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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十五章:吟詩作對(下)

帶著起點闖異界 煙雨織輕愁 3310 2011-03-26 23:36:34

    聽到紀云的下聯(lián),眾人哄得一陣大笑。你說這個草包少爺還真有趣,本來這個對子就極難,大家都沒對出來。你對不出來也不會有人說你什么,可也不用這么信口開河亂說一氣吧?何況說的還是下流話?紀老爺更是羞得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紀老爺心里打定了主意:回去就痛扁這臭小子一頓,都說讓你藏拙了,你還瞎顯擺什么勁?

  上面三桌的卻有兩人未笑,一個是齊先生,另一個是個四十多歲的儒生。這個儒生一身粗布青衫,白面微須,一雙眼睛清澈有神。此時聽了紀云的下聯(lián),微微的點了點頭,端起身前的茶杯呷了一口。

  等眾人的笑聲漸漸平息下去,齊先生開口說道:“紀少爺這個下聯(lián),對的也算工整。這第二聯(lián)嘛,是紀少爺對了上來?!?p>  眾人聽了齊先生的話無不詫異,可在心里一琢磨,這個聽上去下流的下聯(lián),對的還真是頗為工整。這個紀少爺是在扮豬吃虎呢,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林慕白更是連眼睛都紅了,完全把紀云當(dāng)成了情敵。紀老爺卻是暗暗抹了一把汗,心道,你個混小子碰巧一次也就得了,下次可別亂開口了。

  “下面我出第三聯(lián):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這一聯(lián)可以說和上一聯(lián)難度相當(dāng),甚至還要大上一些。眾人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林慕白搖頭晃腦苦苦思索,一心想要搶在眾人前面對出下聯(lián)來。紀云心里冷笑了一番,暗道:姓林的,你沒機會了!說來也怪了,這兩聯(lián)在古代也有,怎么異界和古代會有這么多相通之處?不過再想想,詩詞對聯(lián)發(fā)展到了極致,有相通或相近的地方也不足為怪。

  紀云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兩步,裝作恍然大悟狀說道:“我對出來了,我的下聯(lián)是: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這次眾人都聽出來了,這個下聯(lián)對的極為工整。難道這個草包少爺是在扮豬吃虎?以前的紈绔種種都是裝出來的?不知不覺中,眾人先前對紀云的輕視之心都收了回來。

  齊先生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才思敏捷,對仗工整,很是難得!這第三聯(lián)嘛,又是紀公子對了出來。我再出最后一聯(lián),這一聯(lián)還是有些難度的,上聯(lián)是:山石巖前古木枯,此木為柴?!?p>  眾人聽了這個上聯(lián)不由一起皺起了眉頭。這個齊先生是成心難為人啊,這個上聯(lián)是個拆字聯(lián),不但是拆了三個字,而且前后相互關(guān)聯(lián)。不敢說這是個絕對,但想在短時間內(nèi)對上來,絕非易事。

  紀云聽了齊先生的上聯(lián),心里狂笑不止,這個竟然又是我知道的。得,我也懶得調(diào)那些家伙的胃口了,直接說出答案來吧。

  “我有下聯(lián)了,我的下聯(lián)是:長巾帳里女子好,少女更妙!額,我不是那個意思,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只是順著上聯(lián)對了下來。”

  下面嗡的一聲,有如炸開了鍋。有大笑的,有贊嘆的,還有嘖嘖稱奇的。這個紀公子,還真是風(fēng)流成性,不過文采斐然,竟然完全把林慕白給壓了下去。怎么以前就被人當(dāng)成草包了呢?

  齊先生贊許地點頭道:“對的好?。≈劣谙侣?lián)的意思,卻也無妨。一來是順著上聯(lián)對下來的;二來這個乃是文人風(fēng)流本性,算不得下流。四聯(lián)紀公子對出了三聯(lián),獨占魁首。對聯(lián)就對到這里,下面開始吟詩。還是請壽翁王大人出題限韻吧!”

  王大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紀云兩眼,笑瞇瞇地說道:“只不過是一個開心小游戲,又不是考試,也不賭什么東道。依我說,就不限韻了吧!若是有往年舊作,也可以念出來聽聽。”

  王大人的這一番話,合了大多數(shù)人的心思。當(dāng)下便有好幾個人摩拳擦掌,要來爭這第一個。林慕白‘刷’地一聲打開扇子,剛要起身,便見紀云身邊的胖子‘嗖’地一下竄了出去。胖子挺了挺孕婦一般的肚子,大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念一首去年作的菊花詩:

  極珍貢品自移來,金玉為土故故載。

  美酒甘露勤澆灌,珍珠培得帶霜開?!?p>  這首詩,勉強能算是一首打油詩,銅臭氣十足。不過這個胖子卻是縣丞的長子魏好文,眾人想笑又不敢笑。齊先生張了張嘴,有心夸獎兩句,可這樣的話太過違心,竟然說不出來。半晌才說道:“魏公子這詩作的,還真是……湊合,哈哈,相當(dāng)?shù)摹瓬惡希 ?p>  魏好文聽了齊先生的話,得意洋洋大搖大擺地走了回去。紀云被這小子雷到了,這樣也行,這臉皮可不是一般地厚?。]等魏好文坐下,林慕白便搖著扇子站了起來。向前踱了幾步,挑釁地看了紀云一眼,開口說道:“還真是巧,我去年也作了一首菊花詩:

  丫鬟折來案頭妝,清香悠遠色金黃。

  菊花高潔難比擬,不共春花一并香?!?p>  “好詩啊好詩,寫的比我那首強多了!”這個魏好文竟是個光棍,聽到林慕白的詩作,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家的詩不如人家的好。紀云不由對這個魏好文起了幾分好感。

  有了林慕白的這首菊花詩,剩下的人自知比不上這首,竟然沒有人再出面吟詩。林慕白得意洋洋地圍著三張桌子轉(zhuǎn)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忽然對紀云說道:“紀公子才思敏捷,不知有什么好詩作?何不吟出來讓我等見識見識?”

