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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卿還

第四十七章 新的發(fā)現(xiàn)

明月照卿還 六月生 2992 2012-03-11 22:53:59

    聽完唐伯濤的敘述,她這才了解到,原來“鬼手”唐逸之死另有隱情。

  沒想到那唐連如此歹毒,在十幾年前就布了局,還用幽夢草控制了唐逸十年,讓江湖上人人敬重的漢子成為了他的走狗而不自知,要不是唐逸臨死之前的清醒,恐怕唐伯濤母子也難逃厄運(yùn)吧。

  如今唐逸死了,而且正是應(yīng)了了那句“一入幽夢,陽壽十年”,可見母親的毒能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極大的奇跡了,可是她依舊心有不甘……

  “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沉默了半響,柳云飛艱難地開口問道,聲音嘶啞,完全不像一個少年,仿佛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唐伯濤悲憫地看著她,他知道那種至親面臨滅頂,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曾經(jīng)親手送走自己的父親,他也曾不甘,過去的幾年,他也四處打聽過幽夢草。以他之見,唐連資質(zhì)普通,名下又無甚產(chǎn)業(yè),怎么會得到這一株萬金的幽夢草?除非有人試圖通過唐連來控制唐門……

  “我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碧撇觊L嘆了一聲,語調(diào)里全是落寞和神傷。

  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時此刻這么累,這么疲憊。

  柳云飛提及幽夢草,又讓他想起了那個雨夜,他最崇拜的父親離開了他,曾經(jīng)最疼愛他的叔父終于對他露出了爪牙……

  柳云飛聞言,低下了頭,毫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著手中茶杯,握緊了又松開,最終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那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上次忘了問,我讓你打聽了萬州新坑的事情怎么樣了?”

  唐伯濤聞言一怔,沒想到她能這么快地轉(zhuǎn)變話題,本以為她會神傷一陣的,心中不由地嘆服,自己在她這樣的年紀(jì)時,遇上這樣的事情,早就亂了手腳,怎么還會有心思來打理產(chǎn)業(yè)。

  殊不知他面前的柳云飛只是擁有一個十三歲的皮囊而已,心智早就超過三十歲了。

  “你看一下這個怎么樣。”唐伯濤從書桌底下拿了一方硯石出來。

  柳云飛隨手接過,靠近燈光,細(xì)致地摩挲起來,只見那硯石顏色如墨一般漆黑,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放到手里沉甸甸的,又有些微微發(fā)涼。她心中一喜,急切地拿起手邊的茶壺澆了些水在上面,果然……

  “好硯!”她低喝一聲,將那硯石舉到唐伯濤的面前,“色黑如漆,光潤如玉。以水潤之則金星自現(xiàn),干則無跡。極能發(fā)墨,用久不退,在歙之上,端之下巖石可并也?!?p>  唐伯濤望著她因?yàn)榕d奮而面泛潮紅,雙眸含光,乍一看竟比那三月里的桃李還要艷麗三分,不由地心跳漏了一拍,趕緊轉(zhuǎn)過身,故作輕描淡寫。

  “只是一個新坑,產(chǎn)量還不知如何呢。”

  柳云飛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的失態(tài),她還沉浸在自己的發(fā)現(xiàn)帶來的興奮之中。

  當(dāng)年師父帶她去福安寺時,她曾記得師父說根本沒有過寒山寺。她想這個世界的地理也不是完全和她前世的那個世界相同的,也許這是一個平行的時空,但是空間和時間上的構(gòu)造大體和前世的相同。

  她大膽地猜測,于是憑借著她在徽州農(nóng)村生活時,曾經(jīng)在做硯臺的作坊里打工學(xué)來的一點(diǎn)知識,嘗試研究了一番硯石,并且查找了很多有關(guān)天熙方志的書籍。

  巖石按成因分為巖漿巖、沉積巖和變質(zhì)巖,主要的巖漿巖(火山巖)有花崗巖、玄武巖;主要的沉積巖有石灰?guī)r、砂巖、頁巖等;主要變質(zhì)巖有大理巖、板巖。花崗巖是巖漿巖,大理巖是由石灰?guī)r變質(zhì)而成的變質(zhì)巖。一般來說,沉積巖石質(zhì)細(xì)膩,制硯取材以沉積巖為主。而巖漿巖和變質(zhì)巖石質(zhì)粗硬,不宜制硯。

  萬州的地質(zhì)構(gòu)造是以沉積巖為主,沿江兩岸有多種石材可為硯。

  果然……

  還好目前還沒有被別人發(fā)現(xiàn),正好可以低價購入那幾座山。這萬州硯石雖比不上端硯,但是可是比翕硯要來得上乘,這個坑如果占了,她就跟占了個金礦差不多。

  “你放心,不管多少,咱們都把那個山頭給買下來。萬州人煙稀少,當(dāng)?shù)厝擞稚形撮_化,那個地方定然沒有什么人會想到,而如今天熙上下一派歌舞升平,學(xué)子們大多想著風(fēng)花雪月,文房絕對是個好生意,將來即使生變,咱們守著那個總是不回虧的,就算打仗也不可能一直打不是?”

