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蓮日思夜想的丈夫就在眼前,可惜始終癡癡傻傻不見好轉(zhuǎn)。
心中焦急的秦小蓮度日如年,這天她終于忍不住地對李木說道:“師傅,我知道您醫(yī)術(shù)高明,我丈夫的瘋癲,師傅您可以治好嗎?”
“瘋癲還是小事,應(yīng)該是炮火中遺留下來的后遺癥,腦部受過劇烈沖擊,震蕩所致。這個是小事,我當然可以治好。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丈夫中了告魯斯的血毒,即便治好了也是行尸,還是告魯斯的奴仆,當務(wù)之急是治好他的血毒。”
與平日里安安靜靜修煉的秦小蓮不同,這下找到她日思夜想的丈夫,秦小蓮就變得慌張失措、六神無主了。
秦小蓮尋夫的事,毛小方當初也是知道的,瞧著秦小蓮的丈夫張國民每日就只能傻兮兮癡笑,毛小方心里也不好受,嘆了口氣說道:“李道友,雖然告魯斯說過,他的血可以解毒。但這一定是他的真話嗎?再說,全島超過一大半的人都中了血毒,光告魯斯一個人的血也不夠啊。
這難道真的是人間末日嗎?日子一天天過去,外面行尸的數(shù)量也在不斷增加。我們困守這里,真的有希望嗎?”
毛小方這些天越來越悲觀,因為這些天和告魯斯的交手真的很打擊人。
告魯斯的力量不斷變強,白日出行不怕陽光,正常說話智商不低,而且茅山道術(shù)對告魯斯完全無效。每次毛小方和李木都是被打得狼狽逃跑,逃回醫(yī)館陣中茍延殘喘。
要不是鐘君那本陣法秘笈厲害,告魯斯不想在迷陣中轉(zhuǎn)圈,醫(yī)館這處避難大本營早就被告魯斯攻破了。
“毛師傅,諸位!請大家不要放棄,我李木行走江湖多年,告魯斯的血毒并非無藥可解。告魯斯自己的血當然不夠解全島居民的毒,但是可以作為藥引子,再加上我走南闖北的研究,絕對可以配出解藥。只不過,告魯斯的血不好拿,我和毛師傅與他幾經(jīng)交手,都傷不了他。至于怎么得到他的血液樣本,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告魯斯的血毒,在李木看來,其實和生化喪尸感染的T病毒,同樣都是血液病毒。既然他自己當年能配出抗T病毒血清,這次只要有告魯斯的血液樣本,李木也自信能配出解藥。
“師傅,為了國民,我什么都愿意做。讓我去拿告魯斯的血吧!”一聽丈夫還有救,秦小蓮立刻激動地對李木說道。
“不行,你即便修煉有成,白天的陽光對你的傷害依然很大。況且告魯斯根本不會懼怕妖鬼,你是傷不了他的。待在家里,好好照顧你丈夫,別讓他亂咬人就行了。至于告魯斯的血,我親自去拿。”
什么!
一聽到李氏醫(yī)館的頂梁柱李木要孤身冒險,前去告魯斯那里,把李木既當恩人又當朋友的毛小方當即站了出來,說道:“道友,不行,你這樣太魯莽了。這些天,說句喪氣話,我們二人聯(lián)手都被他打得落荒而逃,現(xiàn)在你獨自一人面對豈不是太逞強?”
“李道長!”
“李道長!”
……
毛小方話音一落,此起彼伏的勸說聲紛紛響起。眼前無論是毛小方道堂的,還是七姐妹堂的,亦或是余碧心一家,以及在這里避難的港島居民,不約而同地勸自己,李木甚感欣慰道:“大家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告魯斯一日不消滅,我們?nèi)祟惥蛯⑸`涂炭。況且,我李木做事向來不是一時沖動,去拿告魯斯的血,我其實是最適合的人選。
這么多天的相處,我的本事大家其實知道的不多。除了一身道術(shù)醫(yī)術(shù)外,我還擅長易容偽裝以及改變氣息,我要裝成行尸接近告魯斯并不難。所以,你們可以放心,我是有備而去,絕不是一時魯莽?!?p> 但是災難發(fā)生這么多天,李木和毛小方聯(lián)手對抗告魯斯,一直都是醫(yī)館眾人的兩大精神支柱。不愿李木只身冒險,安慰好拉著自己的碧心,鐘邦挺身而出說道:“李道長,還是我去吧?!?p> “阿邦,不用多說了。你們沒必要和我爭,告魯斯的智慧很高,他對人的氣息很敏銳。即便你們易容潛伏過去,也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對付鼻子靈敏的僵尸,不僅要改頭換面,就連體內(nèi)的陰陽氣息也得隨時改變。
而你們雖然在我的手段的下,可以一時改頭換面,但是人體陰陽是不能持續(xù)打亂的,人之所以健康是因為陰陽平衡。
如果一個人陽氣過旺,就會導致體內(nèi)陽氣破散,以致陰氣也隨之消亡;相反,如果一個人陰氣獨盛,那么體內(nèi)寒濕占優(yōu),也就是剛?cè)岵缓?,?jīng)脈氣血就會衰敗滅絕。而且最危險的就是,三日連陰,體內(nèi)寒濕情況如果得不到改變,就會死。
所以,接近告魯斯,我是最佳人選。萬一有什么突發(fā)變化,我也好及時調(diào)整。就這樣吧,我今晚準備準備,毛師傅,我不在的時候,醫(yī)館就拜托你了?!?p> 災難發(fā)生這么久了,奇跡的是波及范圍就只在港島這個孤島上,還不是因為告魯斯把重心放在楊飛云身上。楊飛云手里的銀十字架一日不毀掉,告魯斯就騰不出手來反攻全世界。
但是楊飛云為人小心謹慎,就連睡覺都緊握銀十字架,告魯斯和手下血奴都不敢太過靠近。只能將楊飛云的別墅圍住,命令手下軍警持槍戒嚴,或是時不時放幾槍威嚇對方。
不過楊飛云真是頑強啊,斷水斷糧兩天了,被堵在自家別墅里的楊飛云就是不出門,讓告魯斯分外不爽。
瞧著站在太陽底下,在一眾血奴簇擁下,告魯斯顯得十分焦急,一個戴著圓框眼睛、穿著破舊灰白長衫的中年人獻媚地說道:“尊敬的伯爵大人,楊飛云他不出來,我們可以放火逼他出來?!?p> “嗯?這個辦法不錯,我怎么沒想起。來人啊,放火給我燒。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沒見過你?!?p> 手下血奴的數(shù)量與日俱增,就連記憶力一向不錯的告魯斯,也不可能記住手下四、五十萬人的名字。大多數(shù)的血奴都是老老實實的聽候差遣,很少有像眼前這個斯文中年人一樣主動建言。
從脖子上的血洞、臉上的血色以及身體散發(fā)的氣味,告魯斯來回掃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于是這才開口問道。
“尊敬的伯爵大人,小人名叫張林,三天前剛剛加入,能侍奉伯爵大人是小人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