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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前面有一名老者前來,急步而過:“段總,你來得正好……”頗有興奮之感。
“楊叔叔!”段柳臉上也有笑容:“辛苦了!”
“辛苦倒無所謂!”楊博士說:“關(guān)鍵是經(jīng)費問題!段總……你得跟董事長說說,增撥三百萬的經(jīng)費,這個色素試驗已到了關(guān)鍵時期……”
這老頭好大的胃口,一開口就是三百萬,但就是這三百萬,也不足以讓段柳皺眉,小姑娘淡淡地回答:“先說說這兩個月的銷售情況吧!”
楊博士旁邊的一個女孩打開一個文件夾:“這兩個月銷售情況比較理想,改良品種一塊更是增幅明顯,段總請看,改良觀賞花系同比增長15.7%,改良藥用花系增長23.5%……”
匯報完畢,楊博士補充:“這是前幾年的研究成果向生產(chǎn)力的轉(zhuǎn)化,今年的重點是花色的改良,相信只要專項經(jīng)費到位,通過我們集體的努力,明年……”
“楊叔叔!”段柳打斷他的介紹:“關(guān)于經(jīng)費的問題你可以向董事長親自匯報……我今天來,只是想看看對雙季雙色花系的研究是否有突破!”
“這項工作是一項系統(tǒng)工程!”楊博士說:“段總這邊請……我們?nèi)フ湎@!”腰微微一躬,是伸手請客的姿勢。
珍稀園是玻璃屋的一間,也許是最大的一間,張揚也跟隨而進,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他目光掃過滿園的珍稀物種,有興奮!因為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夢曼佗、鐵心蘭,還有姹紫十三紅!
十三紅旁邊,卻是一棵梅花,這是一棵普通的梅花,紅艷艷的紅梅!旁邊一塊牌子上寫著:色藝無雙!
不就是一棵梅花嗎?也算是珍稀物種?張揚除了這個疑惑之外,更大的疑惑是段柳的表情,她的目光一進門就只落在這棵花上,對其余的花兒基本無視!
“段總!”楊博士說:“這色藝無雙夏季開花的原因可以用體內(nèi)的激素異常來解釋,但我們所不能解釋的是:為什么它夏季開紅梅,沒有一朵白梅,而冬季偏偏是白梅,而沒有一朵紅梅,這體內(nèi)的色素我們經(jīng)過精確分析,具備雙色特性,但象這樣一絲不亂的情況,就是它最大的秘密……經(jīng)過我們培植,培植的植株與這棵花樹可以做到完全一致,冬季與一般梅花無異,但就是夏季不開花……”
夏季開紅梅,冬季開白梅?張揚明白了,這就是這棵普通梅花成為珍稀的原因所在,雖然對花朵兒沒有絲毫研究,但張揚也知道,梅花應(yīng)該是傲雪的,這棵梅花果然有些奇異之處……
“帶我去看看你們的研究圖樣!”段柳的目光總算從色藝無雙上移開。
“是!”一行人前進,段柳走出幾步回頭:“張揚,你就不用來了!”
靠!還保密了!
張揚心頭有了點不滿,但也只好奉令:“是!”
領(lǐng)導(dǎo)一進去,一行人全部跟進,連門都關(guān)上了,張揚久久地看著這盆色藝無雙,他娘的是什么原因呢?這群老家伙一拿幾百萬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自己估計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但這盆花真是漂亮啊,比玫瑰多了幾分香氣,比蘭花多了幾分熱烈,而且這樹的造型也美,要是移到那個小山村的小木屋邊,她會不會笑?
這盆花屬于珍稀中的珍稀物種,甚至幾百萬的研究經(jīng)費都著落在它身上,帶走是不可能的,但有一樣?xùn)|西是可能的,張揚四處打量一番,沒有人,好極了!
他的手伸出,輕輕探入這盆色藝無雙的花盆內(nèi)部,好松軟的土層,輕易找到一條花根,折斷!緊張地抬頭,依然沒有人,但里面玻璃屋里有燈光開啟,想必正在講解,張揚打量一遍四周,一不做、二不休,如法炮制,將姹紫十三紅、鐵心蘭都摘下一條根,悄悄裝入口袋,吹一吹口哨漫不經(jīng)心地走向那盆夢曼佗,手剛剛探入花盆下,突然一個聲音喝道:“你做什么?”
