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玨明接到吳氏被捕消息的時候勃然大怒?!澳銈冊趺床豢春盟 ?p> 伺候吳氏的丫鬟跪了一地,哭著拼命磕頭。
劉岑目光閃了閃,揮手讓丫鬟退出去,上前一步稟告道:“大人,祭品已經到達,我命人將其安置在夫人名下的一處莊子內?!?p> “把帶貨的人處理掉?!眳谦k明冷靜下來,沉聲吩咐。
“是。等這批祭品運走,屬下會把與此事相關的人全部處理干凈。”
祭品的安全是吳玨明當下最看重的問題,最近風聲緊,歐陽廣和當?shù)厥献宥级⒅坏人鲥e漏,偏偏最得力的下屬劉岑不便出門,讓他的行動很受桎梏?!澳菤堩撓葧和ふ遥@批貨決不能出差錯,不要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夫人那……”劉岑低著頭,卻用眼角偷偷觀察他的表情。
他看了一眼劉岑,宣誓一般緩緩道:“吳氏是我最愛的女人,我絕不會讓她出事。”見劉岑放松下來的表情,他不著痕跡地瞇了瞇眼,道:“下去吧,我要靜一靜?!?p> 吳氏被捕了,因其勾結雁沙毒人意圖謀害程娟和原月。但因為牽扯到雁沙毒人這樣的機密人物,消息被捂得很緊,當然還因為抓捕的證據并不能算是證據,更準確地說這證據源于栽贓陷害。
吳氏夜?jié)摯罄沃\害原月,好在及時發(fā)現(xiàn)人贓并獲,原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險險被搶救過來。由此人證物證俱在,吳玨明也無法出面保人。
歐陽廣認為此事原月功不可沒,就大方地允現(xiàn)自己的承諾,拿出對秦穎的調查結果,認定胡世為秦穎所殺,不顧原月阻攔,派人去擒拿秦穎。
原月沒想到歐陽廣這么雷厲風行,想到若是秦穎狗急跳墻說出她娘的事,同她玉石俱焚,她的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歐陽遠知道她所想,忙對她說:“原師妹你別擔心,我父親既然肯為你免除死罪,就算秦穎說出你娘的事情,他也會想辦法保下你……就算他不答應,我也會想辦法……這次的事你真的受苦了?!?p> “但愿吧?!彼龖脩玫貞?。如果是她自己她倒不會這么不安,但是牽扯到宋媒……她不愿意承認宋媒已經在她心中占據很大的位置,或許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宋媒當做她的親娘了。
她透澈的眼眸仿佛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烏云,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歐陽遠完全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瞥到她茫然的大眼和沒有血色的嘴唇,心中默默起了憐惜之情。
原月卻不喜歡他這種表情,好像自己弱小到需要他的同情,這讓她非常不舒服。但她現(xiàn)在沒有心情管這些了。
等待的時候,郡守府來了一個她完全想不到的人——黃淵。而他的到來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證明吳氏有謀害原月的動機。他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視他無物的原月,對歐陽廣道:“歐陽大人,原月的考核零分是吳氏命令我做的?!?p> 原月頓時詫異地看向他,死寂的表情一下子生動起來,旁邊的歐陽遠松了口氣,看著朋友難過卻不知如何安慰的感覺真是揪心啊。
事情到現(xiàn)在的份上,歐陽廣已經不甚關心吳氏和原月間的舊怨,但身為一郡之首他無時無刻都必須樹立嚴謹負責的形象,于是他正視了黃淵的話,并提出自己的見解,“吳氏一個婦人就能威脅到你,你這個先生當?shù)貌环Q職啊?!?p> 黃淵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好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心理建設,此時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道:“這是因為……”
突然一個官差快速跑進來大喊:“大人!不好了,秦穎死了!”
所有人猛地站起,面面相覷,怎么又橫生枝節(jié)了!?
原月緊緊皺起眉頭,想的卻不是秦穎為什么會死。不對勁,真的不對勁,這個時候死掉簡直在昭示——
“兇手是原月!”
方新澤一臉憤恨地指證原月。他聽聞秦穎被人殺害的消息幾乎在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不顧在場神色各異的人,指著原月破口大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敢殺害秦師妹!”
原月呆呆的沒有反應過來,歐陽遠上前一步護在她面前,皺眉道:“方師兄,你不要亂說,原師妹這幾天都……總之兇手不會是她!”
“證據呢?”有人問方新澤。
方新澤冷笑一聲,這讓原月不祥的預感愈發(fā)濃厚,死死盯著他張張合合的嘴。他說了什么?好像沒聽清,卻又仿佛驚天巨雷剎那間直劈而來,震得她魂飛魄散。他說——“因為原月的娘的逃妓,她怕秦師妹泄露出去,所以殺人滅口!”
完了!宋媒的事想要蒙混過關只能私了,現(xiàn)在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揭開……她只覺得心口一窒,耳膜鼓脹得難受,而后寂寥了一段時間的巨癢驟然間涌上,她尖叫一聲,捂住臉滿地打滾起來。
方新澤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你還要耍什么把戲?”
黃淵從方新澤說出那一番話開始就陷入呆滯。原月……真的是她的女兒?那他……
其他人連忙圍上去七手八腳地抓住原月的手,手和臉驟然分開,她的臉重現(xiàn)大片可怕的抓痕。然而癢意還在繼續(xù),她尖叫著拼命掙扎想要甩開那些抓住他的人。
王洪接到歐陽廣的示意,一個手刀劈向她的后頸,她身子一頓,軟軟地倒下去。歐陽遠橫抱起她,焦急地對歐陽廣道:“父親,我?guī)г瓗熋萌タ创蠓?!”歐陽廣頷首,他就帶著原月迅速離開。
幾個大夫輪番診治過后,依舊是那句:“我等才疏學淺,實在找不到病因所在?!辩娢钠G立在窗邊,禁不住低聲抽泣起來,“都抓到吳氏了,我們?yōu)槭裁催€不能找她要解藥?”
鐘成文憐憫地看著原月,嘆息道:“吳氏不承認她和雁沙毒人有瓜葛,我們也不能對她用刑?!?p> “可原師妹太可憐了……”
“對了,她娘的事?”鐘成文突然問起另一件事。
她猶豫了一下,沉重地點頭。
岑清秋接到原月再次病發(fā)的消息立刻趕到驛站,抓住葉俗問:“你可有動什么手腳?”
葉俗莫名其妙,“你說什么?”而后迅速從岑清秋的語氣神態(tài)發(fā)現(xiàn)端倪,他問:“月小妹出事了?”
岑清秋與他對視,見他確實是詫異,而且根據自己對他的了解,他就算反悔也不會這么快動手,那究竟為什么會那樣?阿遠、鐘文艷他們又到底隱瞞了什么?
葉俗道:“我這段時間忙得團團轉,葉庸一死,家里亂了套,我現(xiàn)在沒有功夫折騰其他。還有月小妹上次幫我算的賬,問題不小,我順藤摸瓜往上查,好像運貨價格出了問題?!?p> “什么?”
“那邊收賬的人收的是運人的價格,但是到我這里卻變成運貨,所以才造成多出來的差價。我估摸著事情不尋常,擔心有人給我下套,已經派人跟蹤接貨的人去了,現(xiàn)在應該找到他們的停貨地點了?!?p> (呃,接到編輯通知,周五可能就要上架了。這塊內容正在收尾,然后回到科舉路線,我看著明天一章能不能搞定……總之心情很復雜,就這樣,大家晚安O(∩_∩)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