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道夫是名十二階的亡靈巫師,他此刻正在自己的魔法塔里,靜靜的凝視著手中的水晶球,這是妻子的遺物,而球中此刻正映射著,卻是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人類和亡靈的戰(zhàn)斗,也是他親自主導(dǎo)的一場戰(zhàn)斗!
一周前,他就發(fā)現(xiàn)這支討伐隊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對方竟然走錯了路,就那么徑直的從自家門口錯門而過……
他并不是懼怕這些傭兵,這十余年的時間里,他創(chuàng)造了數(shù)之不盡的骷髏戰(zhàn)士,忠誠的捍衛(wèi)著這座機(jī)關(guān)遍布的魔法塔,守護(hù)者自己的愛妻……
在沒有足夠光明祭祀的情況下,這些傭兵別說只有五十人,就算有五百人,也攻不破這座“亡靈要塞”!
“名和利,真那么重要嗎?難道就值得犧牲掉最珍貴的生命嗎?”巴道夫似乎在喃語,也似乎在嘆息,久經(jīng)滄桑的他,早已經(jīng)厭倦了殺戮。
“就那么重要……”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忽然于巴道夫的身后響起。
“誰?!”巴道夫一驚,甚至連手中的水晶球,都抖動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能侵入自己防守嚴(yán)密的魔法塔!
似乎,聲音來自于閣樓上?!那她?!
巴道夫大驚,正欲疾奔上樓,卻聽見那飄渺的聲音,再次從閣樓上傳了下來……
“這位是尊夫人吧?她睡的很安詳,嗯,她美的就猶如一位女神……”
巴道夫心急如焚,卻也不敢貿(mào)然突進(jìn),既投鼠忌器,也擔(dān)心會遭遇襲擊,連忙召了兩具骷髏開路,而自己則在后面忐忑不安的跟了上去。
閣樓上,一名渾身被斗篷所籠罩的少年,正默默的站在一具魔法水晶棺旁,似乎在沉思,也似乎是在等待巴道夫,而一名看上去約二十多歲的睡美人,正安詳?shù)奶稍诠字小?p> “你,怎么可能?!”巴道夫面露不可置信的表情,“剛才你不是還在傭兵營地里?!”
“魔法是奧妙無窮的,在它的世界里,沒有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少年忽然用手指輕點(diǎn)了下身旁虛空,而那虛空則瞬即如水波般,漣嚟了起來,那是時空之力的蕩漾!
“一道傳送門,僅此而已?!鄙倌瓯砬榈?,就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為什么,我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到魔力的紊亂?!”巴道夫剛問完,便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因?yàn)槟巧倌隂]有用語言回答他,而是用手輕撫起了虛空。
肉眼可及的魔力,隨著少年的手臂,微波蕩漾了起來,或者說,那些魔力的元素,在快樂的追逐著那只手臂……
“我只是告訴它們不要淘氣,你瞧,它們不是很乖嗎?”諾斯的聲音特輕,也很隨意,可卻越加的虛無縹緲,甚至給了巴道夫一種錯覺,自己正面對著一位無所不能的神祗!
不過巴道夫心里卻很清楚,對方不是什么狗屁神祗,那人絕對是位毫無信仰的褻神者?。?!
可巴道夫卻絲毫看不出對方的實(shí)力,究竟是強(qiáng)是弱,雖然那少年對魔法的操縱力,已出神入化,可他卻太年輕了,實(shí)在是太年輕了……
“閣下,不知道您蒞臨這里,有何事嗎?”巴道夫有些忐忑,卻又恭謹(jǐn)?shù)膯柕馈?p> “你是不是,該叫手底下那些骷髏們住手了?”少年有些戲謔的說著,“還是說,你想借此向我挑釁?”
隨著諾斯音落,巴道夫慌忙下樓,去通過水晶球,給骷髏們下達(dá)新的指令了,而諾斯則悠閑的閑逛了起來。
“如果他知道,我只是名六階的死靈法師,會不會氣死呢?”諾斯暗自好笑的想著,不過他其實(shí)卻也毫不擔(dān)心,會被對方識破。
“就算被識破,他又能拿我怎么樣?”諾斯很自信的想著,他個人空間里的魔法卷軸,那可是論捆算的,而且都是大巫妖獨(dú)家出品!
當(dāng)然,既然翹家了,那些消耗品,還是能省就省了……
忽然諾斯的視線,又落在了那個水晶棺的上面,它上面被恒定了一個防腐術(shù),以及固化靈魂的法陣,諾斯更是能清晰感覺到,那個二十多歲的美人,靈魂依舊沒有消散。
水晶棺旁,有一張畫像,一塵不染,似乎天天都被細(xì)心擦拭,不過諾斯卻能看出來,它至少有十年以上的歷史了……
畫像里,那睡美人正依偎在一名光明祭祀的懷中,滿臉的幸福,而那祭祀則關(guān)愛的凝視著女人,輕摟著她。
祭祀的年紀(jì)看起來約三十左右,英氣逼人,滿臉的自信,畫像背景中那雄偉的神殿,更是襯托出了他的神圣,讓諾斯幾乎都無法辨認(rèn)出,那就是巴道夫……之前那名滿臉皺紋的老人。
“我以前是名光明神殿的樞機(jī)主教……”巴道夫已不知不覺中回到了這里,見諾斯正凝視著畫像,似有回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