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秋屏醒過來的時候,一時間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
溫柔的晨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滿滿一個房間,不堪負(fù)荷。
房間里的沙發(fā)椅子上,七倒八歪地睡著好幾個人,房間中央的桌子上,還是杯盤狼藉的樣子,翻倒的酒瓶中昂貴的佳釀拜拜便宜了桌布,美味的餐點已經(jīng)冰冷。
這時候,成秋屏才恍然想起,他們昨天晚上是在開慶功宴,只是原本還有些拘束的大家,在愉快的氣氛之下越來越放縱,互相灌酒,引吭高歌,如果不是因為包間里隔音夠好,易水輿又給足了錢,恐怕他們都會被人家店里的人趕出去。
她有些低估才十四歲的身體了,不過是一杯摻入了一點酒的果汁而已,喝下去之后整個人就開始暈乎乎的,最后不得不躺在一邊的沙發(fā)上休息——易水輿應(yīng)該脫了他的外套給自己蓋著。之后,迷迷糊糊地知道那群人在繼續(xù)拼酒,到了后來,在越離瀾這小子的帶領(lǐng)之下,一群人居然壯起膽子使勁灌易水輿,說要把他灌醉了事,而越離瀾自己也沒好過到哪兒去,被易水輿報復(fù)了。
結(jié)果到最后,居然沒有一個人是清醒的,所有人就這么在包間里面過了一個晚上?
成秋屏挪動了一下身體,然后發(fā)覺不對。她雖然還在沙發(fā)上面,但是頭好像枕著什么。
此時,她才聽到頭頂上方原本平穩(wěn)的呼吸聲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唔……”略帶沙啞的男聲響起,成秋屏聽出來了,這是易水輿。
從睡夢中醒過來,易水輿還沒睜眼,就覺得自己腿上似乎有什么重量,腰背覺得很不舒服,這一覺睡得恐怕不踏實。睜開眼,他當(dāng)即呆了呆,整個房間里面橫七豎八地睡著一群人,而成秋屏,蓋著他的外套,腦袋枕在他的腿上,恐怕是一群人中間睡得最舒服的一個。此時此刻,昨夜的記憶方才浮現(xiàn)在他腦中。
好吧,他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么瘋狂的一面。更沒想過居然有人敢灌他的酒。事實上,如果不是越離瀾那小子推波助瀾的話,至于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竟然這樣毫無儀態(tài)地睡了一夜,真是太糟糕了。
然而,在這樣的想法升起的時候,易水輿又不得不覺得自己內(nèi)心有種詭異的感受。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是個自律的人,像這樣完全失去形象的時候他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碰到過,但這樣的感覺說不上太壞,反倒是有一種愉快的嘗試獨特事物的感覺。
看了看靠在墻角的越離瀾,易水輿露出了非常非常溫柔的笑容。比起自己現(xiàn)在這樣子,那家伙要是發(fā)現(xiàn)他居然毫無形象邋里邋遢地過了一個晚上,他又會是什么感覺?這么一想,突然就覺得自己平衡了。嗯,非常平衡。
躺在自己膝頭的女孩動了動身體,易水輿低頭看了看對方凌亂的頭發(fā),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替對方理了理,然后輕聲問她:“醒了嗎?”昨天叫成秋屏秋屏妹妹是個玩笑,但此時此刻,這個女孩乖巧地躺在自己膝蓋上的感覺,還真像是自己養(yǎng)了個乖巧的小妹妹一樣。即使,他明知道這個女孩根本就不能以一般女孩子的標(biāo)準(zhǔn)去衡量。比起大部分男性,她都要厲害得多。
“嗯……”從鼻腔中哼出一個清音,成秋屏慢慢地?fù)巫饋?,手里還攥著易水輿的外套。
趁著成秋屏的頭離開自己的腿,易水輿活動了一下腿部。畢竟被壓了一晚上,到底有點麻了。
“謝謝你的外套?!弊饋碇?,成秋屏先將自己蓋了一夜的外套還給了易水輿。
易水輿接過衣服,笑了笑,沒說話。那種詭異的像是對自己妹妹的感覺,讓他并不覺得成秋屏需要向自己道謝。不過,好女孩應(yīng)該講禮貌才對吧?
從身上摸出一個小鏡子,成秋屏做的第一件事是整理自己的儀表。即使身體才十四歲,她的習(xí)慣卻是成年人的,作為一個女性,一旦認(rèn)識到了外表的重要性,就絕對不會放任自己保持邋遢的外表。在包廂這樣的地方睡了一夜之后,恐怕再怎么她也會顯得有些憔悴了。
然而事實上,十四歲女孩的青春決定了她即使沒有很好的休息,甚至沒有洗漱,面色也顯得非常健康。除了頭發(fā)亂了一點之外,看上去還是那個漂亮的女孩。
用力拉了拉襯衣以減輕上面的皺褶,易水輿無奈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這樣恐怕是沒辦法應(yīng)付這些皺褶的,也只好就這樣套上了外套。看著成秋屏合起鏡子,連忙說,“鏡子借我一下?!?p> 成秋屏遞過了自己的鏡子,她當(dāng)然了解像易水輿這種“貴族”對儀表的重視,而或許是生產(chǎn)力的緣故,酒店的包間里面居然沒有配備洗手間和鏡子,而如易水輿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會愿意走到外面去讓別人看見他此時的樣子的,至少也得稍微整理到整齊一些,他才會出門。
就著成秋屏的鏡子將自己勉強打理了一下,雖然還不滿意,易水輿也沒有再強求。他合起鏡子,遞還給成秋屏,同時問她:“整理好了嗎?”
成秋屏點了點頭。
“那我就叫人了?!币姿涍@樣說,同時走到房間角落,拉動了一根編入金絲看上去頗為精美的繩子。
很快,侍者打扮的人敲了敲門,然后打開門進來了。
“打電話叫我的司機來接我,另外,等房間里的人都醒了之后,也叫車送他們回去?!币姿浄愿赖?。還好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了很多基本的電氣產(chǎn)品,不然的話,沒有汽車和電話,現(xiàn)在易水輿想要回去,也會變得稍微麻煩一點。
侍者鞠躬,什么也沒說,就這么關(guān)上門出去了。
“回去之后,好好洗漱一下,再休息半天,下午我們來說說電影推廣的事情——不過事實上,在這之前我已經(jīng)交代下去了,按照你所說的方式,建立“院線”,通過簡陋的放映機器、銀屏和拷貝,先盡量擴散,取得更多人的認(rèn)可。昨天一個晚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成果了。”易水輿對成秋屏溫和地笑笑,這樣說。
“好的?!背汕锲翍?yī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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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哪里不對,不然我為什么會蠢到連續(xù)弄錯了四次章節(jié)……不,這絕對不是我太二犯蠢的緣故!絕對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這個哪里也絕對不是我的腦子!用力捶墻,錯了那么多次,這不科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