥了下他的傷,忽然察覺到什么,猶豫了下,問道:“你……是被什么傷到的?”
不知什么時候,秦玥就悄悄隱匿了自己的存在感,靜靜地看著他們幾個說話,一直保持淡定的他,在看到楚娫面不改色地撩開某男的衣服時,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你要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楚娫的手。
楚娫頭也不回起丟了句,“縫針?!?p> 這么大的傷口,還是在腹部,居然就這么上藥坐等它愈合,就算是呼吸也會不自覺地牽動傷口的,裂了又合,合了又裂,那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好的了??!
楚娫忍不住白眼連連,擼起袖子,吩咐小童去準(zhǔn)備東西,這馬車果然是夠大,各種暗格和暗柜層出不窮,小童翻花樣似的上跳下竄了幾下,就把楚娫說的東西給找齊全了。
雖然不怎么規(guī)格,但聊勝于無。拿著據(jù)說很烈的酒,簡單清潔了下他的傷口。悄悄的說一句,這男人身材不錯,看起來本也沒那么瘦弱但是也不那么肌肉男,沒想到腹肌隱約可見呢!
不過,她可沒什么歪心思,在部隊的時候,各種肌肉她都見過,這點(diǎn)是小意思。
但是這傷口卻是分外猙獰,老舊的痂和漸漸凝固的血液還是翻卷的嫩紅的肉混在一塊兒,視覺沖擊還真不是一般的強(qiáng)。她向來是惜命的人,該養(yǎng)的傷,她絕對不拖延,很少處理這種不斷裂開的傷痕。而且,這明顯是刀傷,自上而下,傷口由深到淺,刀刃輕薄,很是利索迅速的一刀。
楚娫暗暗嘆息,傷他的刀應(yīng)該不是男子所慣持的刀背厚重的大刀砍斧,而是類似與柳葉刀那種薄刃,一般是女子愛用的物件。
用酒消過毒之后,楚娫開始靈活的穿針引線,手指上下翻飛,十分熟練并迅速地將傷口細(xì)細(xì)合攏。一直都忐忑不安的小童瞧見她如此靈活,公子的傷口也被細(xì)致的線縫合,心下不由欣喜的很,對楚娫的好感也是大大得提升。
而秦玥卻是呆住了,僵了半晌,眉頭慢慢皺起,她看起來嫻熟的很,堂堂一國公主,就算是學(xué)過女紅也不至于能在人的肚皮上穿針引線吧,以前可以說她膽大妄為,說她心機(jī)重重,現(xiàn)在這個要怎么解釋?
“好了?!焙芫脹]干過這活計了,沒想到手上的功夫到還是有記憶的,剛出來做任務(wù)的時候,倒是經(jīng)常受傷,后來她都是全身而退的,就算有誤傷,她那一身全世界再找不出第二套的完備到不能在完備的設(shè)備,也能保她毫發(fā)無傷。
“公子啊,楚姑娘真的好厲害呢!”小童忍不住驚呼一聲,滿眼是欣喜,望向楚娫的眼光也是感激與崇拜。
西鳳略看了下縫合的傷口,淺笑著攏好衣衫,“多謝姑娘施以援手,西鳳真是無以為報?!?p> 楚娫迅速截斷他的話,挑眉道:“怎么會無以為報呢?我是收費(fèi)的,給錢吧?!彼龔埓笠浑p無辜的眼睛,晶亮亮的眸子里全是狐貍一般的狡猾。
西鳳示意小童撫他坐正,生得極好的眸形,隨便動動都覺得美好,他笑著說:“好啊,多少我都給?!?p> 楚娫的笑意更深了,卻有些為難不知道該要多少才合適,她瞥了眼走神的秦玥,湊過去,悄悄問他。
“喂,一般高級點(diǎn)兒的大夫的診金是多少???”
秦玥愣愣地回神,“???”剛回過神,卻發(fā)現(xiàn),楚娫不知什么時候勾著自己的脖子,偏向一側(cè)說著悄悄話。
姣好的面孔離得特別近,那種來自她身上特有的暗香不受控制地往鼻端涌來。
不知怎地,心底覺得怪怪的,有點(diǎn)毛毛的不舒服的感覺,秦玥動了動,拿掉她的手,不耐煩地丟了句:“我怎么知道?”就偏過頭了看車窗外,不再搭理她。
莫名其妙,楚娫抓了抓頭發(fā),朝西鳳笑笑,“公子值哪個價就給個什么價好了,也省的我為難?!?p> 這話說的,還真不知道是說她天真可愛,還是太不客氣了。原本還有些好印象的,此刻全給打消了,小童有些憤憤地瞥了楚娫一眼,然而公子為什么卻笑得這么開心呢?
“好吧?!蔽鼬P從衣袖中拿出一把折扇,取下折扇下的一個制作十分精巧的小飾物,遞給楚娫。是個立體的小方格子,六面挖空,中間嵌了粒指甲蓋大小的菱形晶狀體,然后用彩線打著綹子串聯(lián)著。
就算楚娫不識貨,但是她看見了小童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說明這個東西不是一般的東西。
果然,西鳳跟著說,“這是我西鳳家族的信物。以后無論到哪兒,只要拿出這個,無論是要干什么,西鳳家族的人都任你差遣?!?p> 哇,有沒有這么厲害??!誰知道你西鳳家族有多大啊,不過就是個土匪山寨罷了,這樣一想,楚娫也就沒把這個東西瞧得多重要,不過就是覺得挺好看的,便滿心歡喜地接過來了,估計也新鮮不了幾天,就會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