  紀云聞言站了起來,心道:就等你這句話了,好讓你知道什么是犯賤!

  “舊年我在賞梅花的時候,看到雪花初起景色。一開始不過一兩片,逐漸的,越來越多,到后來便是漫天遍野都是了。因此上,我也寫了首寫雪的詩:

  一片兩片三四片……”

  “呵呵”

  “哈哈”

  “嘿嘿”

  又是一片笑聲。紀云故意停頓了片刻,這才接著念道:“五六七八九十片……”

  紀老爺又是羞得無地自容,心里那個氣啊。你說你不會吟詩就別吟,這不是丟人獻丑嗎?早知道這樣,就該提前準備幾首讓他背下來了,都怪事先沒想到??!

  林慕白尖著嗓門笑道:“紀公子,我說你這是寫詩呢,還是晚上睡不著數(shù)數(shù)呢?”隨著林慕白的話便有十幾個人大聲笑了起來。

  紀云不理睬林慕白的嘲笑,不慌不忙地吟道:“千片萬片無數(shù)片,飛入梅花總不見?!?p>  “好詩啊,好詩!全詩幾乎都是用數(shù)字堆砌起來的,從一至十至千至萬至無數(shù),卻絲毫沒有累贅之嫌,聽之使人宛如置身于廣袤天地大雪紛飛之中。但見一剪寒梅傲立雪中,斗寒吐妍,雪花融入了梅花,人呢,也融入了這雪花和梅花中了。當(dāng)真是首好詩,紀公子好才情!”齊先生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搖頭晃腦地說道,一邊又把紀云的詩重復(fù)了一遍。

  眾人的笑聲戈然而止,看向紀云的目光也變了。

  林慕白豁然起身,打量了一番四周景致,憤然說道:“方才都是念得舊詩,何如應(yīng)景作一首呢?

  堤上楊柳淡如煙,湖水青青泊畫船。

  天增歲月人增壽,主翁雅望客來賢。

  紀公子也應(yīng)景作一首如何?”

  沒等紀云說話,魏好文大聲說道:“湖水青青泊畫船?那來的畫船?沒看到?。苛中帜氵@個可不應(yīng)景了!”

  林慕白雙眼圓瞪,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畢露,指著魏好文說道:“魏好文,你又來和我搗亂!你,你……”

  紀云笑著接口道:“文人作詩嘛,常常無中生有,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是有的。魏兄道也不必斤斤計較。我也來一首應(yīng)景詩,就以湖面那群鵝為題吧:

  湖面一群鵝……”

  開頭第一句,簡直比打油詩還打油詩。不過見識過了紀云逆挽的本領(lǐng),這次卻是沒有人敢再出言嘲笑了。

  “……曲頸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p>  “好詩啊,好詩!鵝白毛紅掌,浮在清水綠波之上,兩下互相映襯,構(gòu)成一幅美麗的“白鵝嬉水圖”。老夫竟能在片刻之間,連聽兩首佳作,真是人生一大幸事?!?p>  聽到齊先生的贊美,林慕白更加氣急敗壞,急匆匆地說道:“我還有一首言志詩:

  我本鯤魚棲北冥,十年忍耐待雷霆。

  只等化身為鵬日,扶搖碧落一萬重。

  不知紀公子以為如何?”

  紀云微笑道:“林公子好志向,紀云才疏學(xué)淺,卻不敢如此好高騖遠!我行事但求一身清白無愧于心,倒也有一首言志詩:

  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顏色,自留清氣滿乾坤?!?p>  “好一句不要人夸好顏色,自留清氣滿乾坤!念遠今日竟能聽到如何詩句,不虛此行?。∮写撕镁?,可惜無酒!可惜可惜!”

  齊先生看著拍著桌子擊節(jié)贊賞的青衫儒生,驚訝地說道:“竟然連名滿西北的碩儒秦公也如此贊賞此句?真是難得,秦公可是難得開口贊人的!紀公子到可以以你的一句評論而成名了!紀老爺,恭喜恭喜!沒想到紀家出了一個大才子啊!”

  紀老爺暈乎乎地連連謙虛,心里卻是樂開了花??磥砟昴隉囊淮筌嚰堝X沒白燒啊,祖宗終于開眼了!自打從赤月森林出來,云兒是徹底的變了,如今更是能吟詩作對了!難不成將來還能考取個狀元不成?不過我家里哪有什么洗硯池?貌似連硯臺都不知道有沒有!

  林慕白的臉色一下子變成慘白色,‘蹬蹬蹬’連退了三步跌坐在座位上。竟然連秦公也出言稱贊那個混蛋的詩,看來自己是真的不如他,今天是沒戲了!

  紀云正想走回座位,忽然看到前面竹堂的門簾晃動,一個少女從里面跑了出來。

  看到這個少女,紀云忍不住心馳電掣,不由自主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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