  “你覺得會打仗?”唐伯年轉(zhuǎn)身看了她一眼,問道。

  “唔,最遲不過三年?!?p>  “你憑什么這么確定呢?”唐伯年微微有些詫異。

  天熙這些年的風(fēng)光不過是表面的,實(shí)際上內(nèi)里早已經(jīng)腐敗了,這幾年他們的生意遍布各地,沒有少跟官府打交道。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雖說在哪個朝代都好使,但是像天熙這樣能推得了這么多鬼的,真是少見。

  此外,唐伯濤因?yàn)樘崎T的關(guān)系,跟軍中一些低級將領(lǐng)也有一些交集,軍中如今貪腐成風(fēng),買賣官位十分常見,這樣的情形,國破是遲早的事情。

  更何況,這幾年突厥對天熙一直是虎視眈眈,前年的那場敗仗只怕是他們的故意為之,目的在于示敵以弱,縱敵以驕,將來反撲之時,必定殺天熙一個措手不及。

  柳云飛抬頭看了唐伯濤一眼,眉頭微挑,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

  唐伯濤很是尷尬,舉手掩住唇,輕輕咳嗽了兩聲。

  “我只是好奇,你從從來沒有出過蘇州,甚至連顧府的門都很少出。怎么好似對外界的一切了如指掌一般?!?p>  柳云飛輕笑一聲,搖搖頭,放下手中的硯石,給自己倒了杯水,輕啜了一口。

  “這幾年咱們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我雖然不愛過問,但是每年的賬目你都會悉心地為我解釋,錢財?shù)膭酉蛭铱偸侵酪欢?;另外,珍珠劇院的戲大部分可是我寫的,如果不了解世人的喜愛怨憎,怎么能夠投其所好呢?再有,我在顧府每月都能收到朝廷最新的邸報,朝中之事總不能一無所覺;最后,不要告訴我這兩年你在北面馬匹販賣的生意很順利……”

  說完她輕嗤一聲,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放在了桌子上。

  她說的這些唐伯濤當(dāng)然知道,突厥表面恭順,實(shí)際上從未停止過擾民之行,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年他們在北面的生意一直進(jìn)行的不順利的主要原因,只是下面的官員收受了太多的好處,為那些部落遮掩,受苦受難的總是底下的平民百姓。

  真正讓他驚詫的是她在政治上敏銳的直覺和分析能力,只是一些片段的信息,她竟然能夠得出這么驚人的決定,他早就應(yīng)該知道她不是一般人啊……

  “呵呵呵—”他干笑了幾聲,拍了拍雙手,由衷贊嘆道:“我的老板果然不同凡響??!”

  “什么老板?是老大!”柳云飛厭惡地?fù)]了揮手。

  她對“老板”這個稱呼十分反感,而且唐伯濤每次喊她的時候總是故意帶著些蜀地的腔調(diào),聽起來特別像“老鴇”……

  對她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孩子氣,唐伯濤是無可奈何,微微搖了搖頭,“好了,老大,老大行了吧!真是的,不過是個小屁孩?!?p>  “什么小屁孩兒?!你以為你比我大多少?!上次也不知是誰,跟忘兒搶糖吃?!”

  唐伯濤哪知她居然忽然提起了這么一茬來,不過事情哪有她說的那么無恥,什么搶糖吃?只不過是他為了讓母親開心,故意做了那么個樣子罷了。怎么到她嘴里就完全變了味兒了。

  饒是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心中還是有些惱羞成怒,他就知道他們倆永遠(yuǎn)說不到一起去。算了,看她年紀(jì)小,不跟她計較了。

  想到這里,還記得有大事,便沒有向往常一樣立刻發(fā)作。

  “喂,還有正事呢,你想不想聽?”

  柳云飛一聽這話,立刻支起了耳朵簡潔干脆地說了一個字:“說?!?p>  見她這副樣子,唐伯濤實(shí)在為之氣結(jié),不過看看天色不早了,如果再不說就要天亮了……

  “陸甲這次去從萬州回來,說他在路上見到過顧家大公子。”他不疾不徐地緩緩說道。

  “他?!”柳云飛聞言一愣。

  顧敏軒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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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甲”知道腫么回事么?就是路人甲。嘻嘻,六月是取名字的白癡,所以就讓路人甲來打打醬油吧\(^o^)/

  還有感謝“一直在變2009”給我的評論,我終于知道有人在認(rèn)真看我的書了,以后我會每章盡量寫長一些的!么么。。。

  最后,提醒收藏滿50加一更,推薦滿300加一更,點(diǎn)擊滿10000加一更!所以喜歡的話千萬不要忘了點(diǎn)擊“投推薦票”和“加入書架”,六月永遠(yuǎn)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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