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難道是在看我的畫?”任誰看到朱厭一臉認真的盯著墻上的畫都會吃驚,當(dāng)然,如果畫的內(nèi)容是美女除外。
“怎么,不允許我也接受一下藝術(shù)的熏陶?”
“得了吧?!毙∨R撇撇嘴出去,她的背影剛剛消失,朱厭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他嘴里默默念著什么,然后發(fā)出一只鴻引。
“希望是我想多了?!?p> 《茶館》角落里小小的簽名像在冷笑著,嘲笑著朱厭的謹慎,可是他不能不謹慎,這兩個字簡直是一種魔咒,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袁莫失去自控力,可是又不能不告訴他,只能希望時間能漸漸淡化他心里的陰影。
幾小時后,小臨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袁莫滿是驚喜。
“阿莫,你提前回來怎么都不說一聲?!被蛟S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抱怨的語氣里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
只是袁莫卻冷著臉,連鞋都沒換就大步流星走進小臨的臥室,急急跟上的小臨只見袁莫死死盯著墻上的畫,雙眼像暴風(fēng)雨來臨的海面,滿是咆哮翻滾的巨浪。
“阿莫,你怎么了?”這完全不像平常的他。
袁莫沒有出聲,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們身后的朱厭阻止她繼續(xù)問下去。
時間過得很慢,不知過了多久,袁莫終于停止了對那幅畫的注視,小臨放松下來,剛才的他,危險而尖利,讓人不由得十分緊張。
走到門口的袁莫停下來,似乎在強忍著什么,最終只是頭也沒回說了一句:“墻上那幅畫,拿下來?!?p>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后你會慢慢知道的?!敝靺挻蚱瘃R虎眼:“別介意他的態(tài)度,上次的疑似品可是被他一張雷符轟得連渣都不剩。”
“那幅畫要怎么處理?”
“拿下來先放在我這兒吧,等他的情緒平復(fù)下來再說?!?p> “他還沒出來嗎?”小臨看著滿桌的菜,考慮著要不要再去叫一次。
“算了,我們吃吧?!?p> “哦。”袁莫一直悶在自己的房間里,連飯也沒有吃,不知道在做什么。飯菜很香,肚子很餓,可是卻沒有胃口。
“要不要我去幫你打探一下?”萱萱擼擼袖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小臨一直坐在那里愁眉不展長吁短嘆,況且每天待在花里沒什么事做也實在無聊,不如找點事情做做。
“這樣好嗎?”隨意打探別人的隱私總歸是有些不合適。
“這有什么啊,我不過是看看他在做什么,再說還不是因為關(guān)心他嗎,其他人在干嘛我還不樂意管呢。”
話音未落,萱萱半透明的身體就消失了。
“怎么不開燈?真是的?!彪m然黑暗并不影響她的視力,但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光明的環(huán)境,這樣一片黑暗是怎么回事?哎不對啊,即使是黑暗中,她也應(yīng)該可以看到房中的東西,為什么現(xiàn)在也只能感覺到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
“你最好趕緊出去,除非想知道徹底消散是什么滋味?!痹〉纳ひ袈犉饋碛行┠吧?,寒意像一條小蛇盤繞在她身上,萱萱一個哆嗦,迅速退了出去,本就一直對袁莫有些畏懼,現(xiàn)在的他渾身透露出危險的味道,更讓人想要離得越遠越好。
“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萱萱裝傻,不想提剛才的情形。
“袁莫現(xiàn)在怎么樣?”
“不知道,我突然改變主意,隨意打探別人的隱私是不對的,所以我就回來了?!陛孑娲蛄藗€大大的哈欠:“好累好累,我得去休息一會?!?p> 明明是有事瞞著她,一個花鬼怎么可能累,這借口也太次了。小臨嘟囔著,考慮要不要自己去看看。誰知還沒行動,朱厭就來了。
“阿莫這幾天可能會有點奇怪,你不用太在意,過幾天就好了。至于原因,等他的情緒恢復(fù)了以后再問吧。”
小臨欲言又止。
“也好?!睉?yīng)該給他留一些自己的空間。
下班后時間還早,想到李賢,小臨決定去看看他最近的情況怎么樣。
離公園還遠,就聽到了吵鬧聲。小臨緊走幾步,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你畫得那么難看,還好意思問我們要錢?”尖銳的女聲如同指甲劃過玻璃。
“是啊,那么難看,我們不讓你出錢賠償我們浪費的時間和精力就不錯了,你還敢問我們要錢?”一個男聲附和著。
“對、對不起?!边@個聲音有些耳熟,小臨走進,發(fā)現(xiàn)李賢低著頭站著,旁邊站著一對頤指氣使的男女。男人大腹便便,手指上粗粗的戒指閃著金光;女人穿著時髦,厚厚的濃妝讓她看上去如同帶著面具。此時女人血紅的嘴不停蠕動,刺耳的聲音越來越大。
“怎么了?”小臨推開人群走到李賢身邊。
“林小姐……”李賢眼中有光閃過。
“怎么,還找?guī)褪至??我們可不怕!”女人大聲嚷嚷?p> 小臨沒有理會她,繼續(xù)問李賢原因。原來這兩個人來讓李賢為女人畫一張素描,可是畫好了以后卻嫌畫得難看,不僅不愿付錢,還砸了他的東西,甚至還想要求他賠錢。
“這樣啊。”小臨點頭:“畫在哪?我看看?!?p> 李賢把畫遞上去,小臨煞有介事地仔細看。
“嗯,的確難看?!?p> “我就說嘛?!迸说靡庋笱?。
“可是長得難看怎么能怪別人?”小臨接下來的話讓女人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看,畫得很像嘛。喏,這蒜頭鼻斗雞眼香腸唇大餅?zāi)?,哪里不像了??p> 圍觀人群大聲笑起來,女人覺得不服,卻又不好意思在說什么,臉紅一陣白一陣,表情難看極了。
“兩位您自己看看,這畫有什么問題?”小臨正色道:“如果二位堅持認為需要賠償,我們可以一起去相關(guān)部門,看看到底要陪您多少錢?”
“算了算了,我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這個窮畫畫的計較了。”男人拽著濃妝女人想走。
“等等?!毙∨R欺身上前攔住:“二位也說了,我這位朋友是個窮畫畫的,你們砸了人家吃飯的東西,就這么走了?”
“你想怎么樣?”男人仍舊一臉囂張,但是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當(dāng)然是留下賠償?shù)腻X?!毙∨R不理會一邊使眼色要求就這么算了的李賢,正色回答。
PS:昨天趕火車回家,更新不及時,現(xiàn)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