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你跟著我干什么?”
“李木,就算你演技厲害騙得了我父母,但你休想騙過我。在家里,有我父親撐腰我不敢問你,現(xiàn)在出來了,你最好老實交待?!?p> 李木一身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以這個時代而言,根本沒有人能與李木比肩。做客舒家,李木平日里沒事就給舒家一家老少看看病把把脈,一家老小連帶著傭人的身體都越發(fā)健康了。盡管李木不是舒家人,但是救回小姐,連日來不收診金的義診,李木一番作為反而使之前的恩情越發(fā)重了。
在舒家好吃好喝待了三天,有了玄魁暗中打探的消息,李木這天匆匆向舒家辭行后,收拾完隨身物品就出了舒家大門。結(jié)果還沒走出幾個街口,就被舒家大小姐舒寧堵在一條巷子里。
“舒小姐,我看你是誤會了。那晚上估計你受了風寒發(fā)高燒,頭昏腦脹看錯了。什么小孩子,我那時就只看你昏倒在地上,沒有別人?!?p> “李木,你還敢狡辯?別以為你是醫(yī)生,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發(fā)沒發(fā)燒我自己最清楚,那晚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有一個光著身子的小孩。我正想抱他起來就被你打昏了,李木你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城里死了這么多人,是不是你做的?”
作為報館女記者,舒寧不老老實實安分的寫稿子,反而經(jīng)常外出采訪,一遇到看不慣的惡習陋俗都會腦袋一發(fā)熱理論一番。要不是舒家在省城有些勢力,各方人物要賣舒家?guī)追直∶?,不然她一個女孩子這么亂來,早就被人收拾了。
也許是順風順水慣了,當李木嬉皮笑臉地走進她并將她按在墻上調(diào)戲,舒寧終于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即便掙扎不開還是威脅道:“李木,你想干什么?快點放開我,我,我要叫人了!”
捂住舒寧的嘴巴,李木見小姑娘都害怕得要哭了,他這才收起嬉笑警告道:“舒小姐,你還是好好在家做個乖乖女,記者這碗飯不好吃的。”
甩掉牛皮糖一般的舒寧,李木立刻出了省城,在城外郊區(qū)農(nóng)房外,見到三天來一直暗中打探的玄魁。
與綠城燈紅酒綠的奢靡生活相比,城外郊區(qū)的破爛瓦房一直以來都住滿了窮困潦倒的人。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的李木,雖然見多了南方城鎮(zhèn)粉飾太平的作為,但是像綠城郊區(qū)這般荒涼的還是極少的。
空蕩蕩的破爛瓦房扎堆的聚集在一起,放眼望去,少說也有幾十間簡陋房子。但是除了玄魁孤零零地站在房外空地上,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外務農(nóng),也沒有嬉笑玩耍的孩童,簡直就像沒人居住的廢棄村寨。
陰陽眼掃視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的李木,看到玄魁走近,這才說道:“玄魁,你讓我趕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什么也沒有??!”
“師傅,你別急,我覺得這里大有問題。師傅我知道你痛恨異民族入侵,也痛恨我們滿清后人的不作為。但是我曾經(jīng)作為王爺?shù)臅r候,那時前清入主中原的時間并不長,漢人異常仇視我們滿人。我的死也是死于民族仇恨,我并不多做解釋。
但是這里的情況和當年很像,當年滿清入關和漢人打得天翻地覆,漢人死傷慘重,自然遺留下來很多孤兒寡母。師傅,你知道當時是怎么處理敵軍家屬的嗎?
哼哼,也許真是壞事做多了,大清滅亡也是報應所致。當年我們占領中原后,敵軍家屬女人要么充為軍妓,要么販賣給北方游牧民族,老人小孩全部殺光、焚燒掩埋。要不是有道士法師鎮(zhèn)壓冤魂,前清的江山也坐不了那么久。
師傅,這里百十戶人家,也就剩下一些無子女的老婦人還在,其余年輕的寡婦全部帶著子女,去了之前那家醫(yī)院就再也沒有回來了?!?p> 滿清欺壓漢人,殺人放火屠城,還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綠城郊區(qū)孤兒寡母遭同族人毒手,這般令人發(fā)指的事,氣得李木勃然大怒,怒發(fā)沖冠地大喊道:“混賬東西!難怪之前醫(yī)院警戒線上貼滿符咒,原來是有術(shù)士鎮(zhèn)壓。怪不得死了這么多人,一個鬼都沒有,只有個怨靈茍且偷生。原來城里的事早有人清楚明白,就是放任自流,不管不顧?!?p> “師傅,你別生氣!這三天來,我不只調(diào)查過郊區(qū)這些村子,那家醫(yī)院我也回去過。怨靈雖然還沒有重生,但是醫(yī)院里積攢的怨恨卻是與日俱增。還好我是僵尸沒有元神,不怕這種怨恨侵入,換成普通人絕對會被這股怨恨控制,進而失去理智做出平時不敢做的事。
師傅,我看為了行事方便,你還是找個理由回那舒家住下。作為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里事那家人未必不知,那晚上舒家小姐出現(xiàn)在醫(yī)院也未必是巧合。師傅,你還是找個機會回去看著,不需要等多久,城里絕對有大事發(fā)生?!?p> 經(jīng)過一年的修煉,老妖婆兩千年的功力全部轉(zhuǎn)變成玄魁自己的了。在李木從旁輔助調(diào)理下,玄魁一身功力越發(fā)深不可測,甚至還因為功力大漲覺醒了不少本命法術(shù)。
玄魁現(xiàn)在看起來和常人無異,除了不吃五谷雜糧之外,其他方方面面的行為處事比起普通人來更加利索周到。果然不出玄魁所料,與玄魁分別沒多久,李木一回到省城,城里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人群。
一打聽,李木才知道舒家居然出大事了,舒寧父親和幾個董事,正從自家公司出來剛準備上車,就被在公司門口賣煙的小販拿刀子捅了。
而且還不止如此,同一天之內(nèi),綠城各大公司的老板或是董事,紛紛在家或是在路上,莫名其妙被家里傭人或是一般行人給砍成重傷。
事發(fā)突然,多點開花,權(quán)貴重傷,命在旦夕,分明有人蓄謀已久。整個綠城頓時天下大亂,到處都是奔走相告的人群。好不容易趕過來的大批警察忙得焦頭爛額,直到最后鳴槍示眾,才控制住這混亂的場面。
舒寧父親被刀子捅傷,腹部大出血,還好身邊就有汽車,火速送往最近的醫(yī)院。等趕到醫(yī)院時,即便手術(shù)成功了,舒父卻還是昏迷不醒,搞得一眾醫(yī)生不知道為什么。
冷眼旁觀并不現(xiàn)身,等到過了晚上十二點,將守夜的舒寧再次弄暈后,李木盯著站在身體外面的舒父,問道:
“你為什么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