張揚心一跳,緩緩回頭,在回頭的同時臉上露出陽光般的笑臉:“我松一松土!”后面是一名白衣眼鏡,冰冷的目光盯著他。
玻璃門大開,段柳大步而出:“怎么回事?”警覺的目光也掃向張揚。
“我覺得這土層太緊了!”張揚手指輕輕撥弄:“這夢曼佗是熱帶花草,以本地的氣候條件,應(yīng)該讓土層更透氣才好!”
所有人的臉色放松了,也有了一點點淡淡的譏諷……
段柳淡淡地說:“在這里,沒有一個人比你差!不用你操心!”這也許是所有人譏諷的原因,花朵兒如何養(yǎng),這些人全都專家了!
“是我多事了!”張揚手抽出,走向另一邊,嘩嘩的流水順手而下,洗凈手上的泥土,也平息著他的心跳,幸好沒有人關(guān)注更多。
段柳吩咐幾句之后踏上了歸程,坐上寶馬車,張揚的心徹底放下了,口袋里帶上三條花根,但決沒有人能知道,這三條花根對他意味著什么!
“你還挺喜歡花的!”段柳輕輕一笑:“真的想變動工作?”對他剛才的舉動,小姑娘可以直接理解為:對花的感情——也許是對他親手接觸過花的感情!
“其實花匠也挺不錯的!”張揚笑一笑接著說:“有一個關(guān)于花匠的笑話,想聽嗎?”轉(zhuǎn)移話題的,起碼不能讓這個精明的小丫頭對他剛才的舉動留下過深的印象!
“哦?還會講笑話?”段柳多少有些吃驚:“說來聽聽!”她吃驚的只有一點,她的下屬決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講笑話,但這個二百五居然一開口就講笑話,新奇!
寶馬啟動,緩緩地滑出!
張揚的故事開講了:“說古代有一個花匠,給一個富貴人家做了一輩子的花匠,到老來才回到家,家里的老屋都漏水了,他上屋換瓦,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從屋頂摔下來了,朋友問他為什么會摔下來,你猜他怎么回答?”
除了不小心之外,還能有別的回答?
段柳抿嘴一樂:“你說!”
“他說他突然想到了年輕時候的一件事,在富人家里做事的時候,有一天晚上,老爺和太太都不在家,那家人的小姐對他特別好,送飯送水還不停地問他還需要什么,他當(dāng)時回答什么都不需要,那個小姐去睡了!”
段柳實在忍不住了:“你兩個故事根本是脫節(jié),這與他摔斷腿有什么關(guān)系?”
張揚一本正經(jīng)地說:“問得好!他的朋友也這么問他!……那個老花匠回答:‘今天在屋頂換瓦時,我終于明白那個小姐是什么意思了,所以,才滾了下來’……哈哈……”他在笑,笑得真開心!
他笑得開心,但旁邊沒有半點響應(yīng),終于尷尬地側(cè)身,段柳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奇怪:“這是笑話嗎?你為什么笑?”
張揚不笑了!
她聽不懂這個笑話只能說明兩點,其一是她根本不懂什么叫男人與女人的需要,其二是她邏輯思維能力還太差!這兩個理由都不能明說,所以,他可以收聲了!
段柳真的不懂嗎?為什么車速突然加快了?還有,她的嘴唇咬上了!
這個混蛋,敢調(diào)戲她!而且還如此的對號入座!
富人家的小姐,除了她還有誰?花匠,除了他還有別的混蛋嗎?晚上跑前跑后還問需要,無恥!無恥!想得美,我呸……
汽車馳出了山區(qū),重新歸于都市之林,左邊有了波濤,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出,這個混蛋對近在咫尺的大海還是有點向往的,要不要用個什么小計策,整他個狠的?
對這種膽大妄為的混蛋,不整整他會還上屋揭瓦了!
將他踢進大海里怎么樣?貌似有點風(fēng)險,殺人的事情不能做……
但讓他下海去洗個澡,再讓他穿條短褲徒步回公司會不會溫